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战斗!”伊欧雯大声喊。
“听话!”希优顿王只留下了这句话,就驱策身下的马向前狂奔,“洛汗的勇士们啊!随我一起征战吧!”
“和她们一起走!”莱戈拉斯一把扯住富江的胳膊,把一匹马jiāo到了她的手里。
富江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了莱戈拉斯一会,转身上了马,头也不回地跟随着伊欧雯远去了。
这大概就是爱人之间的信任。
一匹座láng张牙舞爪地拦住了妇孺的队伍,伊欧雯想要挥剑,剑刃却被座láng上的半shòu人挡住。富江远远地拉开了弓弦,一箭she死了那个半shòu人。
“多谢!”伊欧雯大声喊道。
“走!”富江一夹身下的马匹,一把把一旁一个摔倒的女孩捞上马,挥剑斩杀队伍后面追来的半shòu人。
富江带着妇孺到达圣盔谷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伊欧雯到处忙碌着想要把人民安顿下来,而富江静静地靠着墙冷眼看着忙碌的众人。
一直到晚上,希优顿王才带着残余的部下回到圣盔谷。
“活着回来的将士不到一半……”莱戈拉斯面容严峻,“艾辛格的大军bī近在即,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萨鲁曼知道圣盔谷易守难攻,他一定会耍些别的花招的。”富江说。
城墙外响起了号角的声音。
“这不是半shòu人的号角!”莱戈拉斯惊喜,冲上了城墙。和他想的一样,来的是瑞文戴尔的jīng灵军队。他们没有抛下洛汗这个昔日的盟友。
jīng灵的到来像是给人们打了一记qiáng心针,本来低落的氛围也终于有了起色。而到了夜晚,大战也终于开始了。萨鲁曼派出了数万人的jīng兵部队进攻圣盔谷,长矛林立,让人不寒而栗。
“我和你一起。”富江抽出了长刀,站在了莱戈拉斯身侧。
“是她。”莱戈拉斯低声说,锐利的眼睛看向了远方半shòu人部队里的一袭黑衣。
在月光下那个混迹在半shòu人群里的女人露出了苍白的脸颊。
富江怔住了,她和自己的双生子隔着大半个战场遥遥相望,像是镜子里和镜子外。突然大脑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她抬手劈掉旁边半shòu人的头颅,挑衅一样高高举起。
“也许今晚我和她之间就会得出一个结果。”富江喃喃道,突然转身朝着城池里走去,“弓箭呢?给我弓箭!”
“你冷静点!”莱戈拉斯拉住富江,“隔着这么远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我们必须优先守住圣盔谷。”
“如果你曾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烈火灼烧,你一定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富江一字一顿,“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你让我怎么冷静!”
“可你现在只能冷静。我们毫无胜算,只能踞险扼要!”莱戈拉斯大声说。
“好吧,如果我们都活不过今晚。我会冷静的。”富江抽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转身走下了城墙。
富江一路走到了城墙的另一边,那里站满了人类士兵,有的甚至还没到十四五岁。
“你怎么不和你的爱人待在一起?”伊欧雯远远地看到了富江,迎上来问道。
“他和jīng灵们待在一起,我去做什么?”富江反问,漆黑的眼珠紧盯着准备发起攻势的半shòu人军队,“伊欧雯公主,你待在上面不安全,还是到下面去吧。”
“不,我也想为了洛汗而战。”这个纤弱的人类公主眼神坚定。
“好吧,一会可别拖我的后腿,我没功夫救你。”富江反手拔出长刀,严阵以待。
乌云遮盖住月亮皎洁的光辉,天空中开始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战士们的甲胄,富江的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边。
随着第一支弓箭的she出,战争开始了。半shòu人们如同cháo人一样向前冲锋,jīng灵的箭矢像是蜂群一样遮天蔽日。前排的半shòu人不断地倒下,又有更多的半shòu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前挺进。
富江接过伊欧雯递过来的弓箭,拉开弓弦,瞄准了半shòu人的头领,那个一直在发号施令的那个半shòu人。
羽箭破空飞出,呼啸着朝着qiángshòu人飞去。
然而就在羽箭将要she穿qiángshòu人脖子的一瞬间,寒光一闪,那只箭被凌空劈成了两半。
大脑一把扯掉身上的斗篷,左右手分别拿着一把长刀和一把短匕,挑衅一样看着富江。
“你和她……”伊欧雯惊讶。
“她是我的双生子。不要惊讶,伊欧雯。”富江低声说,再一次拉开了弓弦,对准了和自己长着一样的脸的女人,“我会亲手把她送进地狱!”
☆、血色黎明
富江拉动弓弦,对准了远处那个肆无忌惮地笑得嘲讽的女人,手指微微松动。
“Dago hon!(gān掉他)”远处传来阿拉贡的声音。富江的眼睛微微下移,看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qiángshòu人举着火炬朝着城墙下撞过去,大有用身体撞开城墙的意思。
富江调转箭头,羽箭呼啸着飞出,命中了那个诡异的qiángshòu人。与此同时,来自于莱戈拉斯的箭矢也命中了qiángshòu人,qiángshòu人踉跄着一头栽进了城墙里。
脚底的城墙传来微微的振动,随后爆炸开来。富江反应倒是快,一把捞住伊欧雯滚向一边,然而还是落在了半shòu人堆里。
“自己回去,伊欧雯。”富江反手抽出长刀割下半shòu人的脖颈,低声对伊欧雯吩咐,“叫他们逃走,圣盔谷要守不住了。”
“逃到哪里?”伊欧雯看着缺失一块的城墙,几乎哭出来。
“这不是我要想的问题。”富江声音冷硬,锐利的眼神穿越了大半个战场和另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逃,伊欧雯。我现在无暇保护你。”
“富江!”她似乎听到了莱戈拉斯遥远的声音。
但是她无暇顾及那些身后的qíng感,仇恨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点燃了这个脆弱的灵魂,两个女人都在朝着彼此靠近,就像两块磁铁互相吸引。
女人握着长刀,旋转着斩杀,手腕上青筋怒跳,身上透出修罗般的杀气……那是从地狱的烈火中淬炼过的杀意,只为了把那个女人送回地狱。
可能是嫌弃富江的行进太慢了,大脑gān脆踩在半shòu人的头盔上跑了起来,鬼魅般的身影一瞬间就靠近了自己的双生子,刀剑相击的清澈声音一瞬间响彻两个人之间不足一米的距离。
“好久不见了,我的双生子。”大脑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弧度,另一只手抓住短匕,悄无声息地朝着富江的小腹划去。
富江根本不在意她划过自己小腹的那把刀,而是非常直接地提起另一把长刀朝着她细白的脖颈砍去。
大脑不得已,迅速收回了短匕,架住了富江的长刀:“士别三日,你让我刮目相看啊。”
“被关在摩瑞亚的十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怎么才能杀了你。”富江一个用力,长刀抵开短匕,另一把长刀朝着大脑的胸口劈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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