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生生长流_出云割月【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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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勾起他的脸“你刚才不是说记不得了?”
桂偏过头。
桂查出最近江户流行的药物香烟与高杉晋助有关,于是便单枪匹马闯入高杉的领地。
只是一个人前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将高杉看得太容易对付?
可要是高杉好对付,桂现在也不会被五花大绑,老老实实地坐着了。

六章
银时转动着手中的卡片。
高杉将桂的旧句子寄过来,是向自己炫耀,桂已经在他的手上,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桂的心上?
真是可恶。我阿银要保护的东西,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你接手?
银时将dòng爷湖cha在腰间:“孩子们,我要出去工作啦!你们要好好看家啊。”
神乐与新八各自垂头丧气地窝着。
银时腻着嗓子:“喂喂,不要这样吗,我把你们的新妈妈带回来,不好吗?”
正窝着的两只马上爬了起来。
连定chūn都兴奋地“汪”了一声。
最近几日,土方早出晚归查找药物香烟的出处,回到屯所内,也不见总悟的攻击,心里有些奇怪,也有些空落。
吃饭的时候也不见那小子,便问身边的山崎:“山崎,总悟呢?”
山崎将脸埋在饭碗里,饭菜填满嘴巴,半响才道:“应该是和近藤老大在一起吧。”
“那近藤老大呢?”
“应该在大江户病院吧。”
“医院??????不是都说傻子不生病的吗,怎么近藤老大也会感冒?”
“不是老大,是冲田队长。”
土方正在浇蛋huáng酱的手顿了一顿。
总悟的病房并不难找。
只要顺着近藤老大的哭声便能找到了。
总悟穿着病服,安安静静地坐在chuáng上,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将头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的近藤老大。
土方气喘嘘嘘地说:“喂,近藤老大,人不是还没有死吗,你哭什么?”
近藤一张老脸上挂满各种各样的液体:“可是总悟,你怎么会突然咳嗽?”
总悟道:“拜托,老大,是个人都会感冒的好吧?”
一个真是娇气,咳嗽几声便要去医院;一个最会虚张声势,一点点小病便非要住院。
当土方赶到医院时,便听到近藤那杀猪般的嚎啕,不知总悟到底是怎么了,吓得赶紧狂奔。
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他略显苍白的面庞,和恶魔一般闪动的眼睛。
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眼里有微微湿润,在看到总悟的那一瞬间,他竟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土方今晚接替近藤,为总悟守夜。
土方从来都不敢确定总悟是否睡着了,因为在真选组内,他睡觉时都是带着画着大眼睛的眼罩。
今夜,少年luǒ着白净的脸庞,睡梦中吐出匀稳的喘息。
土方从口袋里拿出总悟常带的眼罩,帮他系上。手指本想在他的脸上流连一圈,可是最终,只变成大人逗弄孩子似的轻轻一捏。
隔着眼罩,慢慢靠近他的脸。当然,只是靠近而已。
他们之间是那么的贴近,也许只间隔0.01毫米。可是最终还是隔了一条细细的裂fèng。
土方轻轻地起身,轻轻地将门关好,锁紧。
其实总悟这次病的正是时候,因为今晚,真选组要与高杉晋助正面一战。
他从来都是想,将这个少年关在杀戮与血腥之外,如果不能,也要至少将他关在危险之外。
今晚,正好,我爱,愿你一夜好梦。

七章
一场最终失败了的战争,当年四个踌躇满志的少年,在战争里目睹了生死,在厮杀里埋葬了青chūn,最终背向而去。
有一个出发去看星星,一边旅行一边在星际间搞点投机倒把的小买卖;有一个过渡到了稳健改良派,当然更多的时候,为了支撑他伟大的梦想,他不得不到伪娘俱乐部呀酒吧呀这些地方去打工。还有一个曾是最勇敢的,他彻底忍受了生活,忍受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稍显猥琐的废柴大叔。
这三个男人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告别了过去,完成了成长。
而最后一个少年,他拒绝这一切:承认,包容,妥协和长大。
他活在对世界的愤怒和拒绝里。世界给他棒喝,他就毫不含糊地还给世界耳光。
桂的声音渐渐温柔:“高杉,你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高杉诡笑:“桂,孩子有什么不好?”
他推倒桂,头伏在他的胸膛:“桂,世界总是不忍苛责孩子,我要是做错了事,桂也不会怪我吧。”
桂劝道:“高杉,你停手吧,趁着药物还没有大规模地流通,不要再生产了!”
俨然没有想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高杉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问道:“桂,你独自一人来,是想不把事qíng闹大吗?桂,这么说你还是很在乎我。”
桂道:“我们是同门,当然我要救你。”
这时的桂已经被剥得不剩几件衣服了。
他沉默半响,始终没有想通同是男人的高杉要对他做什么,终于开口,郑重地问道:“高杉,你要gān什么?”
高杉见他问得郑重其事,笑得浑身乱颤:“桂,从某种程度上说,你才脑残得像个孩子。”
门外突然响起枪pào声,来岛又子手持双枪的曼妙身影印在玄关上:“幕府的走狗来了!”
高杉放过了身下的人,缓缓起身:“桂,我会创造出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时代。”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桂无奈地叹口气,高杉,你其实迷恋的,只是破坏本身而已。
金戈铁马,刀枪刀乾,杀戮之声,声声入耳。
桂的手脚仍是被绑,他扭曲着身体,爬到自己被撕裂的衣服旁。
看过银魂的同好们都知道,狂乱贵公子桂小太郎的衣服里,总是藏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一把小刀在桂的手里,慢慢磨着。
以前,在每场战争中,自己与银时,总是将彼此的背后留给对方,在被天人bī得无路可退之时,后背与银时一靠,彼此jiāo换一个眼神,再离开,杀出一条血路来。既然无路可退,那就突出重围。
如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变成了一个只要有钱什么都做的万事屋老板。
别人选择的生活道路,自己无权说什么。
只是,从此以后,自己一个人面对四面的烽火。


