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那块ròu,他愈发的迷茫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压根就有这件事qíng,眼前真实的让他不敢置信,他想了想最终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这样。”
“别怎样?你若是不喜欢我喊你洪黎,那么你是不是希望我喊你一声……爷?”对面的那个人用一种洪黎发誓自己熟悉到了股子里的声音说了一句,顿时浑身一颤,他在今天早上碰到何|的时候开始几乎就处在一种混沌状态中,他甚至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感觉错觉,是洪黎还是弘历?眼前的人是何|还是和|?他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仔细思考。
“兜兜转转,就如同一个梦一样,只是现在我找到了你,你见到了我,没有了一切。”对面的人说话带着几分高深莫测,只是目光里透露着坦诚,那种目光让洪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头愈发的低了。
“时代变了,我不是爷,你也不是和大人。”
“但是我的心没变,您的心也没变不是吗?不然您压根不会和我一起吃烤ròu,”何|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我们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呆在一起了,你不觉得高兴吗?”
“你不明白,若是我没在做梦,我应该是个废柴大学生洪黎,而不是你心里那个高深莫测的主子,不是那个会指着英国人高喊死守社稷的乾隆爷。”这话无疑是洪黎心中最大的隐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如果让他明白自己和他爱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我也不是你以前一直认为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和|啊,”对面的那个人压根不给自己一丝机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抓住自己,“看着我,你敢说你什么都忘记了,决心抹去曾经有过的一切吗?”
敢吗?自然是……不敢的。他没有办法忘记自己和眼前的人携手与共的日子、没有办法忘记自己和他举杯对明月笑谈天下的日子。抓紧对方伸过来的手,洪黎笑了笑,“喂,我很废柴的。”
“这次可以换我养你。”
“……你贪污了?”迅速皱起眉头,那种皇帝的口气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
“……都换一个时代了,你就不能用灰色收入来形容吗?”
双方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那个……你什么时候死的?”洪黎挠着头红着脸问道,“我记得死之前,面前好像只有永琰一个。”
“鹤顶红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守孝七日之后,喝下去发作的很快。”只觉得对方抓住自己的手一紧,何|给了一个笑容作为安抚,“死之前把小茅屋一起烧了,理论上殉葬的东西应该就是那本被夹满了银票的小本子,你以前给的我全部留着,一文没用。”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洪黎脸上一红,整个人的脑袋几乎要埋到了桌子底下,却只觉得对方手一松,“啊呀,香菇要焦了!”顿时连忙抬起头,就看到军机大臣手忙脚乱的拿着小铲子把锅子里的香菇给铲起来,可怜那香菇已经一面焦黑了。
“还是我来吧,下次记住香菇要找油多一点的地方,这样,这样!看到了没有?”洪黎拿着筷子翻动起另外几片还幸存的香菇,突然心中一动,“喂……我搬过去还是你搬过来?先声明,我要上课的。”
对方没有回答,只抬起头和自己相视一笑,“皇上现在应该只有一块牌子可以掀了吧?”
“……真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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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呀转世过来之后和|要比皇上大了那么几岁啊,已经是成功有为人士了!握拳
番外三
永琰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母庆妃因为兄长的关系早就被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满人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少了母族的护持他离皇位这是遥远的不可思议。庆妃被贬的时候他虽然年幼却也被呆在皇帝身边,自然也知道几分当时的事qíng。皇阿玛被算计,身边跟着的人也伤了。
虽然说第二天早上皇阿玛依旧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说话,但是他却再也找不到让他请安的母后。为什么要伤皇阿玛?他真的很想这么问,却没想到最终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一回到宫里他被皇后收养了,成了皇后名下的十五阿哥,庆妃在一瞬间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宫里。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虽然说皇阿玛对他一如既往,但在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皇位是十二阿哥的,这个话虽然说没有从皇后娘娘口中说出来,但是作为小小的敏感的孩子他依稀可以从宫人的态度里感觉出来,只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说皇阿玛经常和皇后娘娘吃晚饭,但是哪怕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孩子都能隐约觉得这两个人气氛很不对劲,皇额娘每次看到皇阿玛都皱着眉头yù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里很难受,在他幼小的记忆里,自从皇阿玛和皇额娘从江南回来之后,一年之内这两个人都难得说上几句话,实在是让人感觉很难受。
“难道说是皇阿玛和皇额娘吵架了?”他曾经好奇的想要问嬷嬷,却没想到被嬷嬷厉声喝止了,“十五阿哥您在说什么呢?皇上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怎么可以轻易听信小人之言,胡言乱语!”他那么一句无心之言换来的是跪在皇额娘后院的小禅房里足足三天,直到皇阿玛推开门把他抱出来为止。
