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也开得正好啊,银时放儿子去爬树,自己倚靠在梨树旁,他用手拍拍树gān,无意中想起了辰马花粉过敏那次大家都在那发酸地吟诗,不觉要笑。他斜着眼睛看不远处桂的坟墓,想桂曾经因为自己从没有对他说过“爱”而河东狮吼过几次,他从来都认为这种事qíng是要靠表现,而不是要靠嘴说,所以一直不说,其实是自己真不好意思开口。梨花受风,随风轻摇,银时他慢慢道:“梨花几度迎风泣,只见枝迁根不移。”
桂小太郎,我不管你是谁,在哪里,是生还是死,我的根不移。
我坂田银时此生也只不过爱过一个人而已。
你又以为那会是谁。
“爸!爸!”
银迟他爬到了一个树杈处,往下看看树下的银时,开口喊道:“爸,你接着我啊!”
一瞬间,风动影动,人心亦动,像是多少年前,银时用手拉住正堪堪坠落的桂。
银时他抬起头,笑眯眯地张开了臂膀。男子汉是怎么炼成的
二十章 男子汉是怎么炼成的
周末,土方一家人准备出游,土方穿着便服,抱着孩子,慢悠悠地等着总悟。
总悟的怀里抱着jú文字一向宗。
两人并排走着,小总一郎他看看抱着自己的土方,转脸又看看抱着剑的总悟,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再看,再看。果然,总悟的眼光往自己这边瞟了几下。
但是他的怀里还是抱着剑。
总一郎他附着爸爸的耳朵:“他抱剑,不抱我!”
土方笑:“你想让他抱?”
总一郎点点头。
土方也跟他咬耳朵:“那你跟他说啊。”
总一郎听罢,向总悟伸开胳膊。
可正巧总悟的视线被一只路过的蝴蝶吸引了视线。
总一郎有些受伤地缩回手,总悟他心里笑:小样,我凭什么抱你,自从你出生以后你爹他抱你的次数比抱你娘多多了,还想让我抱你!小爷我偏不!
土方摇摇怀里的孩子,安慰道:“没关系,他,没看到罢了。”
总一郎眼里噙着眼泪,点点头,奶声奶气地喊一声:“妈???妈???”
总悟接口:“你喊哪一个?喊我吗?请叫我杀手十三或者冲田副长,谢谢。”
土方喊:“喂,不要擅自加官职!”
总一郎抱着爸爸的脖子,哭的那叫一个梨花一枝chūn带雨啊。
土方也不知总悟他突然闹得什么脾气,就伸过一只手来,环抱着总悟的肩:“怎么了,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跟孩子生什么气?”
总悟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没有啊,这位爸爸,我觉得你应该把孩子放下来,培养孩子的自立jīng神。”
土方一脸狱卒:“亲爱的,他还不到三岁。”
总悟嘿嘿一笑:“老子我三岁时已经满村捣蛋了!”
于是刚才好歹还有人抱的土方总一郎君,现在被两只大手牵着,下地走了。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开始撅着小屁股,不肯走了。
土方看看他:“男子汉,继续加油!”
总一郎的两腿直往他爹的腿上盘。
他爹看他娘一眼,没敢吱声。总一郎知道向娘撒娇没用,就直接没看总悟。
总悟心里很后悔,但是不知该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
于是土方总一郎不再希望,而是选择了认命,撅着屁股,哼哧哼哧一路走到了大江户公园,刚到目的地,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继而躺下,睡着了。
把那个冲田总悟心疼地脸直抽搐。
本来是准备一家三口好好玩玩的,这下可好,主角睡着了。更戏剧化地还在后面:土方他接了个电话,说是紧急任务,要马上走人。
土方他尴尬地笑笑,总悟先开的口:“好了,快走吧!完事了早点回家啊。”
土方又是一笑,走人了。
只剩下总悟和一个睡着了的小鬼。
等土方总一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jú文字一向宗。
jú文字它背在总悟的身后,而他,在总悟的怀里。
于是他扑腾着两只小手,异常欢喜。
总悟他看到儿子虎牙毕露的样子,也咧开嘴笑。这世界上,能有谁能拒绝孩子的微笑呢?
总一郎他抱着总悟的脖子,左摇右晃,问道:“冲田局长,土方小兵呢?”
总悟仰天大笑:“啊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啊,真是会说话!小兵他去给宝宝买蛋huáng酱了,晚上就回来。”
总一郎他“喔”了一声,又继续去玩总悟身后的一向宗。
还没进屯所的大门,就只见从门里飞奔出一条细弱的身影,这小鬼一下子就趴到总悟身上:“冲田哥!你怎么没带我去玩!”说罢,镜片下的一双眼睛已经蓄满泪水,总悟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他:“都怪你起得晚啊,我们出发时,你还没起来呢!”
小鬼看看左右,问道:“土方叔呢?”
总一郎大声道:“给宝宝买蛋huáng酱去了!还会给宝宝买很多玩具呢!”
