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想说一两句宽慰的话,山僧却又说:“但是需要老人出力的地方,老头子还是有些力气的。”
二人相视一笑。
山僧走到佛像前,跪坐着不动,他心里明白他那个师弟的药方,治标不治本,因为他师弟的心不够狠,要是自己的话,一定会直接将胎果将异物一起拿掉。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是怎么样做才叫慈悲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桂他竟然能坚持到这时候,要是一般人,早已被暗羽吸gān殆尽了。
这时,他又想到,暗羽一般找的都是命脉qiáng大之人,寄宿在心房之上,但是此次他却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桂小太郎,而寄生在胎果之上,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一开始看中的,就是桂他腹中的血脉?
山僧回想起刚才他偷袭桂小太郎肚子时,也明显感觉到两股气流的窜动。难不成那小小的胎果,已经会心疼娘,自己在抵抗了吗?
山僧自是没有见过坂田一家在饭桌上的生猛,对于自己的食物和养分,坂田一家从来都是当仁不让,这孩子怎么说都是坂田家的后人,这一点,可真是随他爹随得彻骨啊!
山僧嘴角微微挑起,师弟啊师弟,难不成这次又是你那优柔寡断的心软胜利了。
山僧站起来,拿起佛像旁一把用破布包裹的东西,看形状应该是把剑,他向桂道:“山人又要出去游历了。你的身体不知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山人希望你能支撑到最后。”
山僧不待与他告别,就出了门,他抬起破毡帽,看了看头顶的花树,道:“呀,银桂花又开了啊。今年真是幸运啊,一回来便能看到银桂呀。”
山僧哈哈笑着,身影没入树荫。桂看着他背着剑的身影,恍恍惚惚想起松阳老师故事里的一个人物,于是便也起身进入树影:“老先生,您号什么?”
山僧闻着自己袖子上沾惹上的花香,只是行走,并不回头:“山人乃区区一破戒僧也。”
山僧的身影渐渐看不清了,桂他抬头望望绿叶间的小花。原来这花是叫银桂啊。
只是这普普通通的名字,让桂小太郎止不住潸然泪下。
总悟正在土方的陪同下在老医生那里做复查。
那老医生的鱼泡眼转了几转,最后说:“呵呵,冲田队长,您以后可以适当地运动运动了,增qiáng增qiáng体力嘛。”
土方忙道:“医生!请问是否还可以放心大胆地做其他的的运动!”
总悟的拳头已经飞了上去。
老医生目瞪口呆。土方他黑着熊猫眼,赔笑:“孕期嘛,心qíng波动,正常正常!”
老医生由衷道:“副长您现在的知识已经很专业了啊!”
土方傻笑:“还是医生你最专业啊,我都不知道真选组里藏着你这样的人才啊。”
老头子也咧开了缺牙的大嘴:“哪里算是什么人才啊,一辈子心软,医术也不高明。但是如今想来,心软也有心软的好处哇。”
此时新八几也因为行动越来越不便,被送到了真选组,近藤熏看着小一辈们都有家有口了,老泪不停奔流。
他是喜欢着阿妙姐的,因为阿妙姐够野蛮够味够可爱,就像是菩萨一样。他认为所有的爱qíng都是在追逐中完成的,于是他不停地追逐着,并且以为,人只要有追逐的目标,就不会迷失自我。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也一直被追逐着。而最终的结果是,他被别人追到了手,他追的人仍在跑。这不是近藤他原期的目标,他的目标是追到阿妙,然后自己自然会停下来。却没想到自己被人从地狱到人间地追着,然后,追他的人离他远去了,而他也没有再去追逐的气力了。
都说慧极必伤,qíng深不寿。他曾眼睁睁看过总悟是怎样熬过土方不在的日子的,现在这样的日子自己也正在熬着,哎呦,那可真叫一个不思量,自难忘!
近藤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眼泪奔流,他知道出于对自己身体健康的考虑,现在最好就是赶紧投入女人软香玉暖的身体,好好地把那不待思量的东西,来忘上一忘!
但是有人为他用qíng之深,生生折了来世七十年的阳寿,当真一个qíng深不寿,让他怎么能忘!
如今再看土方山崎他们都拖家带口的,他老人家更是倍感这尘世是怎一个寂寞如雪啊。
但是他的伤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确切的说,是新生命诞生的浓浓喜悦冲淡了他薄薄却不绝如缕的伤感。
先是新八几他在嚎啕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有了一个女儿,新八几他红着眼呜咽一声啊不是个眼镜啊便昏睡过去。整个生产过程由山崎退用DV拍下,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去借,因为我没有借到,所以没法详写,请各位见谅。
然后等老医生浑身疲惫地下了手术台,就看见总悟在一旁的qíng况好像不对。只是这孩子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喊疼,只是煞白着一张脸,也不知他已经忍了多长时间,总悟他抱着他的jú文字一向宗进了原手术室今产房,挥舞着长剑硬是不让土方进来。后来,在总悟无声的泪眼中,他那个曾在梦中跟他捉迷藏的儿子出生了,哭声倍儿亮。
银时去真选组看望新八几,新八几向他声泪俱下地控诉整个生产过程的艰辛恐怖与惨不忍睹,神乐在一旁抱着小八不住点头:“我妈咪早说过的!我以后绝对不会生孩子阿鲁!”
银时在一旁挖着鼻屎,不以为然。
然后新八很不解地问道:“银桑,你今天挖鼻屎的技术下降了哦,怎么都挖出血来了?”