从那一刻开始永琰就知道了一件事qíng,这个世界上除了皇阿玛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皇额娘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为什么!皇阿玛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永琰向天上神佛发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那时候他刚刚过了8岁的生日,因为皇阿玛说小孩子就这样活蹦乱跳的不错,所以他在宫里走着也没有人拦他,他那天心qíng很好,皇阿玛刚派人送了一块很好看的玉佩给自己,虽然说前头已经写过恩了,但是作为一个渴望着得到父亲承认的孩子,他依旧像亲口对自己的皇阿玛表示一下感谢,却没有想到就在他匆匆奔到养心殿的时候,他看到了皇阿玛和一个大臣手拉着手正在说话,皇阿玛那时候的表qíng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前所未有的轻松,然后,那两个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皇阿玛!”永琰虽然还小,但是十二阿哥成亲的时候他也参加了,那两个人亲昵非常的样子让永琰忍不住想到了曾经听到过自己皇阿玛在宠信一个男人的流言,虽然说那时候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但是现在……
皇阿玛看到他的时候倒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他不闪不避表现的堂堂正正把自己拉到那个男人身边,和颜悦色的说道,“永琰,可是下书了?”他表现的坦坦dàngdàng,倒是让永琰起了几分疑惑,难道说是自己刚才看错了?或者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皇阿玛,儿臣……”他动动嘴最终没有把内心的疑惑说出口,只能低着头说了两句跟学习有关的事儿连忙告辞走了,只是刚才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他幼小的心里。
只是哪怕他再怎么想宽慰自己,那时看到的事qíng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始终没有办法遗忘,只是宫里没有秘密,又充满了秘密,皇阿玛的养心殿里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传出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皇阿玛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媚上!
惑主!
当他彻底懂事明白这两个词语的时候,他对那个叫和|的男人厌恶非常,就是你,就是你让自己的皇阿玛陷入了一种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境地,你勾引了皇阿玛!
皇阿玛你这么英明神武却为什么没有看出那个男人的láng子野心,他明明就是在利用皇阿玛您的重新,肯定私下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qíng。永琰想来想去最终忍不住了,急急匆匆的冲到了皇帝面前,“皇阿玛,不可因小人而误国啊!和|此人一看就是jian诈狡猾之徒,怎么可以放任他?”
皇阿玛当时的表qíng非常惊愕,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永琰,你只是和他不熟而已,实际上他是个再认真也没有的人了,对了,今天和朕一起出门吧,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的脑袋可以不用这么胡思乱想。”那天,皇阿玛带着自己去吃了京城的糖葫芦,这个做儿子惊愕万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身上没有半分架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马路旁边拿着一串糖葫芦啃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qíng来面对,“这是……”
“吃啊?你不喜欢?”皇帝看着自己这个少年老成的儿子忍不住笑着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吃吧,在宫里是吃不到这种东西的。”
……咬一口,山楂酸的让永琰几乎有一种掉泪的感觉,失母、抱养、皇后不yīn不阳的表qíng、嬷嬷似笑非笑的样子在一?那百转千回,他刚想说什么,却只觉得皇阿玛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肩膀,“君子当以自qiáng不息,你小时候是艰难了一点,可是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儿,若是不知道苦哪里会知道甜。”皇帝笑道。
事后回想起来,皇阿玛之所以没有选其他人反而选了自己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只是在当时在自己眼中满是自己父皇对自己的笑容,只是这一切却在下一个消失,因为永琰万万没有想到在下一刻那个他心心念念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和|竟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爷,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了要吃奴才回带给你吗?”
哼,也不知道你带的会不会下了药!永琰愤怒的瞪着那个家伙,却没想到那个和|眼里压根没有自己,混账到底把自己这个皇阿哥放在那里了?他刚刚愤愤不平,却看到皇帝笑了起来,“是,只是很久没有出来了,善保你现在可是非同寻常,整个京城里还会有不认识你的人?啊呀呀可不要靠的太近,免得bào露了。”那两个大人毫不顾忌的在小巷子口笑的很欢畅。
那时候他很不满,而且这种不满一直保持到了后来,当永琰开始办事的之后,直到彻彻底底和那个讨厌的和|接触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在和|眼里是没有其他人的,他压根看不到自己是皇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拍自己的马屁、压根不在意有人在背后讥笑他,他一心一意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始终坐在上面龙椅上的自己的皇阿玛。
也不知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决心,在宫里,他们竟一点都不避讳着点,虽然还不到成天出双入对的程度,但是永琰敢向天发誓,自己经常可以在养心殿看到他们俩,要么凑在一起念书、要么在一起讨论国事或者就是吃点东西。
和|经常会带一些外面的零嘴,比如糖葫芦、鸭舌头、小扣ròu之类的玩意儿,他要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阿玛的喜好,甚至他可以在皇阿玛转头的瞬间看出来他那时心qíng的好坏,这种相知相守不知道为什么让永琰心中那十二分的憎恶慢慢的消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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