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四爷继续他的话说下去,“四叔也是信佛的,他由行森大师抚养长大,常年拿着一串佛珠。”
“等你去问你心爱的年贵妃的时候,请她重点回忆一下,跟他哥哥相jiāo的巫医、巫蛊、和尚、道士这类人。毕竟你信佛啊,能从你府里到宫里十几年屹立不倒,你的年美人一定很会投你的心思吧?”八爷又眨了一下眼睛,正想挪回去,忽然被四爷按倒,狠狠亲!
还是太小了,两只十三岁的小正太能做什么?
四爷只能咬了一口八爷雪嫩的脖子,然后抱着八爷挠尾巴:“穿成这么小的孩子……真麻烦!”
八爷一双眼睛水盈盈的,仿佛染上了一层雾气,躺在chuáng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眼睛一红,一把拽回自己的毛尾巴,然后gān脆利落地伸脚——“砰”得一声,四爷被自己的家养狐狸踹下了chuáng。
八爷摇着尾巴恶狠狠地瞪:“先给皇阿玛办差去,哼!”
-------------------------我是八爷把四爷踹下chuáng的分割线---------------------------
年美人见到四爷的时候,被他身后那yīn森森盘旋不断的怒气给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跑,第二反应是如果跑不掉,那就赶紧叫御膳房做一份糙莓酱心年糕给自家坏脾气的前夫戳着出气吧?
四爷冷冷打乱了年美人的计划:“不用茶,我有事问你。”
年美人捂着受惊的小心脏,抱着冰凉冰凉的小手臂,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您请问?”
“你或者你哥哥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术士、和尚、巫医之类的人,尤其是年羹尧跟十四走的非常近的那阵子。”四爷冷飕飕地看着他。
年美人真的很想哭,很想大呼冤枉,哥哥的事她也不是每件都知道啊!何况,她家那自作聪明的哥哥摇摆不定,想要转投十四爷的时候,她被四爷一连冷落了大半年,大半的时间都在禁足……她能知道什么?
四爷也知道估计问不出什么,正心烦意乱着,忽然脑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立即换了个话题:“我记得,福惠是康熙五十九年出生的,你入府九年才有儿子——之前,你有没有去过什么寺庙求子?”
年美人脑袋里闪过一堆噼里啪啦的乱码,四爷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四爷连魂魄都被人穿越了?要不然,冷面冷心、连儿子都说舍就舍的四爷怎么会关心起这些事来?
年美人不禁倒退了一步,心中更小心更警惕了:“我只去过京城那座送子观音庙,当时很多命妇都去那里。主子娘娘管的很严,咱们内院之人绝对不能接触江湖术士。”
送子观音庙……难道就是上次和珅搞“祥瑞”的地方?
“我知道了。”四爷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忽又回头,“你是康熙五十年入府的,那时是……十八岁?你最近,好好想想康熙五十年至康熙五十六年之间的事。”
“是……”年美人只想苦笑,她还能说什么?这就是她从前的丈夫啊!
---------------------------我是年美人想劈腿的分割线----------------------------
既然是宫外之事,四爷征得了傲娇的八八狐狸的同意之后,还是jiāo给了弘旺。
当然,还有张明德事件的真相。
弘旺也是苦笑,他就是康熙四十七年出生的,出生在那风雨飘摇之中。不过,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做?
顺治皇帝跟多尔衮,跟孝庄太后的矛盾,带累了康熙和瑞希;瑞希暗中跟康熙斗法,直接揪下了一众侄子;而胤字辈的血雨刀光,又映she在了弘字辈身上……现在,弘历是抽抽,弘昼是温水煮抽抽的锅盖,弘皙被木瓜jīng拐成了永字辈,弘晓是灭火器加万金油,自己则是顶缸的苦bī亲王……这人世间的事,果然就是这般的不美满,这般的莫名其妙,这般的刷下限!
对了,还有永字辈,弘旺差点儿忘了,自己身上还担着查清魏氏的黑手的真相呢!
——叔叔伯伯们是拿他当超人用还是拿他当蚯蚓用啊,他不会□,拿刀一切成两半,直接就OVER了!
苦bī的廉亲王弘旺殿下顿时觉得自家这封号不对,且不说当时自家阿玛是全国贪官的大头头,顶着这“廉亲王”名号的家伙,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廉价劳动力!
倒霉是倒霉定了,但不能自己一个人倒霉。
弘旺顺手牵上了“哪里需要摆哪里,一切so easy”的弘晓,一起微服来到了那座看似普通的送子观音庙……吓坏了一众烧香拜佛的婆娘,甚至连卖票、咳咳,是收香火钱的师太都凑了过来,一副看ET的眼睛瞪着两人:“二位……哪位是夫人?”
忙着哀怨长辈把自己当畜生使的弘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要命的地方,弘晓……再次噗通趴地,再次囧RZ——喂喂,爷是直的啊!!!
弘旺忍住咆哮的冲动,心道不能打女人,更不能揍尼姑……一手拎起蚊香眼的弘晓,一手塞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给老尼姑:“到后面去说,爷有话问你!”
“哎,好,好,大爷这边请。”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见到银子,老尼姑的脸上立刻绽开老jú花,就是这熟悉的欢迎词让弘旺弘晓颇不适应,怎么听怎么有股子那啥chūnX楼、红X院的味道呢?
