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穷_央十二【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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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是我太过大意。

  师父不只一次提醒我小心谨慎,我却还是栽在了这点上。

  现下受困,我脑子却没闲着,幕后之人的身份在我这几日多方打探下渐渐有眉目,付九也略知一二。现在的情况虽然严重,但也还在我们先前考虑过的情况内。只希望付九他不要失了冷静,能以大局为重才好。

  但私心,我却盼着他能快点来接我,被他照顾的这段日子我变得娇贵了,身上的伤和刺骨的水疼得我委屈。

  “贼子还我将士性命!”

  猛然听到这一声怒吼,我抬头像水牢入口处望去。是军中主帅李成恩。暗中我调查过他多次,付九就是他门下弟子,手握兵权,在军中是举重若轻的人物。

  迎面走来这人一身戎装手持□□,一脸怒容,双目几乎喷火恨不得将我直接钉死在山壁上。

  “大将军,这就是下官向你禀报的狼牙军细作。”跟在李成恩身后书生打扮的姜军师拱手对他说到。

  这水牢现下只关了我一人,狼牙细作不会是指别人了。我淡然的抬起双眼与李成恩对视。

  “就是你这狼牙狗贼几次三番泄露我军情报予狼牙军,北关节节败退,狼牙军压洛阳边境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今日可算捉到了你这畜生,老夫定叫你生不如死,以你之痛慰我枉死将士在天之灵!”李成恩十分生气,没听我说一句话先自顾自骂了一通,他身边那姜军师递了一条鞭子上来,李成恩抓过鞭子,沾着水就向我身上抽来。

  这鞭子我躲不开,我也不能在此时露怯,咬着牙挨了下来,被抽得转了一圈,手上的铁链绞得更紧了。还没等我转回来,又一鞭子紧跟而来,我身上已经没有知觉,就这样一下一下,不知挨了几鞭,大概也是被抽到了头,我眼前的血模糊了视线,耳朵里也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血无声的滴进水里没有一点涟漪,随即漫开的花朵将我身遭的河水都染红了。

  发泄一通,李成恩冷静了一些,我盯着他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到:“你说我是狼牙细作,有何证据。”

  不等他开口,那军师上前一步,说道:“天策军与狼牙交战半年有余,自从四月间开始,军情频频泄露,那时正是阁下初到洛阳之时。”

  我接着问:“每日进出洛阳之人数不胜数,凭这一点未免可笑。”

  军师从容一笑,说:“出入洛阳的平民百姓虽多,但丐帮绝顶刺客却屈指可数。旁人做不到的事在你看来却是轻而易举。而打探情报,恰恰是你最擅长的事。只是江琼,你出身丐帮侠义之帮却与狼牙贼子同流合污,你可对得起你师门!”

  我心道对不对得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在这里挑拨我心志。

  军师接着说:“军中情报泄露引起将军警觉,上下防守甚严,你这小人在外打探不到情报,竟把主意打到了大将军的得意门生身上!你哄骗付少将,得取情报。在天策府这些时日,又有多少将士因你送命!这其中,就包括李青少将!他才十九岁!”

  到这儿我听得有点眉目,他说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是说给他身边那位大将军听的,他句句情绪愤慨为的是点起大将军的怒火。先说黎民百姓,再说师门侠义,最后提到了李成恩之子李青,还不忘黑一下付九。果然听了这话,李成恩悲痛难忍,怒火再次被挑起,恨不得亲手把我碎尸万段。

  李青是李成恩幼子,在之前伏击战中身陨。丧子之痛太痛,足可以蒙蔽人双眼。

  我再次问他:“你可有证据。”

  军师狠狠指着我说到:“你背上的狼牙图腾就是证据!”

  背后图腾?陈维利!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只听军师对着李成恩说:“大将军明鉴,正是军中陈军医为这狗贼疗伤时,无意间发现这狗贼背部刺有狼头图腾的。这图腾平日不显现,只有受热了才能看见,大将军以烧红烙铁一试便知。”

  我听得头大,还烙铁,烙铁下去还能看清是什么头,怕是连骨头都能看见了。

  “军医陈维利在我药中下毒,又骗我服下迷药在我身上刺青。这证据不成立。”我说。

  “狗贼你还敢狡辩!陈军医在军中五年,他有什么理由污蔑你,更何况他是付少将亲自带去给你看病的!你不光骗了付少将,还反咬陈军医。可怜陈军医为你伤病日夜不息担忧,医者父母心,却被你这豺狼糟践!”军师对着我一通咒骂,转头又对着李成恩说:“将军,此人心思深沉宁死狡辩,依属下之见,不需再问直接取他狗命,好让李少将能够瞑目啊。”

  这军师说话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听得我只犯恶心。胸中一口血翻上来,被我生生压了下去。

  李成恩看着我的目光十分复杂,我坦坦荡荡的接受着他的审视。

  我没说任何多余的话,这姜军师的表现急躁,想借李成恩之手杀我的意图昭然若现,李成恩再失去理智,这些事他也该明白是有内情的。

  良久,李成恩移开目光,对姜军师说到:“事关重大,留他些时日,我要在三军面前审他。”

  姜军师还有话想说,但李成恩丢下鞭子转身就走了。他只得快步跟上,临行前回头狠狠的等我一眼,重重吐了口唾沫。

  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我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强忍着的痛一齐涌了上来,身上血流不止,两眼一翻我又晕了过去。

  ……

  ……

  演武场

  这次没能晕多久,我又被疼醒了。是一个戎装打扮的少年,从另一端收紧铁链,想把我扶上我身边的那个小石台。见我醒了,少年轻声说:“江公子,是付将军让我来照看你的。”说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令牌,正是付九的手信。

  我点点头,示意放心让他接近。

  少年松了铁链,自己也跳入水中扶着我上石台。我身上全是伤口,他不敢用力。磕磕绊绊上了石台我又疼又累,一下也动不了了。少年很懂事,从衣服里拿出了干净的布巾和伤药,利索的帮我处理起伤口来。

  “付九现在怎样了?”我问。

  “付将军说不让我说。”少年抬头,对着我无辜的眨眨眼。

  我心道,他要是平平安安啥事没有肯定就让你说了,都怕我知道了,他现下处境只怕也不乐观。李成恩说要再审我,想来也该快了吧。

  也不知道付九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也有人为难他。李成恩与姜姓军师称我一口一个狗贼一句一个畜生,不知付九会不会也受这委屈。他性子骄傲,一腔忠君爱国之心被冤枉被污蔑了只怕是会动真气。现下他似乎不能随便活动,也被关起来了也说不定……

  思考间,上半身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伤药是付九祖传款,熟悉的药味熏的我眼角有点湿润。越发担心起付九来。

  看我有些难过的样子,少年安慰我道:“虽然将军不让说,但,但将军现在还很安全。江公子不必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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