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杨可可看自己,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杨可可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挺不错的!
真是太美好了!看来自己的支线任务可以完成嘞!
“杜姑娘,我们站在营外也不是,不若去师傅那儿?”罗军医提议道。
杜月娥点头,然后看向杨可可。
杨可可立即摆手:“再见再见!”
说着,她将帘子一挑,便钻进营帐中去了。
她眉开眼笑,心中愉悦,也就没注意转身的那一瞬间,男子看向自己的眸子变得黝黯骇人。
☆、134·槐木来了
“将军!辽兵来犯, 在外喧嚣!”
第二日一早,就听到辽军在外叫喊的声音。杨可可表示自己就是被这“鬼哭láng嚎”给吵醒的。议事营帐内,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听着士兵通报。
“几位将士前去迎战, 对方非吵嚷着要杨五副将出去……”
“出去就出去, 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杨五郎说着, 就要拿着□□冲出营帐。
“五郎。”杨业叫住他, 正色道, “不可意气用事。”
杨五郎顿时脚步,咬牙回去站好。
“要与五郎拼出个输赢,的确是耶律斜的作风。”杨业说道, 缓而站起, 披上战袍,“五郎,要会我们一同去会。”
杨五郎听杨业这么说, 立即来了jīng神, 二话不说跟着杨业就出去了。
营帐内,剩下的杨四郎、杨六郎、杨七郎、潘豹以及杨可可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杨可可提议道。
杨七郎敲了敲她的头:“你以为是菜市场小吵小闹呢?”说完, 他又勾起嘴角, 挑眉,“不过, 站在这里也不是,还不如去看看小吵小闹。”
杨六郎也赞同地点头:“嗯,我们站在最后, 远远看着就好,不要给爹和五哥惹麻烦。”
“诶?这就是说,都去了?”潘豹左看看右看看,问道。
最后,众人的目光锁定杨四郎。
杨四郎咳了咳,面色如常,生冷地说:“那就去看看吧。”
达成一致后,几人立即就出了营帐,往守戒处而去。
站在众士兵后,也不起眼,倒也能将前方看得清楚听得明白。
前方,杨五郎骑着马举着枪质问耶律斜:“耶律将军,君子一诺,你为何背弃约定?”
耶律斜也骑着马,直挺着背,眸光中较之以往多了老成。他静静看着杨五郎许久,静到杨五郎以为耶律斜不会回他正准备再说什么,他却开了口:“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就当我耶律斜,不为君子吧。”
在后面的杨可可听着,怎么都觉得有些惨淡。
杨五郎一怔,缓而嗤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那算是我看错你了。”
耶律斜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杨五郎笑了笑。这笑容,有些苦。但是,谁会在乎呢?
“杨五郎,今日我邀你出来是要与你比个胜负的。”耶律斜说道。
“胜负比过多少次,又有些什么用呢。”杨五郎突地觉得可笑。他看向杨业,对方对其点了点头,他便再无顾忌,□□一指,与对面的人打斗起来。
耶律斜毕竟不是杨五郎的对手,只是十个回合,他便不敌了。大刀一抵,被杨五郎□□一震,摔落在地,连同他的人也跌下马去。
而杨五郎,却是立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
辽兵那边,有人大喊。
“将军受伤了!”
“快扶将军回营!”
……
一阵骚乱,就看见有人将耶律斜扶起,láng狈奔走。
杨业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杨五郎,对方还立着那么个姿势,依旧不动。他心中一惊,架马靠近,关切地问道:“五郎,没事吧?”
他方才看得清楚,五郎应该是没受一点儿伤的啊,怎么这会儿跟个木头人似的了?
杨五郎目光灼灼地看着耶律斜军队离去的方向,喃喃开口:“爹,方才耶律斜递给我一个东西……”
*
回到营帐中,杨五郎将方才耶律斜趁着打斗塞给他的东西递给杨业。杨业接过,拿着那物什仔细琢磨,却不知头绪。
在杨业手里的,是一块小木头。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什么特别,就只是一个木块而已。
“耶律斜为何要塞这东西给五哥?”杨七郎看着挑了挑眉,随意玩笑了一句,“该不是骂五哥是块木头吧?”
“啊!”杨可可听杨七郎这么一说,突地叫了一声,然后神秘地看了众人一眼,“我知道耶律斜是什么意思了!”
杨业一愣:“你知道了?”
杨可可猛地点头。
“老大,你这脑袋这么灵光啊。”潘豹忍不住夸赞道。
众人也是一副惊奇地模样看着杨可可,但是杨七郎,神色奇怪地看了杨可可一眼,离远了些:“杨可可,你知道了什么?”
杨可可“嘿嘿”一笑,暧昧地看了一眼杨五郎,朗声说道:“耶律斜这是在向杨五郎表达自己的qíng谊啊。他和杨五郎,是典型的相爱相杀啊!”
“噗。”杨七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就知道杨可可这回脑子里想的不是好东西。
不理会杨七郎的失态,众人的黑脸,杨可可继续:“两人在战场上虽是刀剑相向,但是耶律斜却因此爱上了五郎的勇猛!他每每邀战,点名就是五郎。为的就是能够多看一眼心爱的人啊!可是五郎却还是不知他的心意,他无奈之下,只能给五郎塞了一块木头。虽然骂他是木头,但是他也希望铁树能开花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杨业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杨可可乖乖地闭嘴,虽然还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杨五郎无奈地看了一眼杨可可,对着杨业拱手道:“爹,可可说的是玩笑话。”
杨业瞪了一眼杨可可,也不说她什么了。
杨可可悻悻地走到杨七郎身后,轻声问道:“我分析的不对吗?”
杨七郎好笑地说:“要真对了,五哥估计会被恶心死。”
杨可可砸吧砸吧嘴,眼睛飘向那块木头,鬼使神差地就问了一句:“那是什么木头?”
“是槐木。”回答她的,是杨六郎。
杨六郎经常做些新奇东西,自然和目光打jiāo道得多。
不过,他也想不懂……耶律斜为什么要给五哥一块槐木?
“啊!”杨可可又叫了一声,“我知道了!”
杨业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真知道了。”杨可可上前几步,说道,“重要的不是木头,而是它是槐木。”
杨业静静地看着她,倒要看看她还能鬼扯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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