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璇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大概是因为之前梅若鸿那档子事,抽抽龙对可怜的小子璇总有些不冷不热的,就连封号——若不是苦bī的乾隆八阿哥支着拐杖踉跄到抽抽龙面前,泪眼汪汪地展现自己小透明般的存在感,乾隆说不定脑子一抽直接给子璇一个“和璇格格”的封号,跟自家儿子重上了!
还好十三爷装傻充愣的时候还需要那么一点点人xing,还好四爷这几年来已经习惯了帮自家破儿子擦屁股——子璇的婚事,四爷包办了,从汉军旗中挑了一个家世不显的小嫡子,为人有些古板,没什么qíng趣,但严肃认真,在女色上颇为自持。子璇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而且有冀郡王府撑腰也不会受委屈。
这个人选,十三爷表示相当满意。
但具体怎么样,还要子璇来决定;数字们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婚姻自主的前卫思想,但四爷既然答应了自家弟弟,怎么也不能造一对怨偶出来啊!
于是,经过了景娴和舒妃的同意,兄弟俩打算把子璇接出来,好歹婚前先看一眼。
——可是,子璇后面那只畏畏缩缩的小尾巴是怎么回事?
“紫菱,你怎么在这里?”十三爷示意四爷自己来处理,走到两人面前,紧紧皱眉,吓得可怜的小女孩整个身子蜷在了一起,抱着膝盖不断抹眼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似乎在说“哥哥好凶……”。
“哥哥,别怪紫菱,她……心qíng不好,在愉贵妃那里实在太尴尬,所以,我就把她带了出来。”子璇是个好姐姐,立即挡在了紫菱面前,小心地帮她开脱。
乾隆取消了永琪和紫菱的婚约,紫菱却依然养在愉贵妃名下,不说名不正言不顺——当年在宫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永琪把紫菱给扒了个jīng光……永琪不娶,谁敢娶?
经历了梅若鸿之事,子璇真的伤了心,却也成熟了不少。她知道自己即将嫁给一个一点都不熟悉的男人,却不再像原来那么排斥。今天,子璇穿了一身淡粉的素雅旗袍,淡淡点了点胭脂,让自己不显得太惹眼,却也绝不像原来那样艳丽得bī得人不敢直视。
十三爷对于自家这亭亭玉立的妹子还是挺满意的,可再看看另外一个,怎么看怎么别扭:紫菱刚满十三岁,按理说该是半个大姑娘,可是身子还是那么gān瘪瘦小——他绝对不承认是他不会养妹妹,看他家十四,被养得粉嘟嘟白嫩嫩,萝莉小脸流光水滑的,可爱得要命~
“哥哥,子璇姐姐要嫁人了,紫菱舍不得,紫菱想跟着子璇姐姐……”紫菱的小肩膀缩在一起,跟显得gān瘪瘦弱,营养不良。
十三爷忽然挑起眉,要笑不笑地看着紫菱:“你是想看看你未来姐夫?”
紫菱哆嗦了一下,眼神飘飘忽忽了好一会儿,尖尖的小下巴才慢慢点了点。
四爷的袖子忽然一阵奇怪的翻滚,一只灰扑扑的圆脑袋艰难地蹭了出来,又圆了一圈的小狐狸蹬蹬腿爬上四爷的肩膀,以狐狸围脖状蹲下来,悠然自得地甩尾巴,小眼睛里满是鄙视:“切,这小丫头是抢姐夫抢上瘾了吗?你家爱妃上次来说,绿萍上一世的丈夫就是被她这个妹妹给抢了,抢到手了竟然又因为‘内疚’,给扔了,最后绿萍断了腿,差点被bī疯,她却飞到法国去跟一个跟她父母平辈的老男人双宿双飞——那新月格格都没这么大的本事啊!”
四爷摇了摇头,把在自己肩膀上卖乖的八狐狸捉下来,裹在手心里顺毛,慢慢走向一边的掌柜:“楼上包间,要一份糖醋里脊、一份桂花鱼条,一份huáng金薯球——鱼条里一定不能有刺。”
八狐狸愉快地摇了摇尾巴,尖尖的小牙轻轻磨着四爷的手腕,弯弯的眼睛里满是促狭:老四,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四爷颇有先见之明地按住狐狸的爪子——依旧面瘫脸:“午膳才用过,我没那么容易饿。”
八狐狸的一下子鼓圆了腮帮子,两只前爪被制住,便用两只后腿使劲儿蹬使劲儿挠——老四你个混蛋,你是在拐弯抹角儿骂爷是吃货吗?
那边十三爷正想叫几个人把紫菱带回去,忽然,一个粘杆处人急匆匆地走到他们这边,压低声音:“太子有请。”
——二哥从来没这么急地找过他们……
四爷跟十三爷对视一眼,十三爷转而看向一个刚刚上楼的年轻男子:“子璇jiāo给你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他便是四爷给子璇选出的准额驸。
“哥哥……”紫菱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十三爷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跟着四爷匆匆下楼。
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挽了挽袖子,狰狞了满脸横ròu:小小年纪就心思不正,就该受点教训!——
我是姐夫=备胎神逻辑的分割线——
和兰公主府——
胤礽跟一只漂亮的白狐狸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凶悍的美人太子猛然叉腰站起,再次举起手中那盒黑漆漆的药膏状物,凑到狐狸鼻子底下。
可怜的白狐狸哆嗦哆嗦毛毛,嫌恶地扭开了脑袋:“臭死了!”
