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兄收集的除了一般的纸张外,还有各种彩色的腊笺、冷金、错金、罗纹、泥金银加绘、砑纸等名贵纸张,以及各种宣纸、壁纸、花纸等……
这些还是不用想了,他是药王座下弟子,不是造纸的,能知道竹纸的制造方法就已经够了,其他的想都不用想,反正他也弄不来。
顾祁对竹纸的制造方法大致有所了解,而且他拥有的不只是大唐时的记忆,还有现代那二十年,现在的书籍比起古代来说那就更加庞杂了。
明人之书《天工开物》中记载者关于竹纸的制造方法,在芒种前后登山砍竹,截断五七尺长,在塘水中浸沤一百天,加工捶洗以后,脱去粗壳和青皮。
竹子处理好之后,再用上好石灰化汁涂浆,放在楻桶中蒸煮八昼夜,歇火一日,取出竹料用清水漂洗,更用柴灰(糙木灰水)浆过,再入釜上蒸煮,用灰水淋下,这样十多天,自然臭烂,取出入臼,舂成泥面状,再制浆造纸。
顾祁对自己的记忆力感到非常自豪,感谢现代的时候看过的那么多杂书,不然他连这饱受蹂躏的双手都拯救不了。
吕布正说着沙盘的事qíng,他已经安排人将那些工匠送回下邳,正准备让戏志才也看一下沙盘是何物,猛然间看到顾祁晶晶亮的双眼,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是得到了肯定所以才开心?
这么想着,吕布恍然大悟,锦书先生也是需要夸奖的啊,于是,虎目看向顾祁,吕布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锦书先生真乃天纵之才,沙盘一出,各地地貌尽收眼底,若非亲眼所见,估计无人能想出这般主意,不愧是锦书先生,布何其有幸,能得先生相伴左右。”
不不不,大兄弟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说咱能不能顺便找一些知道怎么造纸的工匠,竹简太沉该淘汰了,你想哪儿去了?
被莫名其妙夸了一通的顾祁赶忙止住吕布的话,他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将用来写字的纸弄出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70章
顾祁那儿拉着吕布说了一通, 反正要找工匠,多找一些懂得造纸的工匠也没多费事, 顺便可以让他会下邳和那些工匠们一起改良造纸术。
这纸张要是能造出来,以后的读书人会不会将他供起来, 这可省了多少力气搬竹简啊!
戏志才在一旁无奈的看着,锦书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来这么些奇奇怪怪东西?
这么想着, 戏志才对顾祁口中出现次数不少的师门越来越好奇, 若不是因为直接去拜访太过失礼, 他早就直接拉着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教出来这般徒弟。
不过按照之前的qíng况,锦书大概还是会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带歪,他自己不愿详说,大概也是因为出来之前被叮嘱过了,不然,以锦书对师门的推崇, 怎么可能不让人知道。
其实……顾祁只是怕戏志才心血来cháo要让他在三国找出来万花谷, 山谷好找, 但是人他去哪儿弄?
他们大万花谷最出名的不是风景,而是谷中来自四海八方的能人异士,那是一时半会儿能凑齐的吗?
他又不是东方谷主,没那个能耐让天下人都心甘qíng愿来万花。
吕布被顾祁忽悠一番,甚至直接大手一挥就准备让人回下邳了,不过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戏志才给拦住了。
笑话,这么多事物不处理完就想走, 真当他说着玩的啊!
先前一心要在军中当大夫,现在为了不动脑子,都想起来和工匠抢活儿了,这xing子得改,必须得改。
笑眯眯的将捣乱的吕大将军送出营帐,戏志才瞥了一眼难言失望的顾祁,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刚才锦书说的造纸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但是却并不是现在,纸什么时候改良都行,但是沙盘可不同,这东西一出来,怕是战局瞬间便会有变化。
可惜了,锦书着实无心政事,白白làng费了这一身的才华。
看着自吕布走后就面无表qíng低头写字的顾祁,戏志才再次叹了一口气,孩子的教育果然还是要从小抓起,锦书这xing子定是被他那高人师父给带的了,不然怎么会对政事不上心?
他们这些书院里出来的读书人一声最大的梦想就是建功立业,就算不报效皇家,也要有所成就才算对得起这一生。
哪像锦书……
以后奕儿绝对不能让锦书启蒙,不然怕又是一个疲懒xing子,戏志才手中笔墨不停,脑子已经想到了郭奕的教育。
吕布走了,而且之后几天要将还不稳定的兖州给降服下来,最近都不会有时间待在军营,而负责留守的高顺……顾祁就不说什么了。
谁给他的信心认为自己和郭嘉一样有个好脑子?谁给他的信心认为自己和戏先生一样能对各种军务政事手到擒来?
这不是欺负人吗?
无奈,没人能救得了自己,顾祁只能老老实实绞尽脑汁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内务,这时候,他无比感谢他家老哥实在受不了他整天窝在家里时qiáng行将他带进公司的那些日子。
这些事qíng处理起来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不然即便有之前在徐州看竹简的经历,他处理起来也是两眼一抹黑。
顾祁这边是苦大仇深,曹cao那儿更是凄凄惨惨戚戚,一朝沦为阶下囚,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心qíngbào躁恨不得直接掀翻头上的人,但是他做不到。
吕布势大,而且手下jīng兵良将众多,他们两方刚jiāo过战,对对方的实力有了直面的认识,先前的那些轻视自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吕布的兵层层围起来,行动也受到了限制,虽说因为他们败了之后态度良好,吕布并没有将他们分开管制,而且还可以在军营中活动,但是这并没有让曹cao的心qíng有所好转。
整日看上去无所事事,曹cao隔几日便将手下的谋士将领召集在一起,次数多了,看守的士兵们也放松了警惕。
再次将手下的谋士们召集在一起,曹cao觉得他们不能这么下去了,兖州已经丢了,看样子他们也没希望从吕布手里拿回来,但是他曹孟德从来不是甘居人下之人。
“先生们以为,吾等现下如何是好?”曹cao看着帐下几位谋士,对现如今的处境感到格外忧心。
屈居人下,一时还可,若是长期如此,又有什么意思?
下座的程昱看着曹cao眉眼间明显的郁气,这些天他一直在军中打听消息,他程仲德想要从人口中得到有用的东西,这些普通的士兵怎么可能瞒得住。
他倒是有个主意,就是……失败不起!
用或不用全赖主公,现如今,他也只能想出这么个不算法子的法子了!
看着一旁端坐的荀彧,程昱眸光微闪,荀文若在此,他这法子就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了,还是得私下和主公说。
曹cao也知道手下的人没有什么主意,不然早就提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因此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听手底下的人各自说了一通之后,曹cao挥了挥手让人都散了,想从这儿离开谈何容易,他们这些人走或许还有可能,但是手底下的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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