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番外_玫【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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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苏幕遮断然拒绝。
上官飞燕跳脚道:“我跟他讲话,你cha什么嘴啊!懂不懂礼节两个字怎么写啊!”
苏幕遮淡淡道:“不能就是不能。”他边说边愤愤咬牙,花满楼哑然失笑,温声道:“上官姑娘,你若实在没有地方去,我可以将你送到这城中花家的商铺里安顿下来,江南道上大小人物,想来都是会给花家三分面子的。”
“都会给花家面子,那你为何不让我留在这里,偏要把我送去全是臭男人的商铺去?”上官飞燕委屈地问道,甚至想伸手去扯花满楼的衣袖,“我那么招人讨厌吗?”
苏幕遮看着她的手伸过来,想也不想直接打开,也不顾她可怜地痛呼一声抱着手轻chuī,只把花满楼抱得更加紧。
“再紧我的腰可就断了。”花满楼拍拍苏幕遮的手让他放松一些,转头对上官飞燕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若留在此处难免于名节有碍。花家在城里有家绣坊可以收留你,如果愿意你也可以在里面学些绣艺留下来做活,总好过在江湖上漂泊无依。”
上官飞燕瞧着再纠缠下去并无益处,跺跺脚恨声道:“你这呆子真是讨厌得很!告诉你,就算你不帮着我,我也自有办法!”她说完作势要走,回头见花满楼并无动容,不禁更加气恼,“呆子你给我记住,姑奶奶我要是死在了外头全都怪你!我做鬼都缠着你!”
听着上官飞燕蹬蹬蹬快步跑下楼梯的声音,花满楼面露无奈,叹道:“我看上去……”
“老好人,好骗的很。”苏幕遮嗤笑,在他耳边蹭了蹭,眼眸低垂掩去满满的腥风血雨,盯着花满楼白皙纤细的脖颈牙根痒痒,半响泄气地躬身蹲在地上,捡起地上地碎陶片。
陶制的酒坛碎得不成样子,偶尔可见几片稍大的碎片上残着几滴酒,两个坛子都不大,盛着的酒更少,从桌上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聚成一个个水洼,叫上官飞燕踩得脏兮兮满是尘土,苏幕遮木木瞪着地上的污酒,手攥紧,直到掌心一小片碎陶片刺痛皮肤才恍然回神,掩饰着低头将碎片聚拢成一团,蹲在那里默不作声。
“给。”一方gān净的手帕递到苏幕遮面前,他一转头,就看见花满楼蹲在他身边,“好生收起来吧,扔了舍不得的话。”
接过那方手帕在膝头摊开,苏幕遮一点一点把碎片放上去,还沾着酒的碎片浸湿手帕,没绣任何图案的素白帕子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花满楼看不见,也不去cha手添乱,他只是移了移位置靠在苏幕遮身边,不说话也不动作,仅仅就是这么陪着他收拾完一地的碎片,湿漉漉的地板不去管,反倒笑着止住了苏幕遮准备将酒渍擦去的动作,“留着吧,还省了我的熏香。”
苏幕遮抿唇,把碎瓷片包好,却不知该如何处理,花满楼自然而然地拿过去,“虽说酒没喝到,但是阿苏送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保存。”他笑得温和,无形中抚平了苏幕遮心头涌动的种种qíng绪。
“明年……”苏幕遮顿了顿,接着道,“明年我再酿酒给你喝。”他说的酿酒,但是没说是什么酒,他很清楚,所谓残花片和沉水烟,也许他这辈子都再也酿不出第二坛,他要去哪里再找一片chūn日里开得满天红云的桃林埋残花片,又要去哪里寻恰好冬至之日落在梅心未溶的雪花酿沉水烟。
