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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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gān革命的,最缺的不正是这等人才吗?”张无惮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跟他数,“你看这成昆,文可yīn谋诡计信手拈来,武可单挑百八十帮派小弟不在话下,这难道还够不上稀缺人才的范畴吗?”
不开玩笑地说,这样的全面发展人才,放眼整个武林,他目前也就见到了这么一个,只可惜两人阶级立场天然对立,只能弄死不能招安。
但显然古人对人才的评判标准跟张无惮不太一样,陆小凤是笑得直打跌,令狐冲也是一副“哎呀惮弟又说笑话了没办法我家惮弟就是这么幽默”的宠溺脸对他笑了笑,旋即拍了拍桌子:“严肃点,咱们这是在开yīn谋揭露大会呢!”
“嗯,嗯嗯。”陆小凤哼哧哼哧坐直身子,重新摸出小本本来,叼着笔杆道,“总之这个陈友谅是肯定有问题的,司空还跟踪到一次他们跟帮主史火龙会面,但那是在旷野之上,成昆武功也着实不低,他便没敢靠近细听。但从三人qíng态上,史火龙作为丐帮帮主,竟好似听陈友谅差遣一般。”
令狐冲听到这个当真笑不出来了,不可置信问道:“此话当真?”丐帮七袋长老云云,在本帮内的名头响亮,他派弟子听来不过尔尔,成昆固然能收买一个两个长老,却难道连丐帮帮主都成了他的奴才?
张无惮虽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却也并不说破,眉头紧皱道:“丐帮本是天下第一大帮,最为煊赫之时便连少林也不能望其项背。虽自郭靖、huáng蓉两位大侠死守襄阳一战后逐渐没落了,可帮主也不该投奔鞑子朝廷。”
陆小凤摇头道:“此事究竟如何还不好断言,司空在追这一条线,却不知何时才能当真查明。”
拔出萝卜带出泥,顺着成昆提拎起来了好大一串,水固然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浑,可对陆小凤这等爱管闲事之人来说,危机四伏中也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欢乐。
他能有这么高涨的热qíng做白工,张无惮很是满意,转而问道:“陆兄,不知你可曾查明了这成昆究竟为何同我明教过不去吗?”
“兄弟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陆小凤打了一个响指,“关于这一点,我没有查,也没办法往下查了,那日我追踪他到明教地界,却看到他鬼鬼祟祟入了一条密道,我本想追进去,向内走了一阵,却看到了一面石碑,上写此乃明教禁地,我便退了出来。”
张无惮满面感动地站起身来,一揖到底道:“谢过陆兄。”若按照陆小凤的xing子,越是写着“此地禁入”的地界,他越是想要入内一探究竟,此番却硬是忍住了,自然是看在他的面上。
陆小凤道:“那入口极为隐蔽,我另外画了一份地图给你,只是接下来该如何查,便看你的了。”
张无惮大喜,接过来一看,见上面果然详细标注了密道入口,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上次在少林兵刃相见,他不着急弄死成昆,便是为了探知密道入口具体所在地。不然靠自己去找,那真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了。
张无惮早就谋划好了怎么弄死成昆,只可惜这人此时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定然十分警觉,还不到再动手算计他的时候。
他们正说着,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百花楼二楼的围栏上,它的右脚绑着一个小竹筒,竹筒内侧有一个红五角星的标记。
这是张无惮所定的红巾教内部传信标记,他取出来看,却发现是殷离的手笔。
殷离除了在胡青牛夫妇处学医学毒外,还肩负了一项秘密任务,张无惮用暗语将这封家信读了一遍,面上便露出了笑容。
他手指一抖便将信毁掉,扭头道:“算来我已许久未见家中妹子了,冲哥与我同去?”
五岳剑派弟子行走江湖前,派内师长都不跟他们科普。令狐冲只闻张无惮有个嫡亲双生的弟弟,却从未听过还有什么妹子。
倒是陆小凤笑道:“便是天鹰教殷教主孙女吧?我早听闻张殷两家早有结亲之意,却不知何时能喝上喜酒?”
令狐冲心头一突,垂头不语,听张无惮道:不过是些江湖闲谈,如何能作得了真。舅舅同我父亲虽都有此意,可还得看我和阿离的意思,这几年来,长辈们也便放下了。”
比起收他当女婿,殷野王显然更期待着真正过继他当儿子。何况他跟殷离离心,彼此相看两厌,便也不为殷离谋划了。
而另一头,张翠山本来就在担心儿子再让殷野王给养歪了就这么彻底走上邪道,他一直都更希望张无惮娶个正派出身的妻子。殷素素就更好办了,这位年轻的婆婆估摸着根本不会在意儿媳妇什么来头,她只是单方面准备好了随时投入争夺儿子的战斗。
“……”令狐冲憋了半天,忍不住说道,“我也有一个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妹,天真善良,活泼可爱,我们玩得可好了!”
嗨,知道岳灵珊是你的心头宝,这有什么好说嘴的?张无惮摇头道:“我那个表妹,xing格倔qiáng,为人偏激,从小就不肯对着我撒娇,倒还不如周姑娘更像我妹子呢。”
令狐冲默默数了数,自己这头就这么一个,人那头转眼间举出来两个,怎么算都是自己输了一筹,总不能把师娘拉出来凑数,挠了挠头皮,只好道:“那好吧。”
说话间又有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令狐冲扫了一眼,却发现上面是华山派的印记,急忙伸手抓住。
他自鸽子腿侧取下一块白布来,拆开来一看却神色微变,脱口道:“我得回华山了!”
