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_南灵【完结】(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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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尬聊的场景是在是太恐怖了。

  桑德拉坐在杰森对面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脑袋低的像是要埋进胸口一样死活不肯抬起来。索性杰森也不在意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只是在得到桑德拉的回复之后就推开椅子站起身打算离开再去揍罗伊一顿。

  谁让这都是他惹的麻烦,拖他的福,这段时间他们又暂时不能再那颗星球上补给了。

  杰森在心中这么冷酷的想到。

  眼看着杰森走出了房间,桑德拉才微微松开了紧紧绷住的肩膀在心中叹了口气。她抬手揉了揉自己因为宿醉的缘故依旧在隐隐抽痛的太阳穴走了两步扑倒在了床上有些疲倦的合上了眼皮。

  尽管之前已经睡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作为一个宿醉并且一直到现在还在头痛的人,她对于床以及睡眠的渴望依旧让她选择了沉迷在被褥之间醉生梦死。

  只是头痛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尽管桑德拉不想睁开眼皮,但是她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也没有一点睡意,只是一阵一阵的抽痛折磨的她睡不着也坐不起来。她像条咸鱼一样瘫在被褥里面好一会儿才懒懒的侧过身微微抬了点眼皮起来,只是一瞬间床头柜上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忍着抬眼时太阳穴附近一抽一抽传来的疼痛凝神屏息的朝着床头柜上望了过去,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边上还摆着一杯水。桑德拉探出手,一碰到玻璃杯壁就知道这杯水是刚换上不久的,因为杯壁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消退的余温,倒是比她微凉的指尖温度还要高上一些。

  她用胳膊肘支着身子挪了过去抽出纸条,上面的自己有些潦草,虽然桑德拉认不出来这是谁的字,但是想想飞船上一共就他们四个活的,一个外星人,自己和罗伊因为宿醉瘫在床上不能动弹,那么这张纸条是谁写的就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外星酒里面有可以让人头疼上一阵的东西,吃了药会好一点。】

  字条上写的言简意赅,想到这是谁留下的字条之后桑德拉就伸手拿过了之前因为她抽出纸条的动作有点挪位的,看起来十分三无的白色瓶子摇了摇,里面只有零星的几片药片晃动产生的清脆声响。她拧开瓶盖之后看见里面果然就之后两片白色的药片孤零零的呆在里面,显然杰森特意腾出这么大个瓶子又没有说明用法用量,意味着她只要一次把这两片药吃完就好了。

  虽然在面对着人的时候桑德拉还有点警惕和不自在的紧张,但是在没有面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这么不信任他们,甚至还隐隐有些放松的信赖。她并没有犹豫多久就直接吞下了药片然后喝光了一整杯水。

  微涩又带着点酸的药味在舌尖上弥漫开来,桑德拉没有回味多久就感觉到一股困意弥漫上来。她猜应该是药物起效了,没有什么抗拒的钻回了被窝里面合上双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在她睡着后没有多久,房门就又再次打开了一次。

  杰森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之前自己走的时候光想着先去揍罗伊一顿,忘记告诉桑德拉解酒药放在床头柜上了。那个星球的酒水对于地球人来说有点刺激,如果不吃解酒药的话头大概要痛上十天半个月,罗伊不知道嚎了多少次了,也没有见他少喝一口。

  门板悄无声息的打开一条缝,杰森有点惊讶桑德拉居然又熄灯睡下了。他像是只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的走进了她的床边,等到眼睛适应黑暗了之后才眯着眼朝着床头柜上望过去,看到一饮而尽的水杯和位置出现了变动的药瓶和水杯就知道桑德拉应该是已经看到他留下的字条吃下药睡下了。

  不用在直接和桑德拉交流让杰森稍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并不擅长在这种……对他来说应该是正常的情况之下和别人正常地交流,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交流要么是彻底撕下红头罩的身份,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的去痛快的享受一个属于青年的夜晚,要么就是在红头罩底下拒绝和任何人分享太多的自己。

  除了迪克以外,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擅长和别人做到“正常”的交流,只有在伪装之下他们才能够做到和别人正常的交流。

  杰森盯着自己留下的字条一时间有些出神,唇角微微挑了挑,最终也没有牵起一个像样的弧度来。

  他像是来的时候那样没有带来一点动响的收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东西,视线扫过被桑德拉大半踢下床的被子皱了皱眉,拾起被子的一角重新塞回床上然后把桑德拉甩到一旁去的拖鞋拨了回来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确认了其他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收拾的时候才再次离开。

  桑德拉虽然在药性的催发之下谁的不省人事,但是她身体之中属于野兽的那一部分却在她人性的这一部分被压制下去的时候有些蠢蠢欲动。在杰森推门进来的时候虽然她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被掩盖在被子底下的手臂于脊背上,羽毛与翅膀已经在悄无声息地生长蔓延,要不是她在人形之下对自己的兽性有着绝对性的压制,刚才杰森进来之后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像是死掉了一样的桑德拉了。

  桑德拉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她也是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自己深陷梦境之中,却并没有一点不安。

  “还记得我吗?”

  轻柔的,像是呓语一般的声音如同漫天纷飞的羽毛一样擦过了舒张开来的而已,桑德拉敏感的转过头,看见了那个在自己身旁同样笑盈盈回望着自己的少女。

  她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清楚的分辨出这个人的面目,但是看着对方噙着笑意的红棕色眼瞳却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然后任由对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冰凉的触感从自己的手背上传了过来,桑德拉转了下视线才发现来到自己身旁的少女是推着轮椅过来的。

  空茫茫的空间之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天青色与黑色的羽毛,交织在空中像是下雪一样随心所欲并且漫无目的的飞扬着。桑德拉察觉到自己现在应该是一个坐姿,但是实际上这片空间除了举目望去撑满了视线的白色以外,并没有任何一处可以让她坐着着力的地方。

  “看到你的诞生,我是很开心,也很担心的。”

  她们两个人都相当有默契地没有注视着彼此,青鸟的声音柔软的像是棉絮一样,像是被柔软的指尖轻柔的拨动着的竖琴琴弦,像是乘风打着旋飞起的枯叶,一路消匿在了纷扬的羽毛之中。

  “我与小黑鸟作为起始与终结,生命与死亡补全世界之后,本来是没有想到过自己还能够再活下来的。恶鸟的存在更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它寄生在所有人的思想之中,只要有阴暗的滋生她就不会消失,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脑海之中没有一瞬间有过恶念的产生,所以它会永永远远的生存下去,从本质上来说,它与我们已经截然不同了。”青鸟注视着远方,没有焦距的视线落不到任何从她面前掠过的羽毛之上,只是安静地想桑德拉陈述着她没有和提姆他们说出来,这些属于他们自己,他们这个族群,她“一个人”的故事。

  “但是它太寂寞了。”一颗柔嫩的幼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桑德拉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它,一直到它长成有自己半个人这么高的幼苗的时候才发现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居然有树生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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