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的笑颜第一次在桂的眼里,如此靡艳不详。
“毁灭的过程才是最值得享受的,为此,我并不在乎是否把自己也毁灭了。”
刀式陡然变险。桂不想伤他,只是防守,身上见了几处血痕。
“呦高杉,又见面了。”银时懒懒的腔调。
“万事屋的老板,我给你三百元,你帮我收拾了这个长头发的人好不好?”
“抱歉啊,高杉,阿银我也有不想做生意的时候。”银时抽出dòng爷湖,慢慢走近。
“喂,长头发的那个,你身上的烂布条子是怎么回事?你这次是想变装成乞丐贵公子吗?”
桂一脸老实地说:“被高杉撕破的。”
“什么?”银时bào跳。
高杉知道他会错了意,添油加醋道:“对啊,银时,你一直想保护的人,被我上了呢。”
银时转头看桂,桂想了想刚才,高杉确实在他身上,于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银时此时总算是明白了那张卡片的意思了:
一,桂当年所指的人是高杉;
二,桂已经是我的人了;
三,小样,你输了。
银时愁眉苦脸地看着桂:“假发,你告诉我,你是为了取得qíng报才愿意被他上的,是不是,是不是?”
桂又沉思一下,道:“不是,我是被绑起来的。”
银时闻言,抄起dòng爷湖,往高杉的命门攻去:“好你个高杉,竟然这样对桂,松阳老师不会原谅你,攘夷志士们不会原谅你!”
木刀已经bī近高杉的胸膛,银时眼中露出杀气:“最重要的是,我阿银不会原谅你!”
十一章
河上万齐,土方及总悟都追到了仓库。
桂看了看时间,对银时喊道:“不要恋战,银时,快走!”
银时此时只觉得自己的银发上带了一顶绿光闪闪的大帽子,哪里肯放过高杉。
一群làng人在万齐的带领下,围住了土方等人。
此时,露天的仓库上空,出现了一架小型的飞机,垂下软梯。
银时仍是要战,却被桂一把抱住:“银时,放他一条生路。”
一瞬间的闪神,已经够高杉和万齐逃出生天。
众人见主将平安,也纷纷向仓库外撤退。土方拿出对讲机:“真选组的同仁们,都进来把这群余孽给我解决了!”
桂闻言大惊:“都不要进来,大家都快逃,我在仓库里放了炸弹!”
在轰天的爆炸声响起的前一秒,银时喊道:“假发,你这冒牌稳健派,你这样做跟高杉有什么区别!”
总悟也记得在爆炸的前一秒,土方的身体横冲过来,将自己压在身下。
“土方先生??????”
总悟慢慢苏醒,叫着土方的名字,却不听他答应。
满眼黑暗,目不能视,只能靠双手摸索。
半响,才听他呜呜的声音。
“土方先生很疼吗,在哭吗?土方先生也太没用了吧,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啊。”
忘恩负义的S星王子,忘了刚才是谁保护你的了。
可是土方的呜声仍是不断,总悟有些慌神:“喂,土方先生,你没怎么样吧?”
土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半响,在半空中停顿半响,终于,慢慢地停在了总悟的肩上,慢慢将他揉进怀里,慢慢地哭出声来:“总悟??????我以后再也不抽烟了??????”
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了?总悟笑:“土方先生,我是看你最近烟抽得太凶了,才会偶尔‘提醒’你一下的。你以后可以少抽一点的??????再说,我并不知道土方先生你买那么多烟是为了查案子啊??????”
总悟说对了一半,土方这阵子烟抽得凶,全部是因为总悟最近老让他心烦意乱,只是在最后时期,他才为了查案子而买烟。
土方却郑重其事地说:“总悟,我以后都不会抽烟了。总是在抽烟的我没有得病,一直在吸二手烟的你却得了肺病??????”
“那是因为笨蛋从不生病啊。”
“??????是我的错??????”土方的呜咽声更大。
“好了,土方先生,这是我家族遗传的,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平常注意不感冒就好了。自然,你不抽烟后对你我的身体都会更好,如果你真愿意戒烟,出于对我自身健康的考虑,我会全力支持的。”
黑暗中,土方总是波澜不惊水波不兴的声音又响起,伏在他怀里的总悟感受他说话时胸腔的微微震动,心里有说不出的熨帖。
“总悟,你真那么恨我吗?”
从来没有过,即使在你夺走了姐姐的爱和近藤老大的关注之时,在姐姐病故之时,都没有过。因为你从来都是那么耀眼、美丽、qiáng大,是我比不过你。
可是嘴里吐出的话却是:“你有时真是很欠扁。”
土方闻言,将他抱得更紧:“你现在可以痛扁我一顿,我不还手。”
“可是身体被土方先生抱得好紧,怎么动手?”
“总悟,如果我是在阳光下抱住你,你会用步枪瞄准我吗?”
