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狠狠撞入心间,梦寐以求了九万年的渴盼此刻忽然成真,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心神激荡,哽咽难言。
她将脸藏在他胸口,有糯糯的声音呐呐传出:“师父,十七好爱你,十七真的不勉强……”
一语入耳,恰如风助火长,蓬勃的火焰再次熊熊燃起,烧得他全身发痛。胸中被桎梏已久的欲望终于寻得了解脱的理由,他再不犹豫,哑声道:“闭上眼睛。”
面前人儿乖乖阖上双眼,只余睫毛微颤。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颌,带着无尽的情意与怜爱,将唇珍而重之地印上了她的。
衣衫一件一件地在亲吻的间隙被褪尽,两道身影在宽大的云榻上叠成一个。墨渊将她圈在手臂间的方寸之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宣占,将吻绵密地布满她□□的每一寸肌肤。发髻不知何时已松散开来,黑发散落在榻上与她的纠缠蜿蜒在一处,正如他们此刻的难分难舍。
意乱情迷间有一幕幕破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不断闪过,层层叠叠的混乱幻象充斥心头,搅得他愈发动情。早已分不清眼前玉人到底是幻是真,只知道这是他魂牵梦萦数万年的渴望,是他魂飞魄散也不能抛弃的执着。理智早已荡然无存,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狠狠叫嚣着要将她紧紧锢在怀里,融为一体,永世不离。
身下的人儿大约已是难耐,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身躯颤抖着贴紧了他,迷乱的呜咽里带着催促的意味:“师父……”
这一声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竟像是曾发生过的。散乱的记忆骤然被穿起,太过明显的曾经被抹去的痕迹令他猛然清醒。心头涌起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他撑起身子,震惊地望进她眼中:“十七,你曾对我……做过什么?”
她陡然间变得慌乱无措的神情证实了他的猜测。被抹去过的记忆,毫无征兆的不告而别,不同寻常的昏沉,以及那三天进展颇速的修炼……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他心中已经隐然了悟,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确实的答案。
身子暧昧地重重一叠又分开,他喘-息着靠近她耳边,声音中压抑着情动:“乖乖告诉师父,你为什么要施遗忘术?”
她被他的磨蹭惊得猛然一抖,面上顿时布满潮红,楚楚可怜地看向他,眼睛里满是哀求:“师父……”
他轻喘着靠近她小巧的耳垂,语气中带着柔柔的哄诱:“乖十七,把那术解掉……”
她再不敢看他,紧紧闭上双眼,顺从地将手抚上他的眉心。
指尖一道白光没入印堂拨开迷雾,记忆顿时变得翔实清晰。他低头深深地看着她早已火红的面色和含羞带怯的神情,心中满涌的酸软甜蜜难以言说。
原来她心中早已有他,原来她早已是他的人。原来这许久的兜兜转转,皆是闲掷春宵……
他重重地欺身而入,俯身吻住了她的红菱小嘴,将她惊悸的娇吟悉数吞入口中。抵死缠绵间,低哑诱惑的声音从唇边伴随着喘息逸出:“我的小十七,着实是长进了……”
☆、敢作就要敢当
轻怜密-爱竟似永无止歇,清虚洞内不辨日夜,迷茫的欢愉中亦不知已过去了多少光阴。白浅只记得触抚带来的酥麻、律动引发的颤抖、深杵于体内的烫热、和无尽的灭顶快感。他的唇他的手、淡淡的白檀清香和粗重的喘-息都是迷药,在她身上点燃滔天大火,烧去了所有的理智和羞耻。狂野的冲撞将她送上一个又一个欲罢不能的高峰,她战栗、痉挛、哭泣,难以自已。从云端一再跌落后已无一丝力气,他却半点不想放过她,亦置她软软的哀求于不顾,只哑声哄诱着将唇渡过一口仙气,待她精神稍振,便又继续新一轮的进犯。
直到他终得餍足,再一次重重在她体内留下热浊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幽幽醒来时只感觉遍体绵软,腰肢更是隐隐酸胀。缥缈的目光在室内打了个转,忽然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已不是清虚洞,而是师父的厢房中。稍微侧了侧头,身边那个含笑看着她,目光缱绻温柔的,不是她的师父墨渊又是哪个。
见她已醒来,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扶起,转而置入一个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中。墨渊持了茶杯喂到她口边,茶水温热适宜,她就着他的手一气喝完,才羞涩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那般粘糯无力:“师父……”
发间有轻轻一吻落下,墨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和着胸膛的震动传来:“嗯?”
“我们方才不是在清虚洞吗?”
“那处没有被褥,怕你睡着了着凉,就将你抱回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是午后。”
午、午后?
白浅愕然睁大了眼,心中浮起不祥预感,她吞了口口水,忽然结巴了起来:“那、那我们回到这里时,岂不也是白天……”
“正是。”
“这一路上,会、会经过二师兄养鹤的泉眼、十五师兄种药的药圃、四师兄烧饭的灶房……”
他点点头,颇耐心地帮她补足:“不错,还会经过丹房、练武场、大殿、和你师兄们居住的厢房。”
她猛然扭头,可怜巴巴又满含希冀地望住他:“师父,你抱我过来时一定施了隐身术对不对?”
他忍俊不禁:“……没有。”
她哀嚎一声,拿爪子捂住脸:“我日后要怎样见人……”
他低低笑了。只要是看到她便会心情大好,不论是什么样精灵古怪的表情,都能激起他畅怀的笑。手上用力将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变成面对面坐在他怀中的样子,环着她轻声安慰:“既如此也就不必再瞒你的师兄们了,正好也该是时候将昆仑墟上下打点起来,筹办一下预备成婚。唔,先前预备下的那些喜帖,这一回也可当发便发,不必再等。”
她听了此话,沉默了片刻,声音却有些低落:“师父……当真要将喜帖传遍四海八荒?”
“自然。”
“师父不会觉得……觉得不妥么?”
他眉头轻蹙,将她的脸捧起,不放过她眼里的任何一丝神色:“你在担忧什么?”
她眼睛眨一眨,迅速泛上了泪:“十七毕竟曾嫁入过天宫,早已配不上师父的身份,只怕会带累了师父的名声……师父待我的好,十七心中十分感动,可是这婚事……不如就不要声张了罢……”
他深深皱起双眉,凝视着她许久方才开口,一字一句铿锵清晰,掷地有声:“我墨渊此生最幸之事,便是能得青丘白浅为妻。况且真若论起身份,你是狐帝之女,和我本就相当。而四海八荒中又有哪个女仙,有手刃天君的胆量、独承继位大业的能耐?这等恩怨分明敢做敢当,大约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忝为掌战之神,能勉强配得上你罢了。”
见她吸了吸鼻子,依然垂着眼帘不说话,他伸手抚过她的长发,语气温柔:“十七,你在天宫那番作为,我最感激的,是你代受雷劫护下了夜华……最欣赏的,也恰恰是这敢于承担的气度,不失我昆仑墟的风骨。”他凑近来轻轻落了一吻在她颊畔,眼神中带了些调笑意味:“可你既然敢给为师下迷魂术,便也应当负责,如今怎地又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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