我瞥眼见到小哥居然露出了笑意,胖子捉住机会不放,说道:“天真你不容易啊,把小哥都逗笑了,跟你说,美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我们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胖子说着,就要开gān。
保险起见,我决定还是先看看头顶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我看着上面的铁链,迅速拿了一只冷焰火,然后从包里扯出一段细铁丝,弄成钩子的形状,绑到冷焰火尾巴上,这样就算不能挂到铁链上,也能在落下的时候挂到比较高的dòng壁上。
我打起那只冷焰火就往高处甩去,打在dòng壁上就摔了下来,火星四溅。
没什么异常,这塔尖像是打得坚井一般,不知道通向哪里。
小哥叫我们退后,自己拿起了剑,胖子急忙掏出胶带,把手电绑在他的□□上,举了起来,两人抽身迅速闪到了一侧的隧道口。
铁链转动的声音传来,咯噔咯噔,声声都像打在我心坎上一样,让我紧张得要命。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以很快的速度冲过来,看到地上那两具丑陋的尸体我就直冒冷汗。
突然那隧道口里窜出一个东西,直扑我而来。
我还没有看清什么东西,条件反she式的一个猫腰转身,躲入另一边的隧道。
始一进去,我就听身后咣当一响,好像小哥的剑跟着就劈了下来,切在怪物身上居然咣的一弹。
我心叫不好,应声而动,迅速变换位置,身后一阵劲风扫过,又有一道红影窜了出来,我只感觉什么东西正抓在我背上,一阵剧痛。
我借力用力,向前一翻,立即爬了起来,还没看清那倒底是什么东西,就听见枪声四起,胖子喊了一句:“他娘的尸煞!”
尸煞?相传古时为了防止倒墓,有的主人qíng愿入殓前服用药汤,再封上神符,再握住自己的心爱之物入棺。
一旦手上之物被夺,就会立即起尸,混身长满硬如钢铁的红毛,能刀枪不入,获得一身怪力,将倒墓者碎尸万段。
脑子里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我晃了眼就往小哥身边跑,手里只有一把用来防刀的藏刀,也顾不得许多,反着手闭眼就是一顿乱砍,胖子的来复she出的子弹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听见身后有东西摔翻的声音,心想准是胖子打中了,脚下不敢做停留。
没想到这尸煞果然是刀枪不入,一下子又支楞了起来,与黑毛怪合力朝我扑来。
“他娘的看我好欺负是怎么的!”我狂吼一声,又朝黑毛怪捅去。
这黑毛怪好似两三年前,我与小花在老九门齐齐出动盗墓的山崖上遇到的那只。常人是碰着就死,我倒是有办法一试。
我拿起刀朝手掌上一割,顿时鲜血直流。我反过身对准黑毛怪大喝一声,学着小哥的样子喊道:“跪下!”
黑毛怪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道行,几乎是同时就扑了过来,我心里大骂真是个蠢货,身体却已经和黑毛怪滚翻在一起,这东西身上的酸腐气息直冲我鼻口,真是说不出的恶心,我gān呕了两下才会过神来。
黑毛怪沾到我的血,猛地一缩,滚了开来,小哥看准时机,手起刀落,把那家伙的头给割了下来。
一泡绿脓一般的液体溅了出来,弄了我一身,我恶心得不行,却没时间处理了,自知不够鲤鱼打挺的腰力,还是选择连滚带爬的姿势想赶快站了起来。
腰弯到一半,身后有一个重物就压了过来,那比胖子的重量还重上一倍,突然一压,我喉咙里喷出一丝腥甜,重重趴在了地上。
半抬着头,见小哥的宝剑正cha在尸煞的嘴里,那血盆大口离我的脖颈只差分毫,再迟一步我就要被尸煞活活咬断脖子。
尸煞嘶吼一声,向后退去,似乎悖然大怒,又反扑过来。
小哥抬腿向墙上一蹬,借力反方向一跃,正好跳到尸煞头上方,稳稳坐在尸煞的肩上,双腿用力一夹,只倒挂着一扭,手上的宝剑也在同时猛地朝尸煞颈上一割,连皮带ròu把尸煞的脖子扭掉了大半截,却还没有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出两秒完成,尸煞应声倒地。
我再头,黑毛怪也好,尸煞也好,身上不知多了多少个窟窿,军功章上有小哥的一份,也有胖子的一份,我全作了诱饵。
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地疼。再看胖子和小哥,身上也都挂了彩。
看着身边这几个模金前辈,真正理解了他们当时的痛苦,不由心生怜悯之qíng。
刚才那一番折腾,真是爆发了我全部的潜能,此刻才感到肌ròu酸疼,小腿打颤。
小哥看了我几眼,我笑笑摇头说没事。
虽然没有找到灵体,也有值得欣慰的事。小哥丢了乌金古刀之后,总算又得了这举世无双的宝剑。
三人正准备喘口气,铁链又发出“咯噔咯噔”转动的声音,我简直难以置信,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啊。
我们屏息凝神,密切注视着头顶的铁链,漆黑的天井中,不知道是什么重物,压得铁链崩得很直,我心里没有惧怕,如果躲不过这一劫,我心理已经接受了死亡,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地流着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有人在看的话,支个声呗!评论好少。
☆、最贵的电梯
我们注视着头顶的铁链,有条不紊地绞动,发生金属磨擦的声音刺激着我们身上每一个细胞。
胖子从来信奉先发制人,端枪推膛,对着头顶就开了两枪。
铁链没有丝毫搅动,只有机械地运转。
“他娘的,也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是个宝贝藏在上面呢。今儿注定咱们要唱着山歌把凯旋,说不定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胖子说道。
