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点了点头,看着戏志才走远,然后示意张辽和孙策跟着他走,吕布这下手也太狠了,鼻青脸肿的让这俩人这几天怎么做事,顶着这么一张脸吗?
找了一间空着的营帐,张辽和孙策自觉的将身上的甲衣脱下来,顾祁的银针在他们心中和仙术也差不了多少了,就是有一点,锦书先生在军中的时候不经常将银针拿出来。
一人给了一个握针,张辽和孙策的脸色瞬间好了不少,顾祁又翻出来最后的几瓶药膏扔过去,原本以为行军打仗这些治疗跌打损伤通脉化瘀的药膏用不了多少,所以他准备的大多都是止血的药,军中屯的大部分也都是止血补血的药材。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自己人之间的较量比起来真正的冲锋陷阵一点儿也不差,看来以后化瘀的药要多作一些了,不然不够用啊!
“为何只有你们俩回来,主公呢?”
顾祁收好银针,发现从他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吕布的面,先前还可以说是和张辽孙策在一起,现在他们俩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不见吕布?
若是能见到吕布,他就可以从侧面出手让戏先生自己忙去,他还想和神医一起讨论医术呢,顺便还可以看一下《青囊经》的进度进行到哪儿了。
若是有机会回去,他还可以将备份拿回万花谷给师兄看,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他都能来到三国,谁知道哪天会不会一觉醒来就回大唐了?
“将军回来时看到了先生做的沙盘,现在正研究着呢,咱们带回来的还有些没有完成的,将军兴致来了,直接去工匠那儿观看去了!”
说起这个,孙策可以说是非常骄傲了,锦书先生可是为了他们攻打昌邑方便才做出来这名为沙盘之物,虽然在他们打昌邑的时候没怎么派上用场,但是以后能用得到的地方多了去了,要不然他们将军会这么激动?
顾祁失望的将放银针的包放回去,“你们俩……算了,忙去吧!”
他还想着他们俩接下来有什么要出去的活儿,这样就可以有理由跟着一起走了,可是坑人不能逮着一个坑,还是先放过这两个人吧!
曹cao现如今还在琅邪,虽说被吕布控制着不能有什么动作,但是不知为何,顾祁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曹孟德不是这么轻易认输的人,他现在这么老实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顾祁甩甩头将这念头抛了出去,他能想到的戏先生自然也能想到,还是让戏先生去头疼吧。
工匠们和士兵都是今日才到,什么东西都没有安置好,虽然他们人少好安排,但是架不住东西多啊!
沙盘这东西看上去简单,但是需要的材料确实挺多,先前顾祁为了救急,也没怎么要求材料,不散架就行了,但是自从张辽他们找来了工匠,那些该讲究的不该讲究的就都要讲究了。
顾祁将他所知道的沙盘做法仔仔细细的和工匠们讲了一下,一些现在没有的工具比如表示战斗行动的兵棋还有代表江河高地的各种纸牌布条都可以现做,工匠们本就是做这一行的,一些顾祁想不到的东西他们可以自己去想,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
能被张辽和孙策看上的工匠,在当地也是小有名声了,对制作东西什么自然有一股子钻研的劲儿。
原本顾祁以为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沙盘能做出来就行了,质量什么的就不用多想了,他们可以走数量路线,一个坏了换下一个。
可是,看工匠们的认真劲儿以及做出来的半成品,顾祁对这些工匠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代做出来的沙盘都不一定有这么结实耐用。
榫头卯眼什么的可比胶水好用多了,反正不用担心散架的问题,在工匠们掌握了做法之后,顾祁就没怎么管过这件事qíng了,只要不让他再看那鬼画符一般的地图,一切都好说。
根本不管这东西出世之后会造成怎样的影响,顾祁也没心思管这些,但是张辽和孙策不一样,沙盘和地图,傻子都能看出来到底差距有多大,尤其是现在只有他们这儿有沙盘的时候。
没有整理好还有些混乱的地方第一次迎来了他们最大的上司,工匠们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但是看这一身的气势也知道这是个大人物,因此一个个特别老实的站在了一边。
吕布扫了一眼放的杂乱的各种东西,还有几个已经成型的沙盘,因为工匠都是兖州人,对兖州的地形比较熟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稍一合计,便能将整个兖州的地貌概括一遍,因此这个沙盘上是兖州的立体模型。
让还在往下搬东西的士兵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吕布大手一挥,决定先将这些人以及东西带回下邳。
徐州也有工匠,到时再招一批有经验的老师傅,他要将大汉十三州的地形都做出来,这样一来以后想打哪儿岂不更有把握?
这么想着,吕布即刻将命令吩咐了下去,然后急冲冲的去找戏志才,这招人的事qíng越早进行越好。
锦书先生真乃大才,世间怎会有如此合乎他心意之人存在,果然,他吕奉先在离了董卓老贼之后运道就上来了,之前可能是因为助纣为nüè所以连老天都不帮他,一旦舍了那老贼,丢失的运气也就回来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遇上锦书先生和戏先生呢?
喜滋滋的想着,问了戏志才现在在何处,吕布大踏步的朝着营帐而去。
营帐之中,将张辽和孙策打发走之后去找戏志才的顾祁看着堆成小山竹简,脸上表qíng有一瞬间的呆滞。
先生,你和奉孝天天在这儿是来玩的吗?
顾祁不是什么都不懂,好歹之前是和郭嘉一起在这儿待着的,虽然他不管事儿,但是好歹知道郭嘉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少。
堆了这么多,别不是特意攒了几天给他留着的吧!
双目无神的走到位置前坐下,顾祁深吸了一口气,在戏志才的注视之下艰难的拿起了最上面的竹简。
吕布来的时候顾祁正在埋头奋斗着,这么多竹简,只打开合上什么都不做也是一个考验人的活儿,可何况还要在上面写字,而且在竹简上写和在纸上写完全就不是一个难度啊!
看着自己惨遭蹂躏的双手,顾祁再次叹了一口气,非常想念以前那随处可见的纸张,不行,必须得把能用来写字又便宜的纸弄出来,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纸这东西自古便有,经过蔡伦的改进之后也有了一套比较定型的工艺流程,但是造价太高纸质也不好,所造出的纸张质地粗糙,夹带着较多未松散开的纤维束,表面不平滑,还不适宜于书写,一般只用于包装。
所以这时候虽然有纸这东西的存在,但是却没人用来书写,人们大部分还是用竹简,有钱的就用布帛,他们这些用量大的地方哪儿用得起布帛来写字,因此还是以竹简为主。
竹简是竹子做的,既然能做成竹简,为什么不能做竹纸?
竹子的纤维硬、脆、易断,技术处理比较困难,这个时候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大唐的时候有啊!
他们万花谷中就有一位师兄对纸张有着特殊的癖好,他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纸,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用,那么多纸,只存起来放着欣赏也是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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