总悟微笑。
却说这小鬼是谁,话锋再转到几近三年前,百日酒的那天。
近藤酒喝得很多,他想嘛然我没有孩子,但是土方的孩子也就是真选组的后人,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合家团圆的笑脸,跟坂田银时遥遥敬了一杯,继而开怀畅饮。
终于酒罄人散,近藤他哼着能乐哭也似的回了屋。
夜半时分,他起来开闸放水,突然觉得身边yīn风乍起,他一身的jī皮疙瘩呼啦啦地都起来了。
最要命的是,他刚尿到一半,这下是怎么也尿不出来了。
他慌里慌张地回了屋,还没进门,就不知屋里的谁抬起一脚,直冲他面门,踢了出去。
近藤他一时火起,开门大喊:“哪个王八蛋?”
谁知又是一脚踢来:“你这王八蛋!老子投胎的日子被你误了!”
近藤他爬到屋里,爬到来者的脚下。来者一张yīn柔又张扬的脸,带着一副无边眼镜,似笑非笑。
近藤他抱着来者的腿,哭道:“伊东老师啊,你可回来了。”
伊东道:“回来又有什么用,马上就走了。”
伊东坐下,近藤也坐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打开话头。
半响,近藤才道:“你刚才说你投胎的日子被我耽误了,是什么意思啊?”
伊东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样子:“我真是气死了,我没想到这男鬼是极yīn体质,跟女人差不多,等我回去以后,我倒没觉得什么,就是投胎的时候,那个管开关门的老太婆,大喊一声我身上还有阳气,然后我才发现自己,咳咳,哎???????那个,这孩子是活的,没办法,我得等他生下来才能投胎,嗯,生下来后我觉得好玩,又养了几个月,现在没时间了,把他送过来给你??????”
近藤这才发现伊东他身后背着个背囊,伊东把背囊解下来,把包裹jiāo给他。
包裹里,是个熟睡的男婴,白皙,苍白。
伊东道:“那边出生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你要好好养着。”
说罢,起身要走。近藤连忙起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扒住他的肩:“不要走!”
伊东有些无奈:“别说胡话了。”
近藤眼泪汪汪:“我跟你走!”
伊东有些恼怒:“跟你说不要胡闹了!你跟我到哪里去?你要抛下你的兄弟们,抛下他们对你的信任吗?近藤熏,你怎么这么拿不起放不下,跟个娘们似的!哼,跟我走是走到哪里去你知道吗?下地狱你不怕?”
近藤伏在他的肩头:“我不怕下地狱,我只怕??地狱里,没有你。”
伊东甩开他:“别胡闹了,好好活下去!找个女人,要对孩子好的??????”
伊东走出房门,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然后,门扇“啪”一声,紧紧地隔断两人相忘的视线。
伊东再没有出现过。
伊东那时说:“不是友绘,是有悔啊。”
近藤给这孩子起的名字叫近藤不悔犯人家的忌讳总是不好的
二十一章 犯人家的忌讳总是不好的
这年月,天人越发猖狂,直有将地球当做永久殖民地的意思。高杉总督他最近也改变了方向,以打击天人为主,抨击幕府为辅。银时还是一副天塌下来自有高人顶着的模样,但是对于高杉jiāo给他的委托,他从不推辞。
平常总是高杉自己一个人来,两个人也不多话,高杉他好像就是专门来看孩子的,他抱着银时的儿子,笑得也像个孩子,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委托jiāo给银时。
今天,是河上万斋和高杉一起来的,高杉左眼的绷带渗着鲜血,被万斋扶着。进门的时候,他一脸恼怒地推开万斋,万斋面无表qíng,又走过去捉住他的胳膊。
高杉一阵咳嗽,身体振颤,像一只翩翩yù飞的蝴蝶。
银迟突然大哭起来。
高杉就又推开万斋的手,走过去抱银迟。
孩子对于生老病死和离别,总是特别的敏感。
银时看高杉不堪负重,又从他怀里接过孩子,照着屁股就是一拳,硬是把孩子打得不哭了。
“银时。”高杉他坐在银时的身旁,头抵着他的肩:“想我们这一生,总是在打闹。”
“那就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再好好打一场。”
高杉一阵大笑,笑得浑身花枝乱颤,看得人不忍心。
“银时,我真的非常抱歉。我想让你带着孩子平静地生活,却还是不停地给你找麻烦。”
“不要这么说。时局动乱,不是个人的过错。再说,有些事qíng,就算你不来找我,我还是会出手。”
高杉一时无言。
银时心里道这也是桂他的心愿。他看到高杉这次的伤势,心里知道这次高杉遇到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敌手。
他们二人都非常有默契地不提桂的名字。其实要说时间,三年,一千天,足够止血,但是伤痕还在。
只怕触碰以后,还会流血。
但是今天,高杉开口了:“桂小太郎,他是我这一生最初的??????”
银时拍拍他的肩,高杉不再说话。
送别了高杉,银时过来一把举起银迟:“哥们,咱们去爬山怎样?”
银迟一听,两眼放光:“好啊,好啊,合虚山,爬山!”
银时哈哈大笑:“今次可不是合虚山哦,今回我们去爬一座更刺激的山,鬼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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