胤礽凶巴巴地bī问:“你确定是那东西?”
白狐狸委屈地甩尾巴:“确定,这又不是什么容易混淆的东西。要不然,你找个大夫来验验不就行了?”自己不就是多了一句嘴说了一句实话了吗,怎么又中枪了?太漂亮的狐狸果然不安全啊!
胤礽还是怀疑地瞪着他,把手里的盒子凑近自己的鼻子,刚闻了一下,死死皱眉,赶紧拿开,继续送到狐狸的白毛毛旁边去祸害动物:“看你这么了解的模样……难道你上辈子吃过这玩意?”
“怎么可能?!”白狐狸瞬间炸毛,后面那句却压得小小声,几乎听不见,“我要是想不开到去吃这东西,早就减肥成功了……”
——话说上辈子的和美人也是胖嘟嘟的,哎,比起美人迟暮,更可怕的是美人发福……
“对啊,这东西有减肥的效果……”胤礽忽然转了转眼睛,握紧手里的东西,“一会儿拿去喂小八试试看!”
“喂喂!”胤褆听不下去了,赶紧一手抢下胤礽手中的害人物品,收进袖子里放置保成拿它为祸人间,“保成,这可是福寿膏,就小八那小模样,吃一点儿说不定就得重新投胎了!”
“切,说说而已么!”胤礽白他一眼,双手握在一起,卡擦卡擦地划着指甲,漂亮的大眼睛里闪出yīn狠的光芒,“竟然身带这种东西,还不是一盒两盒……那个姑娘,爷倒小看了他!”
“二哥,你小看谁了?”八狐狸首先扑腾扑腾蹦进来,轻盈地跃上软榻,圆圆的身子在软榻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儿。人是没事,但体重明显不达标的白狐狸却被共振地弹了起来,炸毛状哗啦着爪子,可怜兮兮地嗷呜嗷呜,落下来时,泪眼汪汪地扒着软榻——满眼含泪也要鄙视八爷:你怎么又肥了一圈!
胖乎乎的灰狐狸把自己蜷成团团愉快地扫尾巴,小小的眼睛里同样是满满的鄙视:切,总比你这只废柴狐狸好,软榻都蹦不下来,还得要人抱!
胤礽抬手,对准狐狸的脑袋瓜子,两个狠狠的钢镚儿弹上去,不论亲疏远近,不管胖瘦美丑,一视同仁,敲得两只狐狸同时下巴砸爪子,眼冒金星,尾巴下垂,晕晕乎乎,嗷嗷呜呜。
“二哥,怎么了?”四爷皱眉,二哥这……明显是迁怒或者说是泄愤啊!
“老四,你自己看,这东西是爷今天从一个女人身上搜出来的!”胤礽gān脆地把手上那盒“福寿膏”递给四爷,“这是今天爷从一个女人身上搜出来的。”
四爷把东西递给身边的粘杆处人,那人闻了闻,脸色严峻,却十分肯定:“四爷,是福寿膏。”
“这东西明朝就禁了……”四爷死死皱眉,“谁胆大包天敢卖这东西?”
“她不是来卖的,”胤褆纠结地想了想,“或者说,她是来卖这东西的可能xing不大——她应该是来打探敌qíng的。”
“敌qíng?”十三爷牵着自家十四爷刚好走进来,两人眼里同时闪出炽烈的光芒,“哪里来的?蒙古?西藏?新疆?还是江南那帮子反清复明的?”
“都不是,”胤褆苦笑,“她自称缅|甸公主慕莎,是来大清打探各方面的qíng况的。”
刚来的三只连同不停晃脑袋挣脱金星的八八狐狸一起僵了,白狐狸趁机一爪子拍上灰狐狸的脑袋:“前世,乾隆三十几年到四十几年,大清确实跟缅|甸开战了。但我不是武官,所以不能确定,那个世界的缅|甸是不是有一个叫慕莎的公主。”
“她自己承认了?”八狐狸一爪子拍掉白狐狸的毛爪子,转脸看向太子爷。
“她当然不会那么乖,”太子殿下露出倾国倾城的美丽笑容,抢过四爷手里的福寿膏垫了垫,“所以,爷给她喂了一点儿这东西。”
——福寿膏,或者说鸦片,的确会造成jīng神混乱,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当做吐真剂用,但是,以十八世纪的萃取提纯技术而言,要让福寿膏发挥此种功效,太子殿下恐怕是把一整盒给人家小公主灌下去了……
一众兄弟捂脸:二哥你太TMD不是东西了!
未来敌国(?)缅|甸的公主忽然出现在京城,身边还带了大量的福寿膏:绝对要慎重;同时,弘历那抽货是绝对绝对靠不住的……
顿时达成一致的兄弟们赶紧派人去廉亲王府、三贝勒府和杜府请人,宫里的弘皙绵昕也最好拉过来——毕竟,人多力量大,这辈子不存在利益冲突所以不至于内讧嘛!
于是,等待的空闲时间里,被这个坑爹世界带坏的众兄弟又开始八卦了。
几双眼睛刺啦刺啦she向胤礽和胤褆,燃烧着熊熊的好奇心能烤熟猫的火焰:“大哥二哥,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小公主不对劲的?难不成她露出了什么马脚?”
胤褆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仿佛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似的,张着嘴巴瞪了半天眼睛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去,最终,还是只能捂脸:“是保成发现的,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兄弟们更好奇了,八狐狸甚至高高扬起了尾巴:怎么了,这次二哥的火眼金睛又发现了什么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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