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F]SilentAllTheseYears_tangstory【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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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F真人同人)Silent All These Years》作者:鱼香ròu丝/tangstory/衣冠禽shòu/204720【完结】
《Silent All These Years》0-20

注:QAF演员同人,05年初写的文,当时往後架空写了5年,而如今竟然已经是2010年了= =
Gale和Randy你们还好吗?T-T
(这位大婶您快忘了他们吧!被您惦记实在不太吉利了= =)


《Silent All These Years》


“有时我想这像是一场极长的xingjiāo,日日夜夜,非常、非常漫长。非常疲倦。
当然愉悦始终存在。
但是无法,我是说注定不能达到高cháo。”


说句不好听但是中肯的话,这真是一场jī飞狗跳的经历。Randy Harrison在周四上午才接到剧组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被告之他得到了Justin Taylor这个角色。Randy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单音节单词,“哦,我……”,下文的“非常高兴”就被电话中轻快的女声毫不留qíng地打断了。
“你必须在下周一午夜十二点前赶到多伦多出现在大家面前,我知道这有些匆忙,不过你最好从放下电话的一刻开始把你的T恤从柜子中拽出来扔进箱子,给你的好朋友们写告别邮件,告诉你的母亲你爱她,因为你将有很长一段时间离开他们,完全地,只和我们生活在一起。”(1)

愉快和làng头一样,是一波一波的,Randy在从得到角色的喜悦中回过神之前,又被电话中既轻快又紧张的女声感染了。Randy想她用了“我们”这个词,他想我还有什麽好说呢,除了一句愉快的“All right”。
放下电话後,Randy仍然站在电话机前,有一点小小的兴奋,要做的事qíng太他妈的多了,但是在开始之前,他只想再这样多站一小会儿,一个人。Randy把双手cha进牛仔裤的口袋,像往常那样耸耸肩,吐吐舌头,对著空屋子说出刚才没能讲全的那句话。

“我非常高兴。”


周一下午抵达多伦多机场时,Randy简直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接机的人。这都怪那块该死的牌子太显眼了,巨大的黑色粗体“Randy Harrison”下面是更巨大的、彩虹色的“Welcome”。七个字母七种颜色,热qíng得像要在牌子上跳桑巴。
Randy拖著箱子朝举牌的人走过去,那人也显然意识到了目标出现,大步迎上来。
“Randy Harrison,”Randy朝对方伸出手,而那个人不仅握住了他的手,更把他拉近了一些,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Scott Lowell……Hi,小夥子,你简直就和我们想得一模一样。”

在停车场取到车後,Scott把Randy的行李和那块大牌子一起塞进後备箱里,Randy脱口而出道,“这块牌子……嗯,看上去像是要准备接待一个中学生夏令营。”
Scott笑著发动车,“谁说不是呢,看到你拖著箱子朝我冲过来,我觉得我一下子又老了十岁,像一个等著接上高中的儿子旅行结束後回家的迫不及待的老爹。”
Randy咧开嘴笑了,“事实上,你拍我肩的方式像极了我爸!”
Scott假装无奈地撇了撇嘴,“是啊,事实上,在剧里我演的Ted的年龄真的马马虎虎可以做你的爸爸了……当然,我是说如果Ted在他十七岁时喜欢的是女孩的话。”
Randy有些惊讶地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是演员?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看起来不像,我只是没想到会是演员来接机,我本以为会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哈,他们正忙得四脚朝天,现在反而是演员稍微清闲一点,我的意思是到今天午夜为止。”
“哦,我知道,deadline,”Randy做出一个吃到酸东西後的表qíng,鼻子皱皱的,“明天肯定是节奏紧张的一天。”
“你压根不用担心”,Scott边按下左转灯边望了Randy一眼,“我比你们早两天到剧组,相信我,你会觉得非常……舒适,关於气氛,也关於这个城市。”