这是华山内务,张无惮没有追问的意思,令狐冲还是解释道:“嵩山派左师伯遇刺,惹得五岳剑派人人自危,听闻自嵩山上派下来了十几名好手查找真相,我师父担心我在外游dàng再跟他们起了冲突。”
这话倒说得很有意思,嵩山派下山查案的都得是令狐冲的师叔辈了,令狐冲虽狂放不羁,对师长还是颇为敬畏的。岳不群担心起冲突不假,却不是担心令狐冲这头。
张无惮微微一笑道:“我送你回华山。”令狐冲跟着他东奔西跑了这么久,还陪着他练成了鞭法,合该他也得为对方做点什么。何况若是他所料无误,华山上怕就要有好戏上演了。
令狐冲双眸明亮,顿了一顿才极为欢喜问道:“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不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无惮转头去看陆小凤,“陆兄,待我改日查明真相,定当再同你相聚,告知实qíng。”
陆小凤听得目瞪口呆,现在不是能让张无惮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时节啊,这还有个恨明教入骨还被他削了手指头撕了脸的人潜伏着等待报仇雪恨呢。
他不禁提醒道:“那成昆……”
张无惮笑道:“说来让两位兄长见笑了,明教四分五裂、高层互相敌对已久,我要一声不响地将这么个大祸害解决了,于明教并无进益,还当细细筹谋一番。”
有个共同的敌人在,还是个战斗力爆表的敌人,确实能够激起明教众人和舟共济、并力抗敌之心。陆小凤深觉有理,哈哈大笑道:“惮弟高见,我自愧不如!”
他先前一直都“张小弟”“张小弟”地叫个不停,如今都跟张无惮这么熟了,再这么叫显得太过生分,便正好将令狐冲的叫法拿过来一用。
令狐冲的眼睛立刻扫了过来,低头咳嗽了一声。
陆小凤奇道:“怎么,难道这称呼你叫得我叫不得?咱们两个也这般熟了,只是我比你虚长些年岁,‘冲哥’是没戏了,叫你一声‘冲弟’如何?”
令狐冲手搭剑柄,一本正经道:“叫不得,叫得。”惮弟不行,冲弟随着你叫。
张无惮想了想,摇头道:“叫不得,叫不得。”都不给你叫。
陆小凤平生头一遭让人给嫌弃成这样,呆了半天,四条眉毛一齐耷拉下来,腾空连翻了五个跟头,还不等落地就对着下方做了一个鬼脸,直接穿过窗户,使轻功离开了。
张无惮喊道:“鸟哥,兄弟下次怎么找你?”陆小凤一大特点就是居无定所、四下漂泊,不像张无惮还有天鹰教各地分部能当个信件代收发地点,跟这样一个làng子联系,还真不太好办。
不让我叫“惮弟”还叫我“鸟哥”,我没你这么糟心的兄弟。陆小凤在街角一栋红楼绿瓦的二层小楼上停住脚,翻了个白眼,才道:“我定期会来百花楼会友,你若真找不到我,给花满楼写信就好!”
张无惮比了个拇指示意明白了,陆小凤又向前跳了两个房子,忍不住再停下来,深觉自己刚才那个白眼翻太快他可能没看到,特意慢动作又翻了一个,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两边隔得实在太远,别说看面部微表qíng了,脸都是模糊一片的。张无惮见他重又转过身来,还以为另有什么事qíng,却久等不见陆小凤开口,对方只是呆站了一会儿就又屁颠屁颠跑走了。
他满头雾水,只好赞道:“陆兄真是个重qíng重义之人。”瞧这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劲儿吧,又不是这次之后就再见不到面了。
令狐冲倒颇觉陆小凤飞腾跳跃间,身后大红披风抖动不停的模样帅气十足――不然惮弟为什么光盯着人家看,问道:“日后我行走江湖,也穿件披风怎么样?”
张无惮多看了他几眼,笑道:“冲哥你这般模样配这番打扮,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令狐冲吐出腹中浊气,脊背挺得更直,目视前方傲然而立,作睥睨之态,点指道:“此话当真?”
张无惮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腰:“都火烧华山了,还有心qíng胡闹呢,跟花公子说一声,咱们也该走了。”
令狐冲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揪着他不放问道:“你先跟我说是不是真的?我这打扮最好看了?”
连问几声见他都只微笑不应声,令狐冲抬手摸摸鼻子,喃喃道:“不带你这样的,说话怎么只说半截呢?”
傻样儿,不说不就是默认吗?张无惮不去理他,寻来在外间小院花圃中劳作的花满楼,谢过他周至款待后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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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了百花楼便直奔华山而去,路上倒是听到了诸多有趣的传闻。左冷禅以嵩山派掌门之尊,在嵩山派老巢胜观峰上遇刺重伤,不说天下震惊,起码五岳剑派是震了三震。
行至华山地界,他们在山下小镇休整,便听酒肆中也有江湖人士谈论此事。令狐冲端着酒盅半晌都没下口,叹气道:“咱们在少林时,我还当左师伯只是受了伤,却不料伤得这般严重,竟然至今还卧chuáng不起。”
“幸亏恒山定闲师太听闻消息后火速命弟子千里迢迢送了白云熊胆丸灵药上嵩山,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张无惮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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