八.九章
土方与银时意外相逢。
银时给他一记死鱼眼:“呦,多串君,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子?”
土方还他一记青光眼:“咦,老板,这里应该没你的事吧?”
事关桂与高杉,怎么会与银时无关?
四面的人影里,却没有看到桂的影子。
狂乱贵公子,自然不会被那么容易gān掉,可是自己还是有些担心。
仓库旁,武市变平太正等待着宇宙海盗“chūn雨”的到来。
满仓的药物香烟――高杉称它为“转生乡二号”,马上就要运到世界各地了。
桂慢慢摸到仓库门口,利落地gān掉了守卫的làng人。
武市持刀的手不停得颤抖:“来者,你虽然很美,可是你的年龄对我来说,已经超标了。我不会对你手下留qíng的!”
桂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loli控而已。”
“不是loli控,是女权主义者!”
桂一阵刀风扫过,武市应声而倒。
“真是抱歉啊,顺便再告诉你一句,我不是女人,是桂。”
高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桂,你非要走这一步吗?”
九章
土方与银时,各自看到一群少年人的身影。
“小神乐,新八,你们怎么来了?”
“事关我们的新妈妈,怎么少得了我们阿鲁?”
土方嘲笑道:“老板,原来你到这里,是为了美人啊。”
银时还口:“多串君,你家的小美人也放心不下你过来了哦。真可怜啊,总一郎君,你家的男人这么没用,总是让你担心,你不如到阿银我这边来,阿银我可是个好爸爸啊!”
神乐一把抱住银时:“银酱,银酱,我不要那个坏小子阿鲁!”
总悟肩上扛着长刀,扑闪着双眼,安静的看着战局。土方咬牙切齿地说:“总悟,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软绵绵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土方先生,我正在睡觉,却被一阵大叔的气味给熏醒了,等我醒了,却不见了该守夜的人,就过来了。”
“喂,你说谁是大叔?”
“那么,土方先生,你承认是你带着暧昧不明的态度靠近我了吗?”
土方的眉头紧皱,可是再也bī不出一句话来。
各自投入战局,土方对上河上万齐,神乐又与来岛又子喜相逢,银时一边与小罗罗打斗,一边寻找桂的身影。
总悟长刀出鞘,刀风之下不留人。
却有一条人影直冲他扑来。
近藤满面涕流:“总悟,你怎么跑出来了,你怎么会得了和你姐姐一样的肺病,总悟,我的总悟啊!”
总悟拦住痛哭的近藤:“老大,拜托,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好吧。”
近藤哭道:“可是为什么不能告诉十四?”
不待总悟回答,已经有人将二者团团围住。
总悟眼中沾染了些许嗜血的暗红色:“家里的事,回家再说。”
对上万齐的土方十四郎,肩上中了一刀,在听闻近藤那一声“总悟,你怎么得了和你姐姐一样的肺病”之时。
万齐收了刀势:“你的曲调变奏了,一点杀意都没有了,真是对我大大的不尊重。”
“小子,那你还砍我一刀!”
万齐不理他:“等你又有了杀气再说吧,你身上的韵律很吸引我,我们改日再战。”
说罢,便去追往仓库方向去的银时。

十、十一章


十章
“桂,你真要走这一步吗?”
“高杉,你不要一错再错。”
盛满转生乡二号的仓库里,桂与高杉僵持着。
他们的起点相同,却因注视着不同的方向,距离越来越远。
高杉突然问道:“桂,你当年所吟的那人,可是银时?”
“是银时,也是你。”
高杉动容,孩子总是容易感动,为一个人对他的好,为一个对他好的人,不畏危险,独闯他的领地。
可是,他忘记问桂,他如今所吟诵的男人,又是哪一个。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动容,桂的刀已经占了上风。
为什么?
那个曾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如今变成了一个只要有钱什么都做的老混混。
别人选择的生活道路,自己无权说什么,也不要说什么。
因为银时还是那个银时,自己所吟诵的那银之魂,一直没有改变过。
二人又处于僵持状态,高杉浴衣翩飞,宛如一只紫红色的蝴蝶。
他夜鬼似的笑了起来:“桂,你说我是个孩子吧,你知道孩子对人对己都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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