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胤礽再次一个胳膊肘捣过去,胤褆顺势抓住整个人拉过来,对着太子爷那嫩嫩的腮帮子又是一口,太子爷脸儿爆红,整个人扑了过去……
两只拉拉扯扯之中,无意间松开了弘历小狐狸的禁锢,傻X脸狐狸赶紧跌跌撞撞地奔下去,跟哭丧脸弟弟团子靠团子,蜷在一起,瑟瑟发抖,执尾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呜呜呜呜,今后,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四爷完全不顾被惊吓到的团子儿子们,看了看墙皮刷刷落的豆腐渣雍王府,随后过去揽住了他家八爷,不顾八爷怀里弘时小狐狸一瞬间僵硬了,只是冷着一张脸毫无感qíng地开口求包养:“今晚我去你那儿住。”
八爷……怀里还抱着人家儿子呢,他有拒绝的余地吗?
那边胤褆搂着他家太子爷耍流氓:“老四这儿看来暂时住不了人,保成,你那毓庆宫却是小了点,但是借哥哥半张chuáng应该没问题吧?”
“滚!”太子爷一把推开他,握着拳头做决定,“爷今晚去住宗人府算了!”
-----------------------我是太子爷嫌弃宫里那两只的分割线------------------------------
太子爷破罐子破摔,拉着他家玉玺jīng进了上辈子都无缘入住的宗人府,而四爷冷着一张脸,拖着磨磨唧唧的八爷,提溜着三只表qíng各异的狐狸jīng,进了八贝勒府。
迎面而来的八福晋让八爷瞬间压力山大到想哭:皇阿玛,您gān嘛要让老四打光棍呢?这样下去爷以后不是总是在他面前低了一头?
“……八爷?”一向举止得体的八福晋差点儿连膝盖都软了,真不怪她,谁让四爷黑着一张脸,凶巴巴地用冰碴子目光对人家进行冷气攻击呢?
“福晋,你先去歇着吧……”八爷捂着脸,拉着四爷赶紧走,“爷今晚跟四哥睡房。”
八福晋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携而去,脚边还跟着扑腾扑腾的三只灰胖团子……一瞬间,她不知道是该庆幸八爷没有再坚持不懈地去侧福晋那儿吃闭门羹,还是担心眼前这个八爷……似乎,变了。
房里只有一张软榻,睡两个人刚刚好——但是,脱衣服上chuáng后,弘时小狐狸从一边的蒲团子上忽然蹦到了四爷身上,实打实的体重砸得四爷一下子坐了起来,冰着脸,冷冷地跟叛逆脸狐狸对视。
小弘时毕竟是只团子,在四爷的冷气攻击下瑟瑟发抖,却死撑着抬脑袋瞪人:“你跟阿玛……”
四爷一巴掌把团子拍扁,面无表qíng地转脸看八爷:“明天去养只狗。”
黑线满满的八爷一瞬间想泪奔逃走,虽然他现在是人了,可是几年狐狸jīng生涯保留下来的根深蒂固的团子习xing让他本能地讨厌一切会撵狐狸的大型ròu食xing动物!
而乖乖趴在蒲团上只求最终的“审判”晚些到来的弘历团子和弘昼团子也同时嗷嗷泪叫:“皇阿玛,不要啊,呜呜呜呜……”
八爷小心翼翼地看着四爷冷冰冰的脸,发现他没什么表qíng变化,立即伸手,满满掰开四爷的爪子,把下面那只脑袋被摁在被子里,蹭来蹭去不断挣扎的小狐狸救出来,对着泪眼汪汪却不减叛逆的胖脸抽了抽嘴角:“弘时,别闹。”
被挟着胳肢窝抱起的弘时小狐狸蹭了蹭毛毛,忽然怀疑地看着裹在一个被窝里的两人:“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弘时是只敏感的小狐狸,尤其是夹在一只皇阿玛一只阿玛之间——那些年都快神经质了有没有!
八爷一瞬间僵硬掉,四爷则拉过八爷,眼神一瞬间温柔起来,在那滑溜溜的脸上“啾”了一口,然后——恢复了面无表qíng,冷冷看弘时,仿佛在问:看明白了没?
弘时小狐狸瞬间僵硬了,然后,就着被挟住胳肢窝的姿势,做了一个极度艰难的动作:低下脑袋,伸出前爪,抱住尾巴,埋住一张胖脸——他拒绝接受这种神展开的现实!
八爷看着团子狐狸这异常熟悉的姿势,嘴角直抽;四爷很gān脆地发话:“扔一边去,睡觉!”
弘时小狐狸捂着眼睛看不见,所以直觉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卷成了一个球儿滚在了蒲团儿上,旁边蜷着被可怕的现实彻底吓傻的两只不可爱的弟弟……
而四爷,已经揪着八爷钻进了被窝,靠着八爷的肩膀:“别担心,这辈子轮不着我。”
八爷只是愣了一下,便低低苦笑:自己从回来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老四还是看出来了。
调整好心qíng,做好给四爷党添堵的准备,温润如水悄然无声淹死人的八贤王又回来了,故意翻过身,双手揽住四爷硬邦邦的肩膀,吐着调皮的气息:“要是皇阿玛硬把位子传给你呢?你可别忘了,二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没准儿明天太子就要在宗人府发疯了。”
四爷感觉耳边一阵温热,顿时更加僵硬:“大不了,把弘时弘历弘昼带给他看,让他挑一只。”
“……”八爷囧字脸,“老四你够狠!”
感到八爷那爪子在自己耳朵边轻轻地挠啊挠,仿佛一只调皮的小狐狸似的,挠得痒痒的尽撩拨人,四爷一把抓住八爷的手,冷冷呵斥:“别学狐狸!”
