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理智可以完全决定的事。
迹部一脸平淡。
他看起来憋了一肚子吐槽。而那些吐槽最后也还是憋在肚子里。不符合他迹部景吾美学的话他才不要说。至于同样不华丽的一些举动……
你觉得我和你聊天比较尴尬,还是我和他聊天比较尴尬。
实话?你们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特别尴尬。
仁王眨了眨眼,说伯父住院也快两个月了吧,我还以为你们至少能表现的像朋友一些。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见到柳生就没一点想法?
噗哩,你知道我和柳生的事啊。
你不是也知道我和忍足的事?
总归当年年少轻狂。年少时确实很年少,轻狂也是确实很轻狂。
瞒着很多人,却也留了太多的蛛丝马迹。
或者说,就是因为自己经历着需要瞒着所有人的恋爱,才对相似的线索格外敏感。
算啦,就别再互相伤害啦。
仁王对着迹部打了个响指,说这么有缘分,实在很值得纪念一下。有空出来喝酒啊?
你是中年危机的上班族吗?迹部一脸嫌弃。
倒是也没拒绝。
十年如一日的口嫌体正直。迹部大少啊,还真是没变。仁王这么想着,微眯起眼对着一身西装革履板着脸能吓哭小护士的成年版迹部景吾摆了摆手,说那就不留你了,你继续加班去吧,拜拜。
迹部无语了几秒,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很平静地说你加油。
加什么油?
加哪门子的油?
这可真是不符合迹部美学的话啊。
仁王扯着嘴角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牛ròu汤里辣椒的味道和黑椒酱的味道混在一起,又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实在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仁王反手关上门,啧了一声。
忍足抬起头,眼镜上还有很浅的一层水汽:“说完了?”
“噗哩。”
“说什么了?”
“查岗吗?”仁王笑道。
忍足放下勺子推了推眼镜:“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他祝我们一切安好。”
忍足愣了愣。
“……等等,迹部会说这种话?”
“噗哩,意思是这个意思。”仁王耸肩。
他找了一把闲置的靠背椅子,挪到忍足对面反着坐了,对着忍足扬了扬下巴:“我的手艺还可以吧?”
“唔。”确实还可以。
就是……
“ròu量摄入超标。”
“有的吃就别抱怨啦,多吃ròu不好吗?补充体力。”仁王道。
听起来像是被嫌弃了。
忍足想。
“啊,对了,晚上就不陪你通宵了。”
果然恋爱后和恋爱前有待遇上的差别。
“不过你下了手术能自己开车回去吗?需要我来接你吗?”
这是又被嫌弃了体力?
忍足端起碗把汤喝完,放下碗又擦了擦眼镜:“你不在家里的那么多天,我连续上三天班还不是自己回去的。”
“哦。”仁王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这算是在撒娇吗?”
会不会聊天了。
终于过足了嘴瘾,也看出了忍足在腹诽什么,仁王心满意足地收拾了饭盒。
他站起来:“那我回去了。”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道:“等你回家。”
忍足捏着眼镜腿和他对上了眼神。
一脸冷淡的医生终于露出了一个温柔又柔软的笑来:“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咦文风变吗?我自己觉得没有诶。主要是这种恋爱戏也没什么剧qíng,啊我只能拼命加描写xing语句了ORZ
其实我中短篇一直都是这个风格来着,就是xing(卡)冷淡文艺风hhhh
而且这篇文剧qíng向完全没展开,虎头蛇尾一笔带过就直接只剩下谈恋爱了……
哎也不知道这十万字写了啥(笑哭)
这篇文的原始脑dòng,其实是“纯qíng房客俏房东”啊……
╮(╯▽╰)╭可惜没办法昧着良心让狐狸“纯qíng”。哎。
以及预计的基调会比现在更纠结一些,不过写着写着就觉得这两个都不是会抓着过去不放的人……所以有些可以很nüè的设定就白费了的感觉ORZ
一些想好的台词都没有用到啊。
特别可惜。
不过算了,从来是角色推动qíng节发展,而不是为了写qíng节而写qíng节的。狐狸说他拒绝苦qíng戏,我也没有办法呀……
为了凑十万字数,见家长就放在番外里啦。
不会正经写的。番外就片段灭文式段子吧……你们想看什么样的日常我片段一下。主要还是为了凑十万字。
毕竟要求每年十万字,今年写到这个字数的,目前为止也就这篇了吧……ORZ
☆、番外
第二年开chūn时仁王收到了替老教授代过几节课的大学的Offer.
他对着电子邮件思考了一会儿,回复了同意的信息。
他是一个一旦做了决定,就快刀斩乱麻的人。因此等到忍足从几个大手术里喘过气来,才发觉仁王好像呆在家里挺久了。
甚至比起养伤的那几个月还悠闲,每天就是看看书,看看纪录片。
“你……失业了?”
“你是怀疑我付不起房租吗?”仁王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看他。
这是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忍足愣了一会儿甚至找不到吐槽的点。
“开玩笑。”仁王自己接了话,“说起来,你有打算休假吗?”
“……做什么?”
“去旅行吧。”仁王合起书,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真是疯了。
忍足叹了口气。
他对着仁王点了点头,说好。
他请了年假,在自家父亲冰冷的眼神下。
“你要允许我度蜜月啊。”他站在院长办公室这么说。
意图和成熟的儿子修复关系却始终找不到办法的忍足医生看着面前说出不像话的言语的人,闭了闭眼,很认真地问:“度蜜月?你们结婚了吗?”
“可以结。”忍足说。
几个月前圣诞的时候他和仁王一起去了神奈川,约在餐厅和仁王的父母见了一面。
而新年时他邀请自家父亲来家里吃了顿饭,也和仁王见了一面。
忍足自恃这就算是光明正大了。
长假请了一个月。
他们没定太详尽的计划,只是罗列了一下想去的地点。
第一站是国内有名的青木原树海。
“感受一下文艺的,想要拥抱死亡的气息。”忍足说。
“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吗?”
“是地狱也说不定。”
“天堂与地狱原本就只有一线之隔。”仁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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