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不厚道的兄弟捂着嘴偷偷笑。
……
胤褆用爪子蘸了朱砂盖完了所有的奏折,数字们也趁机偷窥机密了解朝中大事……
终于,神jī营和宫里派来的城管大队终于解决了雍亲王府的杂糙和虫子问题,连泥土都重新翻新了一遍确保没有老鼠窝——天渐渐黑了,神jī营渐渐颤抖了,几个胆儿大的凑近九爷泪眼汪汪:“九爷,走吧,天黑了,鬼、要出来了……”
切,爷又不是没做过鬼!几位爷仗着经验丰富理都不理大步往里走,只有最缺乏经验的十四爷不自觉地慢了一步,十三爷赶紧抓住弟弟的手,绽开了极为欠抽的憨厚笑容:“没事,十四,有我呢!”
十四爷的反应很简单——刀都不用拔,直接拿刀柄揍!
即使十四弟不是萝莉,他也是傲娇+别扭的,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十三爷已经被揍出了满头包包,只能拼命逃命。其他兄弟就看着这两只一个追一个跑,然后竟然比他们还要深入后院……与小弟弟不怎么熟的胤礽跟胤褆不禁疑惑了:“老四,十四到底为什么怕鬼?”
八爷幽幽地接下去问:“该不会是十四小的时候,你总是讲鬼故事吓他吧?”
“不是,”四爷面无表qíng地抓住八爷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只不过,他小的时候喜欢睡懒觉,起chuáng气又重——说实话,我打不过他。所以,我为了叫他起chuáng,只能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站在他chuáng边上,看着他。”
兄弟们默:设想你在享受香甜睡梦之时,chuáng边忽然出现一袭一动不动,冷冷冰冰的黑影,冒着森森的寒气……你被冻醒之后,对上的就是一张全部表qíng,宛若冰砖一般的黑脸——妈呀,想想都起jī皮疙瘩!
兄弟们顿时一起“皮皮挫”,抱着胳膊打抖儿,九爷还恶向胆边生地说了一句实话:“老四,怪不得十四长大就跟你闹,小时候被你摧残得太惨了啊!”
四爷绷着面瘫脸:“十三就很乖,从来不跟我闹。”
“因为他不睡懒觉?”八爷促狭地问。
“不,”四爷慢悠悠说实话,“因为他失眠。”
---------------------我是失眠可以给你一个好兄弟的分割线-------------------------
前方追追打打的十三爷十四爷忽然一起狠狠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无语对视,十四爷悲愤地挥刀:“一定是四哥在说我坏话!”
十三爷讪笑:难得四哥把自己也给说上了……
忽然,一道黑影从两人后面划过,十四爷下意识地身体紧绷,十三爷赶紧一手拉弟弟一手拔刀,满是戒备:“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一截长长的东西划过去了,好像是带子,但是又太粗了……”十四爷脸都被吓白了,靠着十三爷,也抽出了刀,跟他背靠背防备着。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惨淡的月光从窗棂透进屋子,罩在身上,仿佛批了一层虚无缥缈的纱衣,若梦似幻,美妙中隐藏着深邃的黑暗。
雍亲王府刚刚撒过药,因此,连欢快的虫鸣都没有,屋子里静得怕人,十三十四两人的脊背紧紧贴在一起,拿着刀的手都沾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映着冷冽的刀锋,华光流转。
忽然,一阵奇怪的悉悉索索从墙角传出,两人刚想前去查看,有一道长长的黑带再次划过窗棂,这次两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黑带朦朦胧胧,却看得出些许凹凸,似乎是某样吓人的凶器……
“十三十四,你们站着别动,我感觉有东西在你们周围!”关键时刻,胤褆这个新鲜出炉的“妖jīng”还是派的上用场的,仔细听了听,对着墙角一挑刀尖,一块墙皮剥落,所有人顿时愣住,“这是……”
94……
剥开不知怎么的松的跟泡面似的墙皮,数字们没有看到伸着长舌头的红衣女鬼——缩在墙角的,只有一只瑟瑟发抖的灰色毛团子。
看到他们,团子的第一反应是蹬蹄子逃跑,可是太子殿下一把抽出他家玉玺jīng腰间的长刀,擦着团子的肥身子准准扎了下去,团子嗷呜一声疯狂炸毛,手忙脚乱蹄子蹬得欢,甚至差点儿原地打滚,终于,太子爷的刀落在它身边,切落几根碎毛,团子逃过一劫,蜷成团团,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小眼睛战战兢兢地瞄着几人。
折折腾腾之中,四爷凭着饲养八爷多年的丰富经验,一眼认了出来:“是狐狸,小狐狸。”
九爷大着胆子蹲下来,把那只毛团子抱到手上,颠了颠实打实的重量,颇为遗憾:“杜芊芊那身子偏偏有毛皮过敏症,爷都没有抱过八哥,现在就拿这小东西代替一下吧!”
“小九!”在八爷悲愤的怒吼中,一众兄弟凑过来戳团子,戳得团子眼泪汪汪,哎哎直叫,数字们反而笑得更厉害,十爷的话根本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八哥,这小东西的反应这么可爱这么像你,该不会是八哥你生的吧?”