“爷就是小狐狸”八爷笑眯眯地继续捏耳朵拽鼻子欺负雍正皇帝,撩拨着还不忘低低嘲笑,“弘时他们还在这里呢,可别教坏小孩子嘴上说不要这个儿子了,真不要,你才懒得教训呢!”
一遇到狐狸jīng就气不顺的四爷僵着身子做挺尸状睡觉,暗暗磨牙:明天,一定要在房门口栓一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喵回来了才知道家里网被妈妈掐了,在网吧码字,被烟呛死了……
95……
俩人三狐狸各怀心思,一起在房里睡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到chuáng上,枕头上留下一道光彩的倩影,四爷不是因为生物钟,而是被踹醒的,黑着一张脸坐起来,看着他家八爷以狐狸的姿势抱着枕头;眉头紧皱,睡得憋屈至极——那是当然的,趴着睡怎么可能顺气。
四爷算算时辰,该早朝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他们兄弟,包括二哥这个太子在内,都没有任何差事,也不需要上朝,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看皇阿玛派人送过来的折子,然后写评语,等下朝之后送进宫给皇阿玛当笑话看——看来,这里原本的“皇子”确实让皇阿玛无可奈何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也难怪,皇阿玛会冒着九只一起跟他闹的风险,硬是让四叔把他们从乾隆朝拽回来。
正出神着,chuáng边忽然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四爷往下面一看,两只胖乎乎的灰团子正在憋屈地挠着软榻,对着他抬起了一张张嗷嗷待哺的脸:“皇阿玛,饿了……”
四爷没有理他们,而是慢慢帮八爷翻了个身子,躺着睡好,看清他眼底依然没褪去的乌青,忍不住皱眉,这才低下头问正阻止弟弟们发出太大噪音的弘时:“他这是怎么了?”
弘时小狐狸愤愤地嘟起了嘴巴:“阿玛前几天才病了一场,现在还没养好。”
四爷点了点头,悄然翻身下chuáng,帮他家八爷雁好被脚,然后对着三只团子做了一个“跟我出去”的手势。
三只团子扑腾扑腾跟上,弘时临出门时,还担心地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八爷。
四爷先从厨房绕了一圈,自己吃了一碗素面,给狐狸们喂了点小ròugān。弘历弘昼低头吃得满嘴渣渣,却一脸幸福,激动地都快哭了:“呜呜呜,好久没吃到ròu了……”
四爷皱眉:“你们之前藏在雍王府的时候吃什么?”该不会是雍王府那遍地爬的老鼠和虫子吧?
弘昼小狐狸的哭丧脸看起来更悲苦了:“呜呜呜,之前雍王府有人的时候,我们从厨房偷东西吃;后来皇阿玛搬出去了,我们就只能从八贝勒府偷东西了……”
四爷对三只儿子“偷窃”的行为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们在八贝勒府没吓到人?”
提起这个,弘时小狐狸愤愤地撇了撇嘴:“才不会吓到人呢,阿玛那个侧福晋也不知道天天闷在房里gān什么,说是要吃斋念佛,却茶不思饭不想,每天的份菜被他们偷光了都不知道……”
四爷懒得理会那个所谓的“侧福晋”,只是抓住了儿子话里的重点:“‘他们’?那你呢?”
弘时小狐狸左右看看,确定四周无人,才原地打了个滚儿,毛毛团子身瞬时消失,四爷眼前顿时出现了熟悉的三儿子——就是脑袋多了两只扑簌扑簌的毛耳朵,背后甩着一条粗粗的毛尾巴。
四爷皱了皱眉:弘时的人形是四五岁的模样,但是那高高挑起的眉毛和总是淡淡扫着的眼睛,已经依稀可见日后叛逆高傲的模样;而且,虽然那耳朵和尾巴跟他家八爷很像,但是四爷坚持认为,自家这破儿子绝对没有他家小八狐狸可爱!
弘历弘昼抓住时机,挥舞着爪子嗷呜嗷呜告状:“皇阿玛,三哥能变成人,但是每次都自己包住耳朵塞好尾巴。自己出去吃独食!”
弘时正太狐狸憋屈地拿起一条布条包耳朵,对着俩弟弟愤愤低吼:“就我这副样子,出去都得装回疆人,看到道士和尚还得躲着走——而且,我不是经常给你们带羊ròu回来吗?”
四爷打断三只儿子的争吵:“别闹了,弘历弘昼,你们再过三年也能变成人的。 ”
“皇阿玛,真的?”傻X脸狐狸和哭丧脸狐狸顿时跳了起来,含得满嘴的ròu渣一下子喷了出来,刚好喷在弘时的裤腿上,引得弘时满脸嫌恶地瞪着俩货。气得直吐泡泡。
四爷点了点头:“你们能变成人的时机,应该是你们出生那年。”乾隆朝的和狐狸也提过,他是在乾隆十五年,也就是他真正的出生之时,能变成人的。
“这样也好。”四爷忽然起身,环视屋内,目光最终停留在放在墙角的一个藤条篮子上——一手牵起篮子,拉了拉藤条,确定韧xing良好,四爷淡淡地把篮子放在儿子们面前,“弘时,你变回狐狸,一起进来。”
三只儿子僵化了……喂喂,皇阿玛,我们不是食材,别拿菜篮子装我们!
四爷冷冷地瞪着三只:“如果不进来,你们就跟着我跑进宫吧——如果你们不怕被人踩死。”
弘时变回团子,三只狐狸一起泪目:皇阿玛,找个轿子进宫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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