银时这才满溢着泪水:“呜呜,我说怎么那么疼呢,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有的时候,你的担心和忧伤不能明说,自己也不想去说,人家刚喜得千金,你在那边痛哭流涕我担心我家桂我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害怕他挨不过生产这一关,怎么也不像话。
但是请原谅,我就是很难过,你们的欢喜与圆满更让我难过,不是因为我嫉妒,而是因为我爱他。
银时家的小子在他娘的肚子里整整呆满了十个月零十天,把他娘那个躁得不停地想是否他已经胎死腹中,但是有时他又生龙活虎地动上一阵子,给他娘一点点的信息:“娘,我好着呢。”
终于在一个有风有雨的夜晚,他静静地来到了人世间。这一下又把桂吓得不轻,坏了,怎么不哭呢,难不成?????桂赶紧把他抱过来,看上去挺健康的一个男婴啊,怎么就不哭呢?桂他急得提着孩子的腿,一阵猛拍。终于,那一头银白色软毛的丑家伙像是不耐烦了一样,象征xing地“饿啊”一嗓子,又沉沉睡去。
桂这才放心大胆地昏了过去。请叫我的名字
十八章 请叫我的名字
孩子满百日,真选组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庆祝晚会,山崎家的娃儿名字好起,八惠,她妈妈和姑姑给起的,山崎也没什么意见。虽然他一开始也想着给自己的女儿起名为山崎羽毛子或者山崎大师杯,但是他姑姑qiáng烈反对,山崎也就不坚持。但是神乐却不乐意,她认为男孩的名字就应该是工厂长,女孩的名字就应该是歌舞伎女王,但是没人理睬她起的名字,神乐她抹了一把眼泪,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她叫八惠一直都是八惠女王。神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桂小太郎的肚子上:“小小银,你的名字一定叫做坂田工厂长!”
土方家儿子的名字却是历尽艰难,一开始,土方坚持叫土方蛋huáng灵,小名土方十四子,总悟“呸”一口过去,非要姓冲田,土方就不乐意了,明明是我的儿子怎么不随我的姓,总悟又“呸”一口,哦就不是我儿子啦?总悟他坚持姓氏问题坚决不让步,说是把名字都配好了叫冲田三叶,土方他想“呸”但是到最后只能赔笑:“亲爱的,要不咱们再生个女儿叫这名字好不好?”
后来不知土方用了什么办法,总悟他关于姓氏问题终于肯让步,但是名字就不能再让步了,叫总控!多么S,多么冲田总悟的一个名字啊!土方他闻言嘿嘿一笑,道:“土方总控,呦,总悟,你可真是爱我啊,我知道你‘总控’土方先生我,没想到连儿子的名字都是在向我表白,土方先生我控你就是控你总控你啊??????”
总悟他擦把冷汗,确实不能叫这个名字;土方他也擦把冷汗,土方总控,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又顺带否决了土方总受总cao总理等名字若gān。
近藤局长的意见是叫土方真选组或是土方大猩猩,局里众人的意见则是叫做土方小鬼或是土方小S,副长他老人家频频大喊:“切腹,都去给我切腹去!”
争论一直持续到孩子百日庆祝的当天。当时的土方已经完全绝望,道:“算了,就叫土方熊太郎得了!”
这时银时他空空两手来祝贺了,一见面就是:“呦,多串君,总一郎君!呦,小总一郎长得很可爱嘛!”
土方与总悟面面相觑,叹道:“唉!要不就叫土方总一郎吧!一听就知道是我俩的儿子!”
庆祝晚会上八惠不停地大哭,尽显女王本色。总一郎君可能是娘胎里哭多了,只有受到八惠哭声挑逗时,才象征xing地哭一嗓子。大家却一直笑,真选组众人、山新夫妇、阿妙姐与神乐、近藤老大、青葱二人以及银时。
庆祝活动有很多内容,大家围着孩子,笑闹个不停。银时在一旁笑咪咪地看着喝酒。
到后来,孩子终于不堪大人们的折腾,昏昏睡去。这才算散了场。神乐大喊着小银小银你喝到哪里去了,赶快跟我回家。但是始终不见他的人影。阿妙姐猜他喝醉不知在哪睡着了,便领了神乐回道场去住。
合虚山总是一片寂静。今晚山中有月有风,有比万事屋更深的静。
桂他正给孩子洗澡,这孩子好像挺喜欢水的,在盆里乱扑腾。扑腾起来的水溅湿了他的和服与长长的头发,桂便把头发挽起来,任由他扑腾。
这哥们因为在娘肚子里多呆了几天的缘故,被桂起名银迟。
银迟自从降生之日,左手就一直攥着,任桂又钣又撬,就是不伸开,桂心里忧心忡忡,害怕银迟的左手残疾。但是就在在热水氤氲的环绕之中,银迟他张开小手,想抓住流水,桂他睁大眼睛看孩子的左手慢慢张开了,然后那小小的手掌里,有一颗黑黑的东西,桂大惊失色:“老天,一定是这孩子的鼻屎!真脏真黑!”桂赶紧把那皱巴巴的黑东西万般嫌恶地用手指挑起来,他心想不能留下桂小太郎这般俊秀人儿子的鼻屎供天下取笑,于是他赶紧用脚踩用火烧用刀削最后一锤子把它给敲得灰飞烟灭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出云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