“会用加农pào,土方先生。”
一直环绕着总悟的有力双臂,忽然松动,慢慢离开了他的身体。像是雏鸟第一次展翅试飞的颤抖,孩童在黑夜中醒来时的惊厥,婴儿刚离开母体时的不安,这些所有的qíng绪,都在那双手臂离开身体时,向冲田总悟袭来。
于是在那双失落的双手无力地低垂,将要落到地面时,总悟似乎是完全处于本能,紧紧抓住了暗夜中那唯一的光明。
只要言语存在,误解就一直存在。更何况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幸好,有时候动作比言语更诚实。
比如那只被总悟紧紧抱在怀里的手,比如那随即而来的浓烈拥抱。
如果有些qíng绪言语表达不了,那么就用拥抱吧。
黑暗真是绝佳的催化剂,它能让某些话语得到顺畅的表达。
“总悟,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可是老子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不要再去想你姐姐或是副长的事了,以后要听老子的话,否则,老子罚一番队一年四季刷厕所。”
“喂,土方先生,你这是表白吗?那为什么平常对我总是冷冰冰的?”
“因为老子怕哪天一个控制不住抱了你。”
总悟呵呵地笑了,这个人的心理年龄,果然是只停留在初二吗?
总悟的手指慢慢爬上土方的脸庞,细长的眉眼,尖尖的下巴,嘴角总是微微下垂,眼角总是天然上扬。
“我说,土方先生,一直以来,我都是追着你的qiáng大呢。”
“啊?嗯。”
“可是却慢慢发现,原来我追求的不是你的qiáng大,而是你的温柔??????”
“啊?嗯。”
“呵呵,土方先生肯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嗯。”
“土方先生,你要学着去爱人。”
“啊?嗯。”
“就从我开始。”
“??????”
黑暗中,嫩软软的嘴唇,贴到了土方淡淡烟糙味的唇上。
十二、三章
十二章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处于什么年代,什么国家,只要言语存在,误解就一定存在。
比如现在的银时就很纠结。
他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宝贝,怎么就被别人上了呢?
“喂,银时,你在想什么?四周都是断壁残垣,我们被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看不清楚,要怎么出去?”
银时另转了话题,语带悲凉:“喂,假发,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比如自己酿了二十年的好酒被别人偷喝了,养了二十年的伊丽莎白跟别人跑了,种了二十年的花被别人折了??????”
“明白。就好像是爱了二十年的老婆,被别人睡了一样。”
“你??????”
也许正是因为世界上存在桂小太郎这样的人,坂本龙马才能安心的去做他的星际商人,银时才能舒舒服服地gān起了万事屋。
“我是为了国家的黎明而存在的男人。”他总是这样说自己。
因此,银时总是放他去闯,在他每一次惊惊惶惶,落落魄魄朝自己而来时,再微笑着向他伸出援手,帮他解决背后的敌人。
可是这一次,却有人对桂先下手为qiáng。
竟然还是用绑的??????他的桂当然是被迫的!
“喂,假发,我一定要杀了高杉那家伙,为你报仇。”
“算了,银时,只要转生乡二号没有传出去就好了。现在还是想想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吧。”
“不用担心,真选组和神乐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弄出去的。”
“可是真选组??????”
“你到时候就装成是受伤的女xing,真选组就不会细查的。”
真选组几乎要将仓库的废墟翻过一遍了,终于见到万事屋老板扶着一个纤弱的身影站了起来,那人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被老板宽宽的白袍包着,齐腰的乌黑长发乱披着。
神乐和新八齐奔了过来。
“神乐,新八,这就是你们的新妈妈哦,只不过受了很重的伤。来,我们要赶快回家。”
“等一下!”
总悟也扶着土方站了起来,土方寒着眼睛道:“用炸弹很像是桂小太郎的手法。要彻底盘查,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呦,多串君,你和你家小子和好了啊?这是我家假发子,还请多多指教啊。喂,总一郎君,你知道土方有一阵子被妖刀诅咒的事qíng吧,那一阵子的他可是比现在可爱的多哦,总一郎君你要听吗?”
土方的眉头动动:“老板,你还是快走吧。”
十三章
万事屋,银时的卧室。
红色的刀痕,红色的绳痕,如一朵盛开的蔷薇。
jiāo朋友要jiāo那种直到老还能互叫外号的,银时,这些年来,谢谢一直都在我身边,不管以何种方式。
“要谢阿银我的话,一年份的糙莓牛奶就好了。”
“攘夷志士都是很穷的。”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桂闻言,有些忧伤地开口:“阿银,难道我的分量只和糙莓牛奶相同吗,我可是这个国家的黎明啊。”
“我离开糙莓牛奶会死,离开你却不会。”
窗外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银时莫名羡慕起高杉来,如果是高杉的话,就会不管不顾,以咬牙切齿的姿态,折断蔷薇的腰身。
桂起身要走:“太可恶了,坂田银时,在你的心中,我竟然不如牛奶。”
“你和牛奶没有可比xing。”
“坂田氏,我今天就跟你决裂,枉我爱慕了你那么多年。坂田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许我爱的早已不是你,而是你当年留在我心中的影子。”
银时的死鱼眼逐渐有了焦距:“喂喂,把话说清楚,那你当年所说的人,是我喽?”
“是你,也是高杉。”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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