喂喂,他们就是要嫖,也不会找个老尼姑啊,她还没有弘旺|弘晓看起来顺眼呢?
如果,这里真的是一个暗娼窑馆,这大概就会成为弘旺跟弘晓勾搭上的第一步。
不过可惜啊,这里还是个正经的观音娘娘庙。
“你们问康熙年间的事儿啊,那可久远了!”老尼姑转了转手里的佛珠,起身行了个佛礼,“老身得去找找从前的记录,请二位爷稍等片刻。”
“请便。”弘晓也回了个佛礼,随即就被弘旺拉了拉。
“别扯!”弘晓瞪过去,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爷是直的!
弘旺苦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终于将兔子急了要咬人的红眼睛怡亲王殿下请到了墙上的一幅画旁,指了指上面的自嘲般的题词。
“饭似山、金非贵,腹中空空经可饱?袈裟事,红尘人,真坦涤dàng何须衣?”弘晓慢慢读了出来,转着兔子似的红眼睛瞪弘旺,“这什么意思?”
“传说中,世祖皇帝出家之前曾经写过一首自嘲诗。”弘旺摇头苦笑。
“就是那首‘天下业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弘晓再把诗读了一遍,随即打了个哆嗦,赶紧把那幅画取下来卷卷藏进衣袖,“这东西还是烧了的好,要是给皇上看见了,没准儿又是一宗文字狱……”
弘旺看着弘晓的动作,再次纠结了,现在他多么希望找块砖头对着自己的脸拍下去啊!
既然不能告诉弘晓真相,那自己把他拖来gān什么?
现在画被弘晓收进袖子了,自己怎么拿过来呢?
难不成,自己冲上去扒了他的衣服?
就在弘旺蠢蠢yù动之时,从天而降的可爱鸟儿帮了他的忙,正殿里忽然传来一阵哇啦哇啦的叫喊:“紫薇紫薇,这里求子可灵了!”
“天哪,她怎么来了……”弘旺弘晓同时嘴角抽搐,今天出门没看huáng历吗?
“小燕子,小燕子,你慢一点,不要往上爬啊……”紫薇花儿依然娇娇弱弱,不过,现在这声音听起来,多了一丝疲惫,少了原来的灵动?
“紫薇,过来啊,我抢到最前面了!你这个坏女人,不要挤我!”噼里啪啦的器物倒地声,“紫薇,你知道吗,我们大杂院里原来有个张姐姐,大前年她来这里求了一次,就怀上了,师太还说什么是冬君送子,果然,那时来了一位神医,说她的预产期是十二月初七呢!”
弘晓扯了扯弘旺的袖子,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可怜兮兮的:我不要出去啊,那只野鸟认得我啊!
弘旺随手拍了拍兔子脑袋:乖哦,哥哥带你出去
眼看衣架上挂着两件长长的蓑衣,弘旺扯过来一人披了一件,还好心提醒弘晓:“把外袍拖了再穿,要不然花花绿绿的更惹眼!”
外袍脱了,画也被弘旺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蓑衣下面,一切都很顺利。
出逃同样很顺利,总算摆脱了野鸟,弘旺拿着画,才回过味来,仔细回想野鸟刚刚那句话:怎么总觉得,十二月初七这个日子这么熟呢……
——对了,珍妃那对龙凤胎,不就是出生在十二月初七吗?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儿子被弘旺拐了,十三爷会吐血的……
妹子们还记得大杂院的灭门案吗?
77……
一次观音庙之行,弘旺收获良多。
这心眼多成串串,偏偏在长辈面前经常被欺负成缺心眼的可怜娃儿兴冲冲奔回来,找了个理由进宫,结果——吓得差点儿夺门而逃,舌头卷得比八爷那毛尾巴还蜷还缩,哆哆嗦嗦半天才战战兢兢地哼唧出几个字:“大马、系伯……了末就素虾么簸箕?”
黑气森森的四爷卡擦卡擦转头,用自己深邃得跟骷髅眼似的眼睛yīn惨惨地看着八爷:“你儿子说的是哪个物种的语言?”
趴在chuáng上、闷着被子,玩深沉冒鬼火的狐狸正太忽然抬起脸,龇开了一口雪亮的白牙,配着那白白的脸儿,那个纯真啊,那个无辜啊,那个活像一只准备吃唐僧的白骨jīng啊:“他问咱们这是什么表qíng?”
——到底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八爷那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天折子弘旺看起来毫不费力,弘旺哆嗦起来比“坏东西”还蹩脚的京片子,八爷也能一点误差没有地同步翻译!
弘旺真的想趴了,他忽然理解弘晓为什么总是顶着两只红通通的兔儿眼了,压力山大啊:“阿玛,四伯,你们到底怎么了……”
“皇阿玛很急。”四爷言简意赅,直击罪魁祸首,却省略了前因后果导致逻辑比喵的文还要跳跃。
弘旺顶着兔子眼可怜兮兮地看八爷,八爷还算有点父xing,站在chuáng上总算比儿子高了,拉过来摸摸头摸摸头:“皇阿玛等不及了,所以单独召见了晴儿。”
晴儿=年贵妃=四伯前世的唯一爱妾=阿玛今世的头号qíng敌……
好微妙……
弘旺泪眼汪汪地看八爷:儿子能先跑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中华田园喵 琼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