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我不背啊!
常飞云恨恨道:“你明知道小师弟脑子不好,自小痴傻,你出了这种危险的馊主意全都让他替你去做!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他死了呢!你这个师兄一辈子都别想心安理得地抱着你偷来的财宝过你的好日子!”
段小娄缩在地上不说话。
他现在已经被海量的信息震惊了,自觉说话也没用,于是索xing躺在地上头疼。
心好累,穿成个反派心好累。
常飞云抬起手就要对准他的脸砸下来,然而手抬到一半,又放回去,心疼道:“踹疼了?”
段小娄:QAQ
常飞云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闭着眼睛静静躺着,心里一阵抽疼:“罢了,你也不是不知悔改……”
段小娄:QAQ那你还踹我!
常飞云蹲在地上自己闷着生了一会儿气,见段小娄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动,叹息一声:“好了,起来吧。”
段小娄依旧不动。常飞云这xing子时好时坏的,万一他把自己扶起来以后,又想起他那个败家师弟哪里哪里不好,再来一下子可怎么办?
段小娄不动,坚决不动。
常飞云只得伸手来扒他:“师兄踹狠了,是师兄不对,谁让你那么不争气来着?好了好了,师兄扶你起来行不行?”
段小娄睁开眼睛看向常飞云:“你不生我气了?”
常飞云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不生你气?”
段小娄吓得就是一缩脖子。
常飞云手顿在半空中,半晌没落下去,最终抬起脚又踢他一下,只是踢得分外轻罢了,恨恨道:“起来!”
段小娄这才从地上起来,站起身一拍身上的沙子。
常飞云斜眼看他:“你盗去的宝石现如今在哪里?”
段小娄一僵,敷衍道:“且待我想一想……”
常飞云气得抬手作势要打:“你自己藏的,还想一想?”
huáng沙飞扬,从道观低矮的墙外chuī来,灌进两个人眼睛里,段小娄被沙子迷了眼,睁不开眼睛,眼前景象变成一片模糊的土huáng色。
常飞云哼了一声:“哭了?”
段小娄透过他向后看去,只见那一截儿低腐朽的木门之外的大漠,huáng沙飞扬,千里万里的huáng沙连成一片,从那狭窄的门里露出一段剪影。
huáng沙眯眼,段小娄眼里横流,在模糊视线里,只见有一人一手牵着一匹黑马,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衣,从那低矮门框里翩翩而入,语声温和带笑:“在下奔波一日,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不知道可否在这里借住一夜?”
郁金香气从huáng沙烈风之中弥漫而来,那白衣黑发之人翩翩立在大漠之中竟仍然一尘不染,衣袂随风猎猎飞舞。
段小娄听见自己下意识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愉悦:“自然可以,楚香帅请进。”
然后,又是一个爆栗子落下来,结结实实打在段小娄头顶上。
☆、第一站:huáng沙道观
楚留香名气太大,连这huáng沙道观之中的人都认得他,水月观音听闻楚香帅借宿,立刻腾挪出最好的地方给楚留香住,又自后院深井之中打出些清水来送去,在这大漠之中,简直就像是珍酒一般。
楚留香推脱几次,也只能尽数收下了,简直比接了百年好酒还要客气几分。
段小娄就是那个负责端水的,因为太激动洒了一盆,又被大师兄抬手就是一下子。
(sF□′)s喋擤ォ吣慊勾蛏像了!老子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他端完水才想起来,上次走的时候死的有点不道德,连个招呼都没和楚留香打,心里有点怕被他认出来,赶紧放下水就走了。
楚留香看着他背影,对常飞云说:“令师弟似乎很腼腆。”
常飞云冷哼一声:“他做错了事qíng,自然不敢在我面前一直晃。时候不早了,楚香帅早些歇息吧。”
楚留香起身送他出门,又问道:“常道长,你可知道这沙漠之中有没有一座鹰城?传闻鹰王于沙漠之中筑城而居,人御鹰而飞穿越大漠,可是真事?”
常飞云道:“却有此鹰城,正在那西北绿洲之地的悬崖之上,穿过大漠,过了大绿洲,就在那高悬的陡峭悬崖上。但是人御鹰而飞却是传说,楚香帅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楚留香颔首道:“我正要去鹰城寻人,能不能劳烦常道长为我指指路?”
常飞云道:“我们明日就要动身出发去鹰城了,香帅可与我们同行。”
楚留香见有人指路同行,自然高兴非常,抱拳一行礼道:“多谢。道长可是去鹰城做法唤雨?”
常飞云摇摇头,眼神飘出门外看向站在院子里的段小娄,叹息一声:“去负荆请罪。”
段小娄此刻正在院子里躲那匹马。
这马有灵xing,段小娄一出来就认出他来,正热qíng地往他身上蹭。段小娄一边绕着马厩跑一边扯着自己的脸皮说:“你看看啊,你看看啊,我不认识你,我真不认识你啊!”
黑珍珠站住不动,好像知道段小娄不想认它了,有点伤心地嘶鸣一声,垂着脑袋不动了。
那模样,真像个小媳妇。
段小娄在院子里四下环视一圈,见常飞云还没出来,楚留香更是呆在屋子里,又看这马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相,只能心软上前一步,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好了,都摸过你了,不许装可怜了!”