“滚!”八爷涨着通红的脸咆哮。
“不对,不像小八,”最具慧眼的太子爷捏捏狐狸的胖脸,皱着眉品评,“小八那狐狸身子确实挺圆乎,但是长得很可爱,天生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揉一揉;可是这张胖脸,眉毛耷拉眼睛倒吊,天生一副哭丧相,看着就欠抽!”说着,太子殿下狠狠拉了一把狐狸脸,硬是把尖脸拉成大饼脸,可怜的狐狸哀哀直哭,可爪子都被胤褆捉住了,连挠人攻击都做不到。
四爷冷静地揽着他家八爷看戏:“而且,按照时间顺序,可能小八那张狐狸皮是它生的。”
八爷风化ing……
“原来是这小混蛋啊,吓了爷一条!”擦着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十四爷走过来,怀着满满的报复心狠狠戳狐狸,戳得小狐狸哎哎嗷嗷,终于忍不住爪子一蹬,扑到了四爷怀里,抬起一张胖乎乎的毛毛脸卖萌:“皇阿玛救命啊!”
四爷僵住,不过只有一秒,然后立即掐着狐狸眯起眼睛:“你是弘历还是弘昼?”
哭丧脸毛团子嗷呜嗷呜哭:“呜呜呜,皇阿玛,我是弘昼……”
好吧,生丧办多了也会变成哭丧脸的,各位正常人千万引以为戒。
脑子晕乎乎的众兄弟纷纷转过身去撬墙皮,果然,没一会儿,十三爷又掏出一只傻X脸毛团子,爪子哗啦哗啦,身子扭来扭去,不知是傲娇还是害羞,总之别扭极了:“皇阿玛,我是弘历……”
四爷扶额无语中,忽然,一只灰扑扑的东西仿佛一个小炸弹般窜进了八爷的怀抱,八爷下意识地接住,低头就对上一张叛逆的胖脸,小狐狸张开嫩嫩的粉嘴巴,清清脆脆一声:“阿玛!”
四爷顿时冒寒气,八爷对着狐狸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压力山大,半晌才摸摸叛逆到欠抽的狐狸的脑袋,安慰道:“弘时啊……”
兄弟们默、狠狠默……然后狠狠笑,捶桌子砸椅子疯狂笑:“老四,这是老天暗示你注定光棍呢,还是暗示你一定要跟老八断袖呢,哈哈哈哈哈……”
只有十四爷原地磨牙,忽然蹦过来,对着每只狐狸都狠狠掐了一把:“刚刚爷看到的带子是你们的尾巴映出的影子,对不对?”
三只胖乎乎的狐狸一起怨念地扇起了毛尾巴,如电风扇般凉快极了:我们才没有装神弄鬼呢,我们只是住在该住的地方!
——某种意义上,弘时小朋友竟然没冲动地跑到八爷府上去闹鬼,真的很玄妙很玄妙……或许,他是故意厚此薄彼的?
-------------------------我是鬼屋里掏出三只狐狸jīng的分割线----------------------------
找出了始作俑者狐狸jīng,仔细敲了敲周围的墙,众数字终于理解什么叫“闹鬼”了:
第一,三只狐狸趁着夜深人静满宅子溜,弘时弘历还时不时打个架,那毛绒绒的尾巴映在墙上,拉成长长的黑影,确实挺怕人的;
第二,三只狐狸有事没事就喜欢挠墙挖暗道,雍亲王府的很多墙都快被他们挠穿了……
弘时小狐狸趴在八爷腿上哼哼唧唧扇尾巴,睨着四爷一副傲娇状:“被儿子吓跑的老子,哼哼……”
四爷走过来,毫不气地扇了狐狸脑袋一巴掌,面瘫脸绷得紧紧的:“之前那只不是你老子。”
“哼!”小狐狸傲娇地扭开了脑袋,四爷毫不气对着后脑勺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小狐狸拍得鼻子磕爪子,疼得泪眼汪汪,四爷一点儿也不心疼:“什么德行,好好说话!”
“四哥、弘时……”感觉到小狐狸蜷成团子默默磨牙,八爷夹在中间好生为难,他当初是抽了什么风想去抢四哥的儿子呢?
那边,太子拿了根逗猫糙戳戳弄弄逗着另外两只团子,看着他们拖着肥硕的身子笨拙地扭动着,不禁抽了抽嘴角:“你们是从乾隆朝回来的?”
“是的……”弘历小狐狸泪汪汪,“一阵白光过来,我跟弘昼就变成这样了……”
白光?胤礽跟胤褆对视一眼,同时绽开“美好”的微笑:“你家小十二很像你皇阿玛对不对?”
“二伯,您怎么知道的……”弘历小狐狸僵化了,胖的几乎看不出来的脖子卡擦卡擦转向他家皇阿玛,果然对上了一张黑漆漆的脸——顿时爪子捂脸自欺欺人呜呜直哭:“不会是皇阿玛的,永璂不会是皇阿玛的——啊,大伯住手,好疼啊!”
弘历小狐狸还没被他家皇阿玛拖过去算账,就被狠狠磨牙的胤褆提溜起来捶了一顿屁股,胤褆一边揍一边恨声:“让爷喊你皇阿玛,你好大的面子啊!”
“大伯,难道你是……”弘历小狐狸愣了一下,随即爪子捂脸,拒绝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
胤礽挑了挑眉,伸手把弘历小狐狸抱过来,揉揉脑袋按着爪子bī着他一个个看清楚:“你家皇阿玛就是小十二,小八呢,就是弘旺的沧海遗珠永瑞;十四是你的宝贝女儿乌勒丹,十三是他的额驸;小七是你的三儿子,三儿就是他家福晋,你小舅子的‘沧海遗珠’;还有爷这冤家,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就是富察皓祯——至于你二伯我的身份嘛……”
“爷的媳妇,兰馨”胤褆是标准的打蛇随棍上,没棍子也要自己缠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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