残花片,沉水烟,一个又苦又涩,一个寡淡无味,混在一起才是这世间无双的美酒,如果非要起名字,大概应该就叫相思吧。
注定只能抓得到残影的相思。
也罢也罢,大概这两坛酒就不该被人喝到,毁了就毁了,明年再酿些新酒便是。
苏幕遮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魔教的暗桩传去了绝杀令。
作者有话要说:  奔波劳碌了一整天,说实话跑完八百紧接着跑了个晚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壮士跑完晚跑赶去听佛教讲座,然后狂奔去晚课,讲真的每个周二都是腿的受难日QAQ晚饭还只有可怜兮兮的两片面包和一瓶哇哈哈,心里可苦回来洗完澡十点了只码了这么一点点……明天补后续,然后应该会再写半张,加起来就是一张的量,这样后天就不用断更了我简直机智【点赞
就这样啦,小天使们晚安么么哒030

☆、第四十四章

最近天气gān燥,百花楼里一滩滩酒渍一夜就完全gān了,蒸发而出的酒香萦绕在小楼之间,竟是风chuī都chuī不走,好几天后还能嗅到那若隐若现的香气,倒是当真想花满楼说的那样省了好些熏香。
——这酒香闻着温和,实际上十足的霸道,无论什么别的香气都会被这香气压得一点踪迹不剩,弄得花满楼有时点上了熏香都会怀疑自己是否没有点燃,因为他完全闻不到任何熏香的味道,鼻翼间净是酒香。
苏幕遮着实低落了些日子,具体表现为连猫儿在他面前溜达着撒娇献媚他都没心qíng把猫儿拨开,只随便伸手揉了揉任它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今日里阳光正好,暖洋洋得教人舒坦得直想融在这光里才好,花满楼推推缩在屋子里养了好几天蘑菇的苏幕遮,说道:“这么好的太阳,不如出去走走?”
苏幕遮抬眼往外瞧了瞧,清晨里日头就升得这么高,有些刺眼,拉平的嘴角又往下撇了撇,但是再看看花满楼笑容里难掩担忧的模样,嘴角弧度往上升了些,抬手把快爬上自己脑袋的猫儿扯下来,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走吧,去哪里?”
花满楼歪歪头,说道:“糙长莺飞光景正好,去城郊踏chūn可好?”
苏幕遮也没什么意见,起身把自己又趴又躺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收拾到能出门见人,披上斗篷就打算出门。
猫儿在地上绕着圈子围苏幕遮走着,娇声叫个不停,一双碧蓝色的猫眼水水润润,任谁见了一准儿被这小东西迷得七晕八素恨不得随身揣着。
可惜苏幕遮连一眼也没赏给它,专心系好斗篷又去给花满楼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有些地方花满楼摸不到,整理衣服往往要花费比常人更长的时间,久而久之这项工作就被苏幕遮彻底接手,花满楼要做的只是站好别乱动。
不过这身子不乱动,嘴上还是可以说话的,花满楼一边仰头让苏幕遮理衣襟,一边说道:“阿荼也好些日子没出去了,带着一起吧。”
苏幕遮侧眼看了看抱住自己小腿的猫儿,轻哼:“蠢东西,想出去?”
猫儿尾巴翘起左右轻微晃动,叫得绵软可爱,眼睛盯着苏幕遮眨都不眨。
“跟狗似的。”苏幕遮嫌弃地动动腿,作势要把猫儿甩出去,猫儿的尾巴立刻就不动了,转头跑去扒拉花满楼的袍角,尾巴尖勾着他的小腿。
花满楼抬手让苏幕遮整理袖角,说道:“你要是再这么折腾阿荼,它可又要把我的衣服勾脱线了。”猫儿从小养得千娇万宠,除了在苏幕遮这里吃过瘪,到了别人那里那都是十成十的大爷,花家几位少爷的衣服哪个没遭过猫儿的毒爪,甚至有的才刚拿回来,转头就不能穿了。
“蠢东西……”苏幕遮蹲下给花满楼整理袍角,顺手敲了下猫儿,“出去了老实点,别乱跑,做得到吗?”
