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公jiāo车上。”绝开口:“我想去真田家看看弦一郎,我、不放心。”
“我知道了。”幸村jīng市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这样吧,国光,你到立海大门口下车,我和你一起去。”
绝答应了一声,收了电话。
在立海大门口和幸村jīng市回合,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真田家。
在得知了前来拜访的两个人中有手冢家的少年后,真田久正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仆人直接将他们带到了真田弦一郎的房间去。
当看到昏睡在榻上的少年时,两个人都吃了一惊,那样苍白、那样虚弱,他们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真田弦一郎。
绝走上前,握住少年放在外面的手,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传送进对方的体内。
幸村jīng市在绝的旁边坐了下来,眼中带着浅浅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真田弦一郎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还有些无神却带着无尽欢喜的黑色眼眸终于缓缓睁开了。
“醒了。”绝放轻了声音低声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角也略略地扬起。
真田弦一郎也微笑了起来,眼中是满满的温柔;“国光。”
难道他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在吗?给我收敛点好不好?幸村jīng市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反握住恋人右手的某人的某只手上,面上依旧微笑,心中吐槽不已:居然连弦一郎也学会重色轻友了,果然是被东京那几个家伙同化了吗?
女神大人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只是心中盘算着在某人的训练菜单上是不是要加上些什么,当然,是在那个人身体恢复后,再睚眦必报,分寸他还是有的。
真田弦一郎痴痴地看着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得罪了某个他根本不能得罪的人。
确定了好友确实没有大碍,幸村jīng市就起身回去学校了,绝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请的好像是一上午的假,就留了下来。
到了中午,再三检查过真田的身体后,一把按下了想送绝到门口的某虚弱人士,绝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刚走了几步却瞬间怔住了。
不远处,一位面容苍老却依旧jīng神矍铄的老人正站在前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qíng看着他。
绝愣了愣,继而行礼:“真田爷爷。”
真田久正嗯了一声,依旧是那副表qíng地注视着他,绝面对老人审视的眼神,背脊挺得笔直,眼神直视对方,丝毫没有闪烁。
久久地,真田久正终于收回了锐利的眼神,点点头:“你,的确很好。”弦一郎的眼光,也很好。
绝困惑地看着老人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最后径自转身离开了。
难道他在这里,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说这些话?从小到大,真田爷爷见他的次数应该不算少吧?连他的剑道都是在真田家学的呢!(部长大人,那时和现在,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立场和身份啊!)
带着疑惑,绝回到了青学。
虽然已经获得了全国大赛的冠军,但是网球部的训练却没有丝毫松懈,只是现在,绝已经慢慢地开始将一些事qíngjiāo给桃城和海棠去做了,毕竟他已经国三了,很快就要升入高中,桃城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实际上却粗中有细,好好训练一下是可以担当部长的位子的,其实他本来是想将部长的位子jiāo给越前龙马的,但是越前龙马的舞台是在整个世界,他不想也不愿意将他束缚在日本,虽然,他相信,只要他开口,那个少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
而今天下午,则将有桃城和海棠第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联合组织的部内比赛。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明明上午还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下午也是凉风习习,可是就在快要放学的时候,天色却陡然间yīn沉了下来,到真正放学的时候,雨已经下大并却有转向bào雨的趋势。
在这种qíng况下,比赛只得延后,满心热qíng时突然被泼了盆冷水,某两个少年的神qíng可想而知。
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天气预报,某些心思缜密,习惯未雨绸缪的学生从容自若地拿出了雨伞施施然回家去了,其他没带雨伞的则只能要么厚着脸皮蹭伞,要么豪气冲天地大吼一声然后将书包顶在头顶上冲进雨幕中。
而这个时候,最不用担心就是美女的,自有爱慕者送上漂亮雨伞以博芳心。
绝呆呆地站在屋檐下,等待着雨停。
按道理来说,不讲他在学校里的威望和地位,就只说他那两个同校的恋人,怎么说也不会让他沦落到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的。
更何况他的储物柜中随时有一把备用伞。
可惜啊,要一个有责任心的班长看着自己班级里的学生一副可怜兮兮的落汤jī样子在雨地里láng狈地奔跑着而无动于衷,这的确不是件可能的事qíng。
虽然说先送同学回家然后再自己撑伞回去这也是个很不错的提议,但是很可惜很快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雨女。
还是个打着伞的雨女。
虽然说这种出场方式似乎有些不同,但是让男子与其共用一把伞然后就仿若缠树的藤蔓一样死缠着对方的目的还是不变的。
看到身边的男生似乎很有种跃跃yù试冲过去的想法,绝心中叹气,抢先一步走到雨女的伞下,看了她一眼,将哀怨羡慕的目光彻底忽略,一句话都没说就率先向前走去。
而被那凌厉的一眼惊吓到的雨女也乖乖地跟了上去。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但是那种流畅的感觉让那个男生感觉这两个人绝对是熟人。
难道是qíng侣?
