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招[陆花]_ai笔妖【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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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点头,却还是说道:“服药时间不能误,你先进去……”
  正说话间,门已经开了。刘月盈和月姑娘一起出现,二人都还没有梳妆,只是匆匆地披上了外衣,而不至于落得不能见人。
  “我二人贪睡,花公子,实在对不住。”刘月盈连连道歉。
  “刘姑娘不必如此,只是月姑娘这药不能不服。”花满楼示意了一下丫鬟,丫鬟会意地端着药炉和药碗上前。
  刘月盈收拢了一下衣服,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你们了。”说完,她又对着丫鬟说道,“你不用伺候我梳洗,照顾好月姐姐就可以了。”
  虽然刘月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丫鬟迎面看到刘月盈的眼神后,却吓得浑身一颤。这一颤,盘子中的药炉和药碗也都抖了抖,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得花满楼和月姑娘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刘月盈也没有搭理丫鬟的反应,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丫鬟看着刘月盈的背影,却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小姐如此恼怒。此时只能低着头端着盘子走进了屋里。
  花满楼落在最后面,他素来心细,刚才丫鬟的举动他已经留意到了。他心下觉得奇怪,却又暂时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丫鬟为月姑娘倒了药就退到一边去收拾屋子了。按照往常,月姑娘肯定是会端起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但是现在却迟迟没有动作。
  此时的月姑娘正看着汤药出神,直到花满楼出声把她唤醒,“月姑娘,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月姑娘这才反应过来,端起药就一口饮尽。
  丫鬟走了过来,看到月姑娘的脖子惊呼:“月姑娘,你的脖子怎么被划伤了?”
  直到丫鬟开口了,月姑娘才捂住了脖子。她刚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颈上有些刺麻,但她只当做是错觉,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真的受伤了。
  “伤得可重?怎么伤的?”花满楼也很奇怪,月姑娘到底是怎么才让脖子给划伤的。
  月姑娘也很茫然,捂着自己的伤口摇头。这伤口昨晚她睡下之前是没有的,只可能是睡着之后伤着的。
  她写了张纸给丫鬟看,丫鬟代为回答:“月姑娘说可能是昨夜梦魇时挣扎时擦到了。”
  丫鬟检查了一下月姑娘的伤口,痛惜地说:“月姑娘昨夜挣扎得很厉害,小姐平日睡得沉,昨夜也被惊醒了,就陪着月姑娘睡了一宿。若不是小姐叫醒了月姑娘,月姑娘身上可就又要添伤了。”
  “月姑娘,可否让花某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虽然照qíng况来看可能不是什么大伤,但总不能放着不管。
  月姑娘点头答应了。丫鬟很聪明,马上就出去拿上药。而花满楼则是先坐近了了些,“月姑娘,花某失礼了。”
  花满楼很快就找到了月姑娘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的确不大,也没有流血。若不是指腹碰到伤口时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还真的很难发现。
  的确很像是被划伤的。可是花满楼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再次专注手下,这次察觉出了不同。
  这个伤口,似乎要比普通的划伤要来得更深更宽一些。chuáng上没什么尖锐物,最多也就当做是月姑娘在挣扎中手不小心抓伤了自己的脖子,伤口也不会这么长这么深。
  花满楼心下犹疑,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月姑娘脖子上没受伤的地方,这一碰,花满楼又是一愣。
  “花公子,这是伤药。”丫鬟此时却是刚好回来,心中各有所思的花满楼和月姑娘都是一惊。
  花满楼接过伤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丫鬟说:“你先出去,我没叫你,你就不要进来了。”
  丫鬟以为花满楼是要为月姑娘施针,也就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屋子。
  确认丫鬟走远之后,花满楼对月姑娘说:“月姑娘,请恕花某直言,你脖子上的伤似乎不是因为挣扎才不小心划伤的,倒像是被什么丝状武器割伤的。”
  月姑娘本就心神恍惚,听到花满楼这么一说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被武器所伤,怎么可能?昨晚她就睡在房内,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
  而花满楼率先想到的,却是刚才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还有那丫鬟失常的反应。心中思绪万千,花满楼暂时还没有理顺,但是他能断定的是月姑娘在刘家住已经不安全了。
  花满楼又问月姑娘:“月姑娘,这道伤口是在刘姑娘与你同宿前出现的,还是同宿后?”
  听懂了花满楼话里的意思,月姑娘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花满楼知道,她此刻恐怕心里是有些恼怒的。
  “月姑娘,花某并非有意这么说。只是今晨刘小姐的反应有些奇怪。”花满楼的神色恳切,他素来温和,月姑娘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她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她醒来的场景,被敲门声惊醒后,她竟看到刘月盈就趴在她身上,与她脸对着脸,靠得极近;而她的手,的确是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想到这里,月姑娘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噩梦。脑海中空白一片,但是她记得自己看到刘月盈的时候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会那么害怕?