他说完,又鬼鬼祟祟四处看了一下,见没人,这才放心了。
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在他大师兄眼里。
在常飞云的逻辑里,段小娄=沉钺,偷了鹰王的宝物,为了个女人背叛师门,指使小师弟去gān坏事,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现在可好,也不管他师兄伤心不伤心,还看上了楚香帅的马,现在鬼鬼祟祟想要偷马!
段小娄给马捋了捋毛,见着马似乎通人xing,便小心嘱咐:“你就装作不认识我,知道了没?对,就这样,高冷一点,好的,来,踢我!”
然后段小娄后脑勺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子。
段小娄:“……”
常飞云伸手扯住他的耳朵,恨道:“你到了现在还死xing不改?”
段小娄不动,不出声,不看他。
果然,三秒钟后,常飞云收了手,心疼道:“揪疼了?”
段小娄一脸诚恳地看着他,认真说:“疼,特别疼,别提有多疼了。”
常飞云又是一伸手揪住他:“知道疼你还贼心不改?”
段小娄:QAQ再也不要和这个jīng分的师兄进行任何jiāo流了。
他在师兄面前说了很多好话,其中包括他以后绝对会听师兄说的话以及师兄说什么就是圣旨才得以脱身,找了个空闲蹲在墙角看终端机。
他盯着那个足以看瞎眼的小屏幕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沉钺藏宝石的地方。
原来鹰城在悬崖之上,悬崖临渊,深渊之下有个山dòng,沉钺将宝石捆在鹰的足上,将宝石送下去,在dòng口有人接应。
而这个沉钺,原本是水月观音的二弟子,当初水月观带着大弟子常飞云去鹰城为百姓唤雨,见这个沉钺孤身一人讨饭受尽欺凌,十分可怜,便收了回来当弟子。那年沉钺六岁,常飞云十二岁,而水月观音一百八十岁。
水月观音已经收了三代弟子,可是三代弟子都比他死的早,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连弟子的弟子都由他教导,如今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时,他虽然自称为师,这几个弟子论辈分,却要喊他祖师爷爷。
水月观音已经老了,难以照料这几个弟子的生活起居,所以沉钺从小被常飞云带大,简直就是亲兄弟一般的jiāoqíng,但是沉钺自小心术不正,长大了以后变本加厉,接着常飞云带他去鹰王宫的时候盗取宝石“万水之源”,又和一个女人私通,在外面惹了很多事qíng,多是常飞云瞒着祖师爷爷一一解决。
段小娄看了半天,发现上次自己穿成个纨绔,这次竟然穿成个人渣啊。
包邮也不能这么坑人的吧。
要不把邮费退回去,和他换个正常点的角色来?比如说给李三优沉钺,自己当回大师兄过把瘾?
段小娄想着,就看见李三优那个呆子从院子另一头飘过来了。
这家伙貌似本色出演就可以嘛。
李三优说:“娄哥,我刚才好像看见楚香帅了。”
段小娄:“………好巧啊,我也看见了。”
李三优似乎很得意:“娄哥,你这辈子对不起我啊。”说着,他将终端机的页面调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大的屏幕,在上面指指点点:“你看看你小时候把我从鹰城推下去,直接把我摔成个傻子,我还替你gān事qíng……”
段小娄:“!!”
李三优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发现段小娄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个放大化的屏幕:“咦,你怎么了,看这个gān什么?”
每次看终端机都看瞎眼的段小娄:“……”
李三优愣了半晌,忽然指着段小娄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把这个一直盯着那个小的足以看瞎眼的屏幕看剧qíng吧哈哈哈哈哈……”
段小娄:→_→
输给一个呆子,好生不慡。
次日清晨,常飞云在众人起chuáng之前就站在段小娄chuáng前等着他醒来,沉默地看着他。
段小娄睁开眼睛以后,听见他问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段小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起来了,我将那宝石拴在鹰腿上,送到鹰城之下的深渊里去了……”
常飞云冷笑一声:“阿钺,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将实qíng说出来?你难道不明白吗,那女人已经背叛你了!若是她没有背叛你,你会被师门抓回来吗?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就要去鹰城,若是到了鹰城守卫处拿不出宝石……”
段小娄刚睡醒,抬起脸看着常飞云发呆。
常飞云叹息一声:“拿不出宝石,师兄得陪你一起死。当初鹰王要派暗杀队来抓你,师兄以命相赌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如今,算是我赌输了……”
段小娄赶紧说:“我绝对没骗你,那宝石就在那深渊之下的dòng里……”
常飞云静静看着他:“深渊之下是毒瘴谷,鹰即便飞下去也要死在那里,你怎么可能将宝石送到指定地点?”
段小娄还真不知道这些细节,然而他又不能看着这个大师兄陪着他死,只能指天发誓:“我保证,我一定把那个宝石找回来还给鹰王,师兄就信我这一次,最后一次。”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声笑声传来:“还真是巧了呢。”
两个人向门口看去,见楚留香正倚在门上,双手抱肩,抿唇而笑,将怀里一张纸掏出来,说:“巧了,鹰王和我也有几分jiāoqíng,他还有事求我呢。”
常飞云迟疑了一下结过那张纸,仅是匆匆扫了一眼就脸色凝重起来,伸手握住剑柄,道:“楚留香,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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