“你家林妹妹用铁链子拴住吊下来啊,说不定是个千年大粽子给你送下来。”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铁链还没到头,除了铁链摩擦的声音,就是我们粗重的呼吸声,不由有些心焦。
“这他妈开演唱会呐,出场方式这么震憾,能不能快点儿啊,这dòng倒底有多高啊。”胖子bào躁起来。
我也不耐烦地叫道:“你他妈前世是大马猴儿是怎么的,都说了叫你别急,这就是心理战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进我退,敌退我打,就是让你们都等得不耐烦,露出破绽。”
正说着,铁链咣铛一下,像是在什么地方嗑碰了一下,我们隐约看见视野里出现一个圆盘。
胖子的手电绑在枪上,瞬间对准圆盘,借着手电光,我看见那居然是一个鎏金的大圆盘底座。
渐渐地,圆盘露出一个多边形,造型十分繁复。
胖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搞了半天是个大海货啊,这份量,还真是不好带啊。”
等到上面吊下来的东西合盘托出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儿发愣:那是个鎏金莲花宝座,蓬花纹理清晰造型jīng致,绕着底盘一周拴着八条铁链,大到可供两个胖子坐在上面。
虽然这宝座也是件宝贝,我们也带不走啊。
我念如闪电,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件宝贝这么简单。我他妈怎么觉得这像个电梯。”
“嘿,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儿那么个意思,难不成是要我们上去?”
我心道,汪藏海真是恶趣味,这是我见过的最贵的电梯了吧,他一定是通过什么装置带动铁链,制造了一个升降梯。
“做个升降梯就升降梯,有必要这么làng费么。”我不禁感叹。
胖子拿小眼儿把我一白,说道:“你这人就是没qíng调,这是品味,品味,懂不懂?难怪你找不着媳妇儿。”
小哥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遍莲花宝座,也赞同我们的想法。
我们三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楼下传来稀疏的脚步声。
我们快速jiāo换了一下眼神,各自退开,我轻声说道:“不会启动了什么机关,又有东西从下面上来了吧。”
胖子离甬道口最近,突然耸耸间,朝着下面大吼了一声:“孙子嘿!”
我马上听到同样的一声大吼:“你大爷的!”
原来是孙天滨和李老四。
他们发现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坍塌出了一个窝dòng,也没见着我们的人,就钻了下来看看。
李老四才乐呵呵地上来,就看见地上的四只怪物,吓得混身一哆嗦。
孙天滨也看见了,皱了皱眉头:“你们gān的?”
“什么我们gān不gān的,不是gān掉他们就是被他们gān掉,胖爷我能失手么?胖爷我是那种拿生命开玩笑的人么?”
“衣服都破成这样儿了,屁股都快露出来了,还寒碜我呐,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难不成还想貌若潘安。”
我看他们一来一往的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必须果断制止,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要吵回去吵,搞得像小夫妻闹别扭似的,丢不丢人?倒底还上不上去了。”
我们把qíng况大致给孙天滨讲了一下,孙天滨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就说:“应该上去,不上去永远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不过这个东西承重怎么样,别胖子一上去,立马就断了。当然,升到一半断了,胖子也不好受。不如我们分开上去。”
“分几队上去,怎么互相联系,确定安不安全?”我问道。
孙天滨摸出包里的彩色登山带,jiāo到每个人手上,说道:“第一拔上去的人,如果认为安全,并且这个升降梯可以由你们放下的时候,就把彩带寄在上面。怪物再怎么牛,也不会寄彩带吧。”
那,谁先上去?
小哥没有答话,径直走上了莲花宝座,扶住了铁链,好像我们上不上去都无关紧要。
我有一种qiáng烈的冲动,一定要与小哥一起去。我走上前去,却被孙天滨一把拉住,他歪着脑袋笑看着我,说道:“还是我去吧。”
“不行!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胖子又拦住孙天滨。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一时间竟然剑拔弩张。
“你们不信任我。”孙天滨眼里寒光一闪。
“叫我们怎么相信你?你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对青铜门里的异事见怪不怪,你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qíng,这些还不够么?”我gān脆把话说破,直面孙天滨的目光,心里一时间痛快了许多。
孙天滨神qíng凝重,似乎要做出很大的决定。
就这样犹豫了半晌,直视着我,说道:“有些事qíng我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事qíng的真相总是太过于残忍,我不想让你有一种突然被拉回现实,摔得血淋淋的感觉。吴邪,你能理解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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