“喵——”猫儿两眼亮晶晶,甜甜地应了声,从善如流放过了花满楼的衣服,幸福地扑进了苏幕遮的怀里,伸爪去拉眼前大敞的衣襟。
苏幕遮把猫儿粗bào地塞进怀里,扯着花满楼的衣袖出了门。
于此同时,通往江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快速前行,驾车的马是千金难求的好马,马车看着朴素,车厢的木材却是昂贵的沉香木,四四方方的顶上嵌着四颗碗口大小的珠子,材质通透温润,隐透微光,两侧的窗户挂着珍珠罗的纱,纱里是成串的珠帘,若是有识货的人在此,定能看出那看似不起眼的珠子,每一颗都是最上等的东珠。
马车外头就已如此奢侈,那里面呢,又会是什么样子,这马车的主人,又会是怎样的豪富?
“人常说chūn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马车里传出一个男子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温和清朗,听声音也能想象说这话的人是何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赶着chūn景回来了,倒也不负chūn光。”
驾车的人不说话,他一味地驱赶着马车,眼睛里好像只有前头尘土飞扬的官道,脑子里好像只想着要前进的方向,好久才木讷地答道:“少爷说的是。”
“无趣无趣,人无趣,这旅途也无趣。”车里的人叹气,“也罢也罢,我要是再说话,你嘴上不说,心里可是要着恼的。”
驾车的人冷淡道:“少爷说的是。”
马车里的人不再说话,车厢里渐渐传出几不可闻地翻书声。
就在此时,前面的路上突地跑出一个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嫩huáng色的裙子裂了好几个口子,露出娇嫩的皮肤,钗环散乱灰头土脸,扑到马车前嘶声叫道:“救命!救我!求求你!救我!”
她的身后还有隐隐的喊杀声传来,马车里翻书声一顿,里面的男子道:“你去解决一下。”
车夫低头应了声,飞身而去,看身形竟也是位一等一的好手。
“姑娘若是不弃,暂且先用这个吧。”一只手撩开马车帘子,递出一件男子外袍,那姑娘脸红了红,低声道谢后接过,将袍子披在身上遮掩住外露的肌肤。
待到那姑娘披好衣服,里面的男子才从车里出来,长身玉立笑意温文,一袭天青色长衫更显得他气质gān净不沾尘垢,“姑娘可去车里稍事休息,一路行来怕是也累了。”
他不提那姑娘的窘迫,言辞恳切委婉,听得人心下一暖,满腹委屈惶惶像是遇着了阳光的积雪,尽数融做了满池chūn水。
不远处的树林里喊杀声已渐渐听不真切,男子又和声道:“我那家仆虽然身手不济,解决姑娘的苦难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姑娘攥紧衣角,犹豫许久还是爬上了马车,隔着车壁小声道:“奴家……奴家上官飞燕,多谢公子援手。”
“无妨。”那公子笑道,“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们说话间,离开的马夫已赶了回来,见到那男子站在外头,他脸色一变,“公子你……”
“闭嘴。”公子沉下脸呵斥了他一句,又对着车厢说道,“不知姑娘要去往何处?若是顺路也可同行。”
“不……不必麻烦。”上官飞燕说道,“奴家乃是去城里投奔亲戚,公子好心,路过城里时将奴家放下即可。”
“也好。”那公子点点头,“对了,在下姓原,原随云。”
“原公子有礼。”上官飞燕轻声说道,嗓音娇柔仍带三分哭腔,“大恩大德飞燕此生难忘,来生定当……”
“这般小事当不得当不得。”原随云退了几步连连摆手,面上竟出现了几分少年人的腼腆之色,“姑娘,我们这便启程吧。”
“全凭公子安排。”上官飞燕拢拢身上的外袍,布料上还带着龙涎香的味道,温柔芳香又极为昂贵的气息,她忍不住往袍子里缩了缩,环顾这个不大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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