  越是不明白,月姑娘就越要想。她颅内的淤血本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待静养,要不了多久便自然会恢复。
  现在一想,她反而头疼了起来,再加上昨夜休息得不好,心神不宁,她发出了一声极轻德呜咽,忍不住痛击自己的头。
  “月姑娘。”知道月姑娘此时的状态很不对,花满楼手中银针扎在了月姑娘的后颈,qiáng行让她昏睡了过去。
  思前想后,花满楼还是一咬牙背起了月姑娘,只是他并没有选择从正门离开,而是特意选择了翻窗,特意避开了刘月盈的屋子。
  花满楼背着月姑娘就直接去了他的陆小凤暂住的院子,一进屋,还躺在chuáng上犯懒不肯起来的陆小凤就惊坐了起来,吃惊地说:“花满楼,你把月姑娘打昏了带出来的?”
  “胡说些什么?”花满楼白了陆小凤一眼,“赶快起来,今天我们带着月姑娘出去。”
  花满楼的语气带上了认真,陆小凤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此时早已穿戴完毕,根本就不是还未清醒的模样。
  知道花满楼要求的是立刻,所以陆小凤也没有提和刘家人说一声的打算,自己上前背起月姑娘,两人一同翻墙离开了刘家。
  离开刘家之后,陆小凤和花满楼找了一家离刘家有些远的客栈安顿了下来。他们二人带着一位昏迷的姑娘投宿,引来了店家的注意。好在对方也没有深究,他们进了房中安顿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月姑娘在昏睡中仍然皱着眉头,而且还不自觉地挣扎着,可见她在睡梦中非常不安。
  花满楼拿来了一条手巾为月姑娘拭去了额头的汗水,回答道:“早上我去给月姑娘施针,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伤。我怀疑刘姑娘,惹得她qíng绪激动,她这个样子,可能是会想起些什么。”
  一边对陆小凤说话,花满楼手上也不曾停下,手中银针准确地扎入了月姑娘头上的xué位。过了许久,月姑娘的挣扎才渐渐地弱了下来。
  即便是不再挣扎,月姑娘的神色仍然是不轻松。
  花满楼这才满意地收回了银针,稍微让开了些,对站在一旁的陆小凤招了招手。
  陆小凤挑眉,走到了花满楼的旁边,等着花满楼说话。
  “月姑娘的伤口在脖子上,我之前是靠手摸的,你看看这伤口像是什么伤的。”花满楼指了指月姑娘脖子上的伤处。
  陆小凤单膝跪在地上,月姑娘的头发挡在了伤口处,他便伸手撩开了些许。伤口刚一入目,陆小凤便睁大了眼睛。
  这个切割的痕迹,他有些印象。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陆小凤坐到了chuáng沿,看向她另一边的脖颈。那上面虽然没有伤口,却断断续续地有几道浅痕。
  “金蚕丝……”
  因为一直都在防备着上官粟,本来这极细的武器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想,但是牵扯到她身上,陆小凤却响了起来。
  上官粟擅长的武器,正是金蚕丝。那是她师父所赠,只是上官粟以前并不醉心于此,只是每日研究如何易容,而把这难得的武器扔在一边,当时陆小凤还惋惜过。
  “这是上官粟的武器,难道上官粟昨夜去了月姑娘房中?”陆小凤问花满楼。
  “昨晚月姑娘和刘姑娘同宿。如果是这样,那么刘姑娘怎么会毫发无伤?”花满楼摇头道,“况且,刚才刘姑娘的反应不太对。”
  话里何意,只待思索一二便能有所得。
  陆小凤收回了手,正想坐直,又眼尖得发现月姑娘下颌角的位置颜色有些差异。陆小凤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花满楼。
  “之前为月姑娘检查伤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脖子上的皮肤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陆小凤,这块皮肤的颜色真的不对?”花满楼再次向陆小凤确认。
  为了看得更清楚,陆小凤扶起月姑娘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她的下颔,这下看得更加清楚。
  在月姑娘的下巴上的确如分两边,倒不是说有什么伤口,只是两边的颜色有者些微的差距,只是这差异是在下巴上,平日是看不见的,就算看见了,不仔细分辨也不会看出两边肤色的差异。
  陆小凤诧异地看着花满楼,而花满楼神色凝重,竟让陆小凤心又沉了几分。

  080

  梦中是一片凄冷。
  月姑娘有所感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仅着单衣,斥着双脚,四周漆黑一片,而她感觉自己恍若置身于冰天雪地。
  这个地方虽然空无一物,却没来由得让她觉得恐惧。她想转身逃跑,但是背后却有一道令人抗拒的力量将她硬是往前推。
  她千般挣扎万般挣扎,却又是无论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但是往后一抓却是抓空。
  她慌张极了,qíng急之下猛地转过身往身后扑了过去。她这一扑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身后本就没什么东西,这一扑自然是落了空,她却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手臂火辣辣得疼,月姑娘无声地呜咽着,捋下袖子,看见手臂没有受什么伤才安下心来。
  把袖子抚平,月姑娘隔着袖子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伤口,她的手臂却是疼得那么厉害。
  月姑娘拧着眉抬起头来,这时她才发现,这里虽然还是昏暗一片,却早已变了景色。她发现自己正靠在一道墙上,墙面凹凸不平,她抬手摸了过去,发现是一道石壁,棱角分明,手上稍一用力便觉得有些生疼。
  这个地方很窄,她坐直了身体,只需要往前爬两步,就能触碰到另一面石壁。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指尖却深深地扣进了石fèng之间。这个地方很冷,明明眼可视物,却比刚才那黑漆漆的一片让她来得更加不安,却又比先前qíng景更加诱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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