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私下验证过,你的孩儿确实与我儿血脉相连,血色相连为至亲”乐胥面对事实显然还是不信
“那你又可知你为何会怀胎几日便生下夜华,按血脉来说他与你们天族并无甚干系,夜华是父神嫡次子,也是本君胞弟,因为机缘托生在你腹中,他是等等的叔叔,自然与等等血脉相连”墨渊见乐胥不依不饶,甚是不耐地解释道
“不对,深红色为父母兄弟至亲,倘若是叔侄会略微暗淡些”乐胥诧异地喃喃道,自然明白夜华降生的蹊跷,天族合族上下乃至她都认为这是天降机缘,从上古到至今也不是未曾发生过,不过却不知夜华会有此等身份
墨渊闻言面色不改,心下着实一愣,对此他也委实想不通
司乐心下讪讪,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想起一段多年前的往事,怪不得生出了误会,于是道:“你们不必再猜,其实这与我有关,夜华之前还是金莲时一直受墨渊精血养护,为我所照料时更受过我一口心头血,他的仙身是由我与墨渊的血所塑”
说完,司乐便觉得浑身不对劲,着实尴尬,这夜华与等等显现兄弟血脉,说得夜华好似她与墨渊所生,总觉得这关系好生凌乱
于是,这样便能解释得通夜华与等等的关联,得到了答案的乐胥与央错便退下了
“墨渊,今个儿我心情好,我去下厨了”司乐被墨渊盯得头皮发麻,顿时腰不酸了腿也不软了,赶紧脚底抹油想溜
“慢着”,墨渊指尖轻敲着桌案,压抑着怒气,声线有些危险,“你可否告知我这心头血是怎么一回事?”
司乐脚下一顿,见溜不成,不由讪讪道:“不就是心头血,失了一口并不是大事”
“怎会不是大事?我在意的是背后出了何事”,墨渊拍案而起,闪身将阿乐禁锢在怀中,“阿乐,倘若不是重伤怎会失去心头血,你瞒着我,可知我会不安?”
“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司乐缩了缩脖子,见不得墨渊不安的模样,只好坦言,“当年闭关前修为卡在瓶颈与东华一战,父神为我下的封印便被击碎了,之后收回过往情丝的我便道心不稳,导致法力乱串伤到心脉与肺腑,黯然神伤地在莲池边吐出一口心头血”
“我竟不知在那时候,道心不稳法力乱串随时可能陨落,倘若有个万一我便失去了你”,墨渊疼惜地抚过阿乐的眉眼,懊悔之意溢于言表,下一刻倏然将怀抱收紧,在她耳畔哑声道,“原来我错过的并非是一次,我只恨当日见你伤情并未狠下心来追问,让你在八千多年的岁月中身心皆在煎熬”
“我无事,我这不好好的,往事已矣何需忆,我们该记得当下”,司乐回抱住墨渊,回忆从前她也不甚唏嘘,随后推开墨渊,睇了他一眼,有心开着玩笑道,“我倒是有些在意夜华,夜华身负我们二人血脉,怎么听着都像我们二人的孩儿,造成如此情况着实没想到,也委实令人尴尬”
墨渊点了点阿乐的鼻尖,轻笑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般想可还会不自在?”
司乐摸着下巴,状似沉吟,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这样想似乎好些了”,随后又想到现下仍在受刑的夜华,忍不住瞪了墨渊一眼,“你那胞弟不省心的也就罢了,这乐胥也是闹腾”
“你可是恼了他们?”墨渊为她理了理耳间的鬓发
“你是指夜华坐实了刑法累及我被乐胥的指责?还是担心我当真恼了你胞弟?”,司乐歪头,对着墨渊调皮地眨眨眼,“有必要吗?当我定下刑法,无论真实与否,都免不了被乐胥指责,我早已做好担下骂名的心理准备,你那胞弟自觉对不起十七又不忍心再次骗她,才去真正受刑,出发点并未错,我只不过无奈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而乐胥一切话语皆是出自拳拳爱子之心,身为人母私心下她只会站在自家的孩儿的角度去看事情,能做到将心比心的少之又少,我最多气不过她这般说法”
“我只担心你被指责,心中委屈不舒坦”墨渊无奈瞥了她一眼
“或许早些年叛逆的时候会,更何况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她那些话不痛不痒”,司乐摆手轻松道,前世加上凡间那一世背负骂名不知有多少,她早已免疫,随后又接着叹气道,“你那胞弟好端端的法器不用,非要亲身受刑,我得赶紧去上一趟,省得他真伤了根本”
“我与你一同去”想到凡间那一世阿乐更是无辜,墨渊心下愧疚,随后牵过她的手,去往神霄玉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缺失大段 导致上下不连贯 想看完整去其他地方
这章码了好久刚刚新鲜出炉
☆、第三十七章
那日去了神霄玉府为夜华察看了伤势,好在受雷刑不过三日,并未伤到根本,司乐与墨渊心下稍安,喂他服下折颜的丹药调理,并斥责了他不爱惜自己,随后强迫他戴上法器护身,接着便离去了
这过了一日后,白浅果然心软了,寻了由头说是不好让昆仑墟与天族闹得太僵生了嫌隙,受了几日刑也是够了,别别扭扭地向姑姑求了恩典饶恕夜华
此时的司乐正与墨渊在院中饮茶,闻言见事成便顺势免了夜华的刑法,随后只见浅浅脸色急迫地快步离去,准备亲自去宣了那释令,司乐与墨渊相视一笑,齐齐摇头,直说这浅浅口硬心软
于是没两日,夜华与浅浅便和好如初,司乐与墨渊再见他们时,只见夜华小心翼翼地牵着浅浅,本是老成的脸上可见温柔,而浅浅则是低着头不甚娇羞却掩不住眉角的甜意,夜华已将此事原委告知了浅浅,此次前来除了带着浅浅来谢司乐的成人之美,另外一事便是为他母妃赔礼
“你母妃总归是向着你为你考虑,我能体谅,所以我并未放在心上”,好歹她比乐胥年长许多,司乐自然不会与小辈计较,接着又对着夜华与浅浅二人开玩笑道,“如今我只盼着你们二人能一直甜甜美美下去,劳烦你们体谅下我这把老骨头,这般高龄还要为你们操心,还有回去好生管管你家那位,不按套路出牌,折腾他自个儿吓得却是我,真出了事你还不得埋怨死你姑姑我”
“姑姑明明不老,却老爱拿自个儿年岁说事”,白浅撇撇嘴表示不认同,之后又被姑姑一句“你家那位”这么调侃,面上不由发烧,佯装嗔怪地瞥了身旁的夜华,“姑姑若是当真罚了夜华我也是不怪的,让他受些罪长了记性也好,省得以后再对不起我”
“浅浅,相信我,我定不会负你”夜华凝视着浅浅,握住她的手,郑重道
“知道便好”,白浅瞪了夜华一眼,随后又对着姑姑噘嘴,心下吃味道,“我倒有些恼姑姑设了局引我入套,同是一家人怎的就偏了夜华,明明浅浅与姑姑最是亲近”
“你这吃味倒像是我负了你似的,姑姑听了可心酸了,我明明是为了你”,司乐轻笑,忍不住白了浅浅一眼,“不然呢?就你那犟脾气,让你自个儿想通还不得猴年马月,至于你家那位闷葫芦只会日日在太晨宫外眼巴巴地傻等,还不得我出手,这不还是套路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