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突然,一阵巨响从远处传来!
琴酒诧异的睁开眼,周围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
“怎么回事?!”
“有人偷袭!有人偷袭!”
难道今天来的不止他这一拨人?琴酒谨慎的待在原地没有动作,暗暗想着。不是别的组织也想来分一杯羹,结果行动时间恰好跟他撞上了吧?
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伏特加赶过来了,不过立刻就被否决掉。按照伏特加的想法和思维,他恐怕会立刻来到自己身边,才不会想到费事在别的地方埋炸弹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混乱情况明显对他很有利,琴酒又敛目听了一会,周围的人几乎都散开了,现在这里只有五个人还在寻找他的下落。
就是现在!
琴酒猛的睁眼,瞳孔缩成针尖般大小,幽幽的闪烁着危险又残忍的绿光。他一个转身来到宽阔些的过道,几枪干掉了冲的最快的两个人,接着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
琴酒没有再回到刚刚躲藏的地方,那会使他被人包围,简直不啻于送死。
这条过道宽敞又笔直,几乎没有任何障碍物供他躲藏,琴酒只有凭借自己的直觉和身法进行躲避。
呼啸而来的子弹擦着他的衣角和发丝,脚下的地面被打出一个又一个浅坑,火光四射!琴酒左挪右闪,呈不规则的S型极速奔跑,不时找机会连连开枪压制对方火力。他完美的利用了自己的身手和实力,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和经验硬生生冲出一条血路!琴酒抬手几枪击中后面一个人的脑袋。然后一脚踏上旁边的墙壁,借力向前躲过另几发子弹,其中一股极速旋转的气流擦过他的面颊,在上面划出一道伤痕,接着折断一缕银发。琴酒在空中旋转着一脚踢断旁边一人的脖子,踏着他的后背落地,然后脚步不停继续向前冲。
剩下的三个人惊恐万状,浓郁的恐惧感与死亡感几乎淹没了他们。他们连连开枪,期望以此挡住那个黑衣男人的脚步。琴酒抬右手甩出浸满了自己鲜血的匕首,精准的插入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喉咙!
子弹更加猛烈的涌来,琴酒虽然实力强悍,但始终也只是一个人,身上没过多久就多了许多道伤口,他举枪还击,换枪,拆换弹夹。然而比起子弹的速度始终还是慢了一点,一时不查被击中了左腿。一小股血液喷涌出来,瞬间浸湿了裤子。
突然,从后方射来一颗子弹,正中琴酒后心!
还好有防弹衣挡住了绝大部分冲击力,并没有伤到内脏。但肋骨恐怕也裂了条缝,胸口好像被一把尖锐的锥子穿过,剧烈刺激的疼。他向后趔趄了一下,被迫止住前冲的趋势,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琴酒晃悠一下,整个人磕在右边的墙上,短促的哼了一声。脸色不变,心里凉了大半。
又是那个狙击手!
他微微喘气,靠着墙壁,脑中快速的思考着对策。他现在基本丧失了行走能力,又废了一条胳膊,而对方至少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亡命之徒,身后还有一个狙击手。不论怎么想,现在也都是九死无生的局面。
即使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琴酒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努力抑制住右手生理性的痉挛,快速从腿上拔下一把匕首——全金属的枪已经举不起来了。
远处两个人又对他举起了枪,琴酒表情越来越严肃,心里越来越紧张。就在此时——
两股血液分别从那两人的脖子和脑袋上喷涌出来。
牧北斗甩了甩沾血的匕首,然后把枪插回口袋里,接着淡淡的看了琴酒一眼,向他走过来。
琴酒几乎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一身黑衣的牧北斗越走越近,突然低吼道:“你怎么在这里?!”
牧北斗没理他,按着耳朵上的耳麦:“伏特加,在……那里有个狙击手,你去解决掉他。”
“我说你……”琴酒还想说什么,只见牧北斗走到他面前,突然半跪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绷带,然后撩开他的裤腿:“闭嘴。”
琴酒就真的闭嘴了。
主要是他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牧北斗……怎么会在这里?
琴酒低头看着他白色的柔软的发旋,恍惚的想,这或许只是临死前的愿望,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就会看到自己满身血洞,死无全尸。
不过,这样也很好……
牧北斗简单快速的包扎完毕,站起来时直直对上的是琴酒充满温柔和爱意的双眼,还沾着血液的脸竟然都显得温和起来。牧北斗虽然看不懂琴酒眼中的含义,但直觉那并不是琴酒平时看他的眼神。
……这货刚被逼的太紧,脑子坏掉了吗?!
牧北斗被他看的全身发麻,一口恶气哽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天知道他在看到琴酒满身血的靠在那里时,感觉自己心脏都停了。
牧北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几个伯莱塔的弹夹,丢给琴酒,然后架着他准备撤退:“走了。”
琴酒感受到牧北斗那略低于常人的体温,理智一点点回笼,温柔的眼神也慢慢变的诧异和不敢置信。
不是吧,他真的跑到这来了?!
“你怎么……算了。”琴酒觉得比起询问,现在还是说正事比较好:“这附近应该还有十个人左右,千万小心。”
“已经解决了。”牧北斗脸都没抬,淡淡道。
琴酒这才发现牧北斗身上还是有伤的。他的伤口不大,又穿的黑衣服,琴酒也就没有注意到。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牧北斗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现在正拼尽全力拉扯着琴酒走到和伏特加约好的地点。刚刚那通爆炸大概能吸引走绝大部分人的视线,剩下的极小部分都是杂鱼,不足为患。
正想着,前面拐角处就出现了一个脚步匆匆的武装分子,他大概是有什么任务,脸上的表情急切又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还没等牧北斗动作,琴酒就一枪打死了他。
这一下不要紧,这人出现的过道后面简直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嘈杂起来,牧北斗能从中辨别出一两句阿拉伯语的喊声:“那个狙击手就在这里,杀了他!!”
琴酒尴尬的咳了一下。
牧北斗没空抱怨,一把把他推到旁边的狭窄过道里,自己拿着枪和匕首单枪匹马就准备往前冲。琴酒用空着的右手拉了他一下,没拉住。急的低声吼道:“你想死么?!!”
牧北斗回头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别动。”然后快速跑到那个拐角的地方,接着丢了个黑漆漆的东西出去。
“轰!”
又是一声炸响,牧北斗淡定的折返回来,拖着琴酒继续跑路。琴酒额角抽搐着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你还会用手/雷?”
“呵。”牧北斗回给他一个毫无笑意的声音。
琴酒彻底不说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牧北斗对那天他所做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现在要不是情况危急,估计连理都不愿意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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