车子已经挤出机场出口附近拥挤的车流,行驶在一条平直的公路上。两边都种植著高大的树木,但是并不稠密。Randy那侧的车窗半开著,下午五时半的阳光穿过树木的枝叶滑落进车厢,朝阳的那面脸颊可以感觉到一些毛茸茸的温度。Randy注意到车里摆放的一个彩虹旗小玩具,底座是固定的,旗子与底座中间有一小段弹簧,随著车的行驶和chuī进车厢的风,弹簧带著旗子一起有节奏地摇摆著,像一个彩色小人戴著耳机听音乐,合著耳机里的秘密节奏摇头晃脑。
“其实Gale本来想接你来著,”Scott的话打断了Randy的思绪,“但他也是早上才到,中午又被导演叫过去说了会儿话,他看上去有点疲倦,我们也真害怕那小子开错路……哦,你当然知道Gale?”
“哦,当然……”Randy在座位上挪了挪身体,後来接触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那是他稍微有一点紧张的表现,“我上飞机的前一个晚上,都要上chuáng时收到了导演助理的邮件,又问了一遍我的航班号和jiāo代天气什麽的,当然还有演员表,还有Gale在洛杉机拍的几张Brian Kinney的定妆照(2),还有……哦,Scott,你知道我并不是在演员表上忽略了你的名字,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且读邮件时我在和妈妈通电话,有点心不在焉……”
“小子,你不需要解释,”Scott朝Randy扬起了一边眉毛,“你有点太过在意了,这个、那个,都没什麽,虽然你是组里最年轻的演员──当然除了我们的小Gus──但你有著非常丰富的演出经验,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在同一个集体中一起生活很长时间。”
Randy笑起来,把身侧的车窗又打开了一些,手肘搭在玻璃边缘,脸枕在胳膊上。风从袖口钻进来,好像脊背都有气流抚过一样,温柔和煦。他再一次产生qiáng烈的感觉,尽管从七岁起就演出过许多戏剧和电视,可是在那些剧组中,虽然学到了很多,但他也总觉得自己像一个过客,这并不单纯是主角与否的问题……而是一些更模糊的、无法表达的东西……而这次显然不同,Randy有著将全心投入、融进一个团体的预感,那将成为他的生命、他的经历中珍贵且无法分离的一部分。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旅馆前。(3)
Randy想这就是他今後几个月中,和其他非多伦多本地的工作人员一起居住的地方。他打量著它,这是一幢看起来有些静谧的砖质建筑,门口有两棵高大的、加拿大标志xing的枫树。此时树木的叶子还非常油绿浓密。
Scott已经告诉过他这是一座家庭旅馆,或者说家族旅馆更为恰当,这幢楼是如今店主的祖父留下来的产业。
剧组租下了除底层之外的二、三楼,天色有些晚了,外面还洒落著余晖,但室内已然暗下。於是有些窗子亮了灯,窗口飘dàng著浅杏色的窗帘,映衬著褐色朴实的砖墙,在夕阳流淌的晚风中。有一些蔓生植物,也许是最近修剪过,只刚刚爬到二楼窗口,呈现出一种更为cháo湿的深绿。
这一切景物构成大概就是那种静谧气氛的由来,却似乎不那麽像置身於多伦多,而是某个更小的、更与世无争的城镇。
“这儿……可真确实不错。”Randy一边对Scott说,一边绕到车尾从後备箱中取出行李。当他准备拎起箱子上台阶时,旅店虚掩的前门被人从内侧拉开了。


第一眼见到Gale时,Randy还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人同照片上的人联系起来。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非常的高。Gale站在比Randy高出三个台阶的门前,从裤子口袋中抽出一只手来打招呼。
“Hi,Scott……and,”他探身把手伸向和旅行箱一起立在台阶下的男孩,“Randy。”

当时短暂的片段,那时,那刻,并没有带给Randy什麽特别的联想。可潜意识中,短暂片段凝固成画面,被记忆之海的咸水浸湿,沈落到海底。
多年之後再被打捞起时,画面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样子,仿佛成了一种象征姿态:Gale在暮色余晖中倾身,伸展手臂,姿态平衡,不可思议地像一只飞鸟。而Randy自己的身体却从画面中消失不见,惟有意识残存。他看著他的飞鸟振翅而起,羽毛上有水银般的光泽流转。然後他的鸟变成渐小、渐小的灰色影子,却到极小时仍不肯消失。
若有若无的希望。
是天空中。
飞鸟总不肯不见的灰色身影。

但是回到时间驻留的二零零零年,Randy只是伸手握住了Gale的手,他察觉到Gale的手掌有些粗糙,清洁的gān燥,并且他握手的方式非常诚恳,用力而有礼。
握手过後Gale和Randy都友好地笑起来,Gale对Scott说,“你可以先把车停去停车场,我带Randy去房间放箱子。”然後走下一阶一把拎起Randy的行李箱。
走进旅馆後,Randy拉著箱子走在Gale旁边,这间旅店的前厅并不像一些现代酒店那样铺著光滑的石头地面,而是保留著看上去有些年头,但保养完善的木质地板。旅行箱的轮子滚过地板的拼接fèng,发出咯!咯!的规律声响。
旅店只有三层,并没有电梯,上楼梯前Gale做了一个要帮忙提箱子的手势,但Randy客气地拒绝了。於是Gale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关照Randy注意脚下。
楼梯也是木制的,老式的,回字型。每阶都好像比普通的楼梯高。Randy跟在Gale身後,不自觉地注意到他的衣著,并与照片上Brian式的打扮做著比较。Gale穿著灰蓝色的棉布衬衣和一条墨蓝的、几近於黑色的牛仔裤,这大概就是Gale自己的风格。衣服使Gale本人看起来很瘦削,比照片更瘦,也更严肃。并且不同於照片上Brian式的、冷淡的面无表qíng,而是一种更为沈淀的、内向的严肃。但刚刚见面时友好的微笑,又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十分亲切谦和,还有一点腼腆。


初印象。
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初印象总是难以磨灭。
难以磨灭的意思是,似乎可以轻易淡忘,但正如飞鸟的幻觉一样,其实却隐藏在深深的、深深的记忆海底。
且在很久很久後,并不会相见的日子中,悄然地、蹑手蹑脚地出现,好像那个人的一只影子,溜到你的身後,猛地蒙住你的眼。

但更多的是在梦中。
所以很久很久後,Randy总会做一个爬楼梯的梦。
梦里似乎Gale就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然而一直上,一层一层,上面再上面。

却总没能到达。


Randy的房间在旅馆的三层,面朝街道的一侧。
从窗户中可以看到枫树的树冠。
并没有遮天闭日的茂盛,从枝叶fèng隙间可以看见大片天空。
对於长期居住在北美的Randy来说,这样的天空很常见。
宽阔的,并且少云。
但是居住在这间房间中的日子,这段拍摄经历却让他在日後养成了不自觉的、观察树木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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