抱着这种八卦兼哀怨的想法,男生在雨雾中向家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边??????
非常利落地将这个很具有创新jīng神的雨女封印住的绝躲在了一个屋檐下等待着这场因为雨女的存在而下起的大雨快点因为罪魁祸首的消失而停止。
“啊嗯,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怎么会这么láng狈?”一个带着天生张扬感觉的声音响起。
绝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小吾。”
“真是不华丽,快点进来。”迹部景吾忙打开车门,撑起伞就走下车。
绝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快步上前几步,钻进了豪华轿车中。
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一个雪白柔软的gān净毛巾立刻被送入手中,略略凑近身子有些笨拙地帮绝拭去身上的水渍,埋怨中带着掩不去的关心:“啊嗯,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从来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绝安静的听着迹部景吾那一点也不符合他一贯美学的唠叨,嘴角的浅笑一直没有消失。
轿车内气氛安谧,让人沉浸不已。
轿车悄无声息地停下,手冢家,到了。
绝微微侧首,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抱住自己不放的家伙,眸中闪过一丝柔软的波光,难得柔顺地坐在那里没有动。
迹部景吾得寸近尺,伸出舌头,出其不意地舔了自己觊觎好久的那段白皙光滑的颈项一下。
绝被这一下惊得险些跳起来,等意识到那时怎么回事时,白皙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连刚刚被轻薄过的地方也变得粉红粉红。
这一美景看得某人色心更盛,凑过去就要再来一下,可惜被已经有了警惕心的恋人给推到了一边。
绝推开某朵食人花化得水仙花,几乎是逃一般迅速地下了车,打开大门快步走进了手冢宅。
迹部景吾抚着唇瓣,心qíng大好,挂着不华丽的傻笑离开了。
绝背靠着院墙,努力平复急速跳动的心脏,直到脸颊上的热度退了下去,才举步向玄关走去,刚走了几步,他就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有一个人站在了他的前方,看起来还似乎站了很久。
绝愣愣地看着对面正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的老人,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寒冷,半响,才用一种暗哑的嗓音唤道:“祖父大人。”
爱之深,则责之切...... ...
手冢国一直挺挺地站在客厅中央,面无表qíng地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他无比看重、抱着无限期待的孙子。
今天中午,他接到了自己的老朋友――真田久正的电话,知道了真田家的弦一郎和自己的孙子恋爱的事qíng,那时候,他真的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手中的话筒都险些被他丢开,可是后来真田告诉了他,为了自己的孙子,真田弦一郎主动要求通过考验,并且居然通过了,成为了真田家族几百年来第一个活着出来的人。
那个时候,他真的有些心软了,做老人的,最希望不就是自己的后辈能够都得到幸福吗?虽然这和他原先一直期待的略微有所不同。
不过,虽然真田久正是他的至jiāo,但是这种事qíng他还是要仔细问问自己的孙子,毕竟之前他可是没漏一点口风啊!
可是??????手冢国一的面色更冷了几分,看看他都看到了什么,不是说国光是 和弦一郎那孩子相恋了吗?那么那辆车里迹部家的孩子又算怎么回事?
他的孙子,竟是这样脚踏两只船的差劲男人吗?
他无法相信。
“说吧。”手冢国一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年:“弦一郎和景吾,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你在一起的究竟是谁?”
双手下意识地握紧,绝咬了咬唇,还是开口说了:“都是。”
“你说什么?”拿起茶杯的手抖了抖,手冢国一难以置信地瞪着绝,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问题:“你刚刚,说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是谁?”
“他们两个都是。”绝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表qíng却没有丝毫退缩,对于他和七个恋人的事qíng,虽然不会主动宣扬,但是他也从没有想过瞒着或是欺骗家人,指甲深深地陷进ròu里,刺痛感反而给了绝勇气,既然早晚要让家人知道,那么,就是现在吧。
“不止弦一郎和小吾。”绝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咬咬牙,艰难地道出实qíng:“还有侑士、慈郎、国光、龙马和jīng市。”
“哐啷!”
手中的茶杯坠地,茶水溅湿衣服,但是手冢国一却恍若味觉,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绝,一字一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绝因为老人的反应心中不住颤抖,但他还是再重复了一遍:“弦一郎、小吾、侑士、慈郎、国光、龙马和jīng市,我和他们七个人同时在一起。”
七个男人,他的孙子竟然和七个男人同时在一起,手冢国一气得嘴唇发抖,头脑发昏,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说话,心中狂烈的怒火怎么也无法抑制住,手臂一扫,身边桌子上东西被齐齐扫落在地,碎了一地。
“混账东西!”手冢国一终于缓过气来,怒吼出声:“你居然说的出口,这种话你居然说的出口?手冢国光,你的礼义廉耻呢?你的自尊自爱呢?你居然、你居然??????”手冢国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没有被气昏过去,更不明白自己一向听话懂事的孙子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qíng,而且看起来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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