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福祉兮,鞠躬尽瘁披肝胆。
运筹帷幄兮,杀伐决断有妙算。
美人如斯兮,沉鱼落雁羞花残。
情深难寿兮,玉壶冰心奈何天。
①关于“无限轮回”和“宿命之劫”之前多章都曾暗示,最后由第73章 情深缘浅明确提出。
作者有话要说:
罹天烬时空的故事正文完结了,番外还会继续。樱空释时空的故事正文待续……
第79章 欢喜冤家
……樱空释时空……
“三界烽烟起,群雄鏖战疾。剑气贯长虹,誓破鞑虏敌。美人卧榻相思泪,英雄气短儿女情。多少千古风流事,只付笑谈……”
“啪!”醒木响亮地打在案几上。花白的山羊胡子一翘,说书先生把那双肿眼泡子瞪得滴溜圆,拐着长腔,一字一顿道:“……后、人、评!”
“好!!”台下一片喝彩。
得意地咂了咂嘴,不禁摇头晃脑,说书先生不紧不慢说道:“张嘴三分秘闻逸事,口舌一碰烽火传奇。上回书说到,我王卡索,狼牙峰上,出奇制胜。单枪匹马,对弈虎狼之师,一曲竹笛,杀尽敌军十万余!”①
“说起咱们这位三界新王……啧啧啧……”说书先生啧啧感叹道,“论智谋,神机妙算;论风雅,书画琴棋;论人才,公子翩翩;论房趣……”神秘一笑,不慌不忙端起茶盏,轻轻吹着热气,甚为悠闲地呷了一口,眯眼回味着余香,他倒不说了。
台下众人可是坐不住了,满场里起哄。
“论房趣咋地?”
“你倒是说啊!”
“难不成,我王有甚癖好,不足为外人道哉?”
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
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几案旁,一个身着青色大氅的人冷哼一声,捏紧了拳。硕大的兜帽遮蔽了他的面目,看不见表情。
变脸犹如翻书,“啪”的一声,又把醒木拍得震响,说书先生把脸面一板,煞有介事,肃然说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小心烂了你的舌头,要了你的小命儿……”
“不敢,不敢。全凭先生指点……”乍舌之余,那起哄之人一缩脖,躲在一旁。
意味深长地幽然一笑,说书先生继续说道:“红颜一笑,倾国倾城。然,自古美人爱英雄。我王如此人才,怎能不引得绝色佳人趋之若鹜?”
神秘一挑眉,说书先生眯着的眼直放精光,按身压嗓说道:“据皇室传闻所言,守界使者之首——梨落,便心仪于我王。”随即,扬起头,一副无所不知的模样,继续说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王岂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之人?”
“这么说,王心中已有人了?”不知谁急不可耐地追问了一句。
全场屏息倾听,似乎宫闱秘事比起沙场征战更让人精神百倍。
关子还没卖尽,胃口还未吊足。说书先生又端起茶杯啜吸了一口。他轻轻放下杯盏,捏起扇骨,敲在手心,这才胸有成竹道:“我王所爱,自然是万中无一的佳人。有道是,英雄惜英雄,俊杰爱美人,这对才是珠联璧合,天赐良缘啊!这位赢得英雄垂青的绝代佳人便是——”
“人鱼公主——岚裳!”说书人打着扇子,按着节拍说道。
“嗨!以为是甚金屋藏娇的稀罕人物呢!”
“不过是老掉牙的旧事。我王不是早就与岚裳公主有婚约吗!”
“就是!这事儿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切……就是!这也敢拿出来卖弄?”
满场里一阵嘘声。
顿时一张脸面便挂不住了,说书人咳嗽了几声。“啪——啪——啪——”醒木拍得更响。沸沸扬扬的场面终于逐渐静了下来。
“你们知道啥!”说书人眉骨高挑,一副高深莫则状,说道:“我王与人鱼公主可不止有一纸婚约。据闻,岚裳公主恋慕我王,相思成狂,竟然几次独闯我王寝宫。未行大婚之礼,便夜不归宿,已然与我王独处一室。不日即将奉子成婚!!”
语惊四座,一片哗然。人□□头接耳,议论纷纷。
“哗啦——”一盏茶摔碎在地。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摔杯之人,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经架在说书人的脖颈上。
“一派胡言!说书的,你敢中伤皇室名誉,不怕我割了你这张三寸之舌!!”只见隐在角落里的那位青衣大氅者不知何时已跃上戏台,执剑威吓道。
说书人身子一软,出溜在地,瘫在了戏台上。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哆哆嗦嗦,一张利嘴倒成了哑巴。台下众人惊吓过度,人人冷汗涔涔,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僵持不下之时,一道白影从人群后方一掠而过,顷刻间跃上戏台。
“锵——”的一声,火花四溅。剑被斜挑一旁。青衣人疾退数步,单脚一撑,堪堪站稳,兜帽滑落下来。
黑发樱空释再次翻腕仗剑,回身怒视:“谁!”这一看不要紧,他登时便没了脾气,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只见卡索旋身收势,正回剑入鞘。白色大氅随风鼓荡,黑发如云,飘然轻荡。丝毫没理会樱空释,他双手托起瘫在地上的说书人,柔声道:“老人家,您受惊了。”
说书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摸索着旁边的椅子沿,一屁股蹲坐了下去。惊魂未定,他上气不接下气。
樱空释暗自吐了吐舌,悄然转身,蹑手蹑脚,准备溜之大吉。
“回来……”卡索一边帮说书人捋背顺气,一边轻声一喝,眼皮抬也没抬。
樱空释连忙藏剑,回身讪笑两声,促狭挠头,讷讷道:“哥……我……我……我不过是跟他闹着玩儿……”
“闹着玩儿?!”一声