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在扎西的带领下,没有一直顺着魔鬼城的边缘走,而是及时校正了自己偏离了多少距离。沙漠中的黑风bào说来就来,凶险无比,好在我们遇到的规模都比较小。
风bào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在防风墙另一侧缩着手等待着,与感到害怕而把头埋进沙子的骆驼一样。
等风bào稍歇,最后的一段路,我们以直线穿过了魔鬼城,搭了扣索,从悬崖峭壁上滑下了绿洲。
倒斗的高手都是天下一等一野外作战的人才。尽管沼泽里行路十分困难,现在不是雨季,倒是比之前容易了三分。
我们把周身都涂满了泥,伪装成纯正的野人,行走在一排排灌木和一簇簇厥类植物之中,以防止野jī脖子的突然袭击。
孙天滨拿出一种特质的驱蛇棒,棒顶带有雄huáng提取jīng华,只要晃动棒身,就能产生一个起暂时xing作用的隔离带,起个双重保险的作用。
“这附近暂时还没有蛇。”四姑娘说着,就想找个树gān上去休息。
我和胖子绝对相信四姑娘的耳力,要是附近有蛇肯定没跑儿。同时我们也是有着被糙蜱子饱餐一顿的惨痛经历的人,异口同声地叫她不要坐,小心有糙蜱子。
四姑娘被我们这一惊,也吓了一跳,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决定还是等扎营的时候再好好休息。
穿过那些枝叶茂密繁盛的丛林,我们大约走了两天,才到了当时三叔他们下井的营地,这里还有上次来时的零星痕迹。
我不禁想到三叔,有些悲qíng的意味,忙收敛了心神,对其他人解释到:“从这里下井,就可以沿着西王母宫四通八达的蓄水系统到达秘室的入口。”
“我们会遇到哪些危险?”四姑娘问。
“主要的危险还是来源于这种叫野jī脖子的蛇,它们有个十分诡异的特xing,会模仿猎物最常使用的声音,好吸引猎物靠近。因此,如果我们被冲散了,又听到有人叫你们名字的时候,一定要多问一句,听到回答之后才去找。”
稍作休整,jiāo待完毕之后,我们钻进井道,寻找到刻着小哥标记的石fèng,一个接着一个爬了下去。
这个时节,大部分的蛇还在冬眠,我们一路很快就走到了地下那间最大的蓄水池。
蓄水池里并没有水,在池子的中间的地上有一块石板,已经被我们上一次进去的时候翻开了来。
“天真,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小血尸么?”胖子看着我,一脸坏笑。
☆、回到陨玉
胖子不说我也知道,通过这石门下面一道“非”字型的甬道,再爬下一架螺旋型的悬梯就能到达西王母的炼丹室,里面好几百只玉俑因为三叔的伙计误开机关起了尸,估计现在还在里面晃dàng呢。
想起那时差点就当láng牙山五壮士了,我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胖子临危不乱,小哥身法了得,有多少个散盗也不够看的,真他妈惊险。
我想了想,便与众人商议道:“我们要把这条路打通,下去了还要想着上来,这次家底带得也丰厚,不如gān脆一路肃清。”
胖子拍拍他的炸药包,表示自从下斗带着炸药包,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开路也有力气了,誓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说着,众人便依次从石门下去,一个挨一个地走在甬道里。上次来的时候,血尸还未见血,不会登高,不知道过了这两年那帮孙子有没有一点进步,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我们在悬梯的入口停了下来,这里矿照灯已经无法照到下面的qíng况,孙天滨打了一只低空照明弹,在炽白的火光中,我们隐约看见下面巨大的溶dòng中,一个个红点在迅速的移动。
“这就是血尸?”四姑娘显然是没有见过这副场景,即使是隔着这么远,那赤红滴血的ròu还是让人觉得yīn森恐怖,何况是这么多具血尸同时出现,已然是人间炼狱。
“这他妈都已经成jīng了,不用炸药肯定完蛋。”
孙天滨见了这种场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出了□□,与胖子一起估算了一下用量,组装了一个□□,用绳子吊了下去。如果份量过多,我们脚下这片溶dòng就有坍塌的危险,如果份量不够,留下的血尸过多,那也够我们受的。
胖子叫我、四姑娘和小哥等人都退后,让孙天滨准备打着矿照灯,只需照到□□的深度,胖子端起枪,凝神屏气,枪声一响,气làng就冲了上来,孙天滨和胖子已经被掀翻在地,我们脚下震得厉害,站立不稳,身边落下无数细小的碎石,砸得到处都是。
我捏了一把汗,密切关注着这里有没有坍塌的危险,这样的高度要是掉下去肯定就是粉身碎骨。好在胖子对于炸药份量的把握是从上山cha队的时候开矿炸山开始,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足够jīng准。
我扶起胖子,问他能不能听得我说话。胖子直拍脑袋,不停地张嘴闭嘴,活动了好几分钟,才晕晕乎乎地答了一句。孙天滨的qíng况比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了半晌总算可以听见我们说话。
我估计我们都这样儿了,下面的血尸应该已经七七八八。我转头望向四姑娘,她会意立即俯在地上,仔细听着动静,简直跟《西游记》里的地听一样。
“下面还有这些东西,大概还有七八个。”
虽然已经做得足够好,可是我们十来个人面对七八个血尸虽然有胜算,却不能保证不减员。如果用枪的话,一只血尸在被打成筛子之前是不会倒下的,更何况带来的伙计有多少个是见过这种场面的,没准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搞个误伤出来。
等粉尘和烟雾都散得差不多,小哥说道:“我先下去看看。”
胖子一向无组织无纪律惯了,也一猫腰钻进dòng里,说道:“我一块儿去。”
“你们这不是bī我嘛,能少得了我吗?”我正想起身,却被孙天滨按住,冲着我一笑,说道:“还是我下去比较妥当,不然胖子会寂寞的。你在上面照应着,有什么事也好应变。”
“少放屁,没你老子才落得耳根清静。”胖子的身形已经没入dòng里,还不忘回骂一句。我暗自感叹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记得不知是哪位牛人说过,时间的短,取决于你是在厕所里面还是厕所外面等。虽然这个比喻十分的不应景,但心qíng是可以触类旁通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胖子他们的信号,我马上着急着下去。溶dòng所见之处全是血ròu模糊的一片,空气里弥漫着腥臭味和芒硝味,既刺鼻又令人作呕。碎石、玉片散落得随处可见,石盘已经碎掉,十来个形状各异的青铜器还有几个尚存,东歪西倒地躺在地上,十分láng藉。
小哥裤子上血迹斑斑,不过不是他的血而已。胖子和孙天滨都是满脸的灰,看来刚才又有一场恶斗,可惜没能看到小哥大显身手,如果小哥是在电视上演武侠片的,估计也能迷倒万千少女。
一起下来的伙计都被血尸狰狞的样子所震慑,吓得混身不自在。我道:“瞧你们这点儿尿xing,今天带你们出来锻炼锻炼,培养培养阶梯队伍,回去也宣传宣传,让马盘那帮说闲话的知道这斗里的活儿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gān的,别一天到晚嫌拿的份子少。”
众人忙点头称是,胖子见状,拍拍我的肩膀,笑道:“行啊吴小佛爷,越来越是那么回事了。”
我叫伙计们拿着工兵铲把砸在地上的炼丹炉周围挖开,露隽思降目障丁N颐撬匙帕兜ぢ奈坡放老氯ィ灰丫桓詹诺谋普鹚谌似呤职私诺匕咽荒谏畈夭宦兜牡炼赐诳颐且桓鼋右桓鲑橘胱磐ü纯冢旨负醮怪毕蛳屡懒艘欢危迸赖媚源溲懦隽硕纯凇
这个时节水道里的水已经接近gān涸,人面鸟的雕像就立在前面。
要到了。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招呼众人跟上。
“天真,你觉不觉得,这里少了什么?”胖子突然问道。
“少了什么?没觉得啊,少了俄罗斯大妹子?”
“去你丫的,胖爷我说真的,那些虫子到哪里去了。”
经胖子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这里原本应该有密密麻麻的ròu虫子铺在石道上,上次胖子还准备随手带几个回去当成珍稀物种卖钱,这次确实是一个也见不着了。
“可能水量少了,虫子都转移到水量更多的地方去了。”
“你什么记xing,上次还是你说前面是万年老水,矿物质太多,虫子不过去,现在又反悔,亏你天天还讲科学道理。”虽然不明缘由,我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令人叹为观止的蓄水湖,整个西王母宫复杂蓄水系统的中心。
我们沿着水道摸索着前进,由于水位的降低,许多被冲过来的鬼头罐bào露出来,碎片中混杂着数不清的人骨,被腐蚀得满是孔dòng,有的还粘着一些头发,看着说不出的难受。
当我们来到陨玉面前时,我看到四姑娘和孙天滨的表qíng,就知道他们被深深震憾住了。
“我们到了。”我回过头,对伙计们说道:“这块一眼看不到边的大玉石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现在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家原地休息,我们部署一下作战计划。”
我们拿出gān粮嚼了起来,再次看到西王母王座上那个人像,我不寒而栗。这次是真的到了西王母的老巢,她老人家还在里面独守空闺,不知道经过了这上千年的修炼,是不是已经成了白娘子,倒底有多厉害,我们几个是不是对手。
嚼着嚼着,刚才还在四处观望的四姑娘突然停止了动作,直起身子紧张地望着陨玉,说道:“里面的东西数量不少。”
“这陨玉往里至少二百米,你都能听到?”我有些疑惑。
“不,这些东西朝我们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端起枪对准陨玉。我也紧张起来,这里面难道不止西王母一个人,那会是什么人。
“他们在离dòng口不远的地方停住了。”四姑娘聚jīng会神地听着。
这可怎么办,这帮原著名居然打算守株待兔,一点也不厚道。
我叫人点起几只枯枝,堆成一堆,摆在一个大一点的dòng口,眼看着黑烟直往上灌,我倒要看看会不会熏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几分钟,四姑娘开口道:“里面有些杂声了,那些家伙有点慌张,好像在往上走。”
又回去了?这陨玉坑dòng太多,也不知道这样熏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一个一个挨着进去,别说施展不开,要是遇到什么极端诡异的qíng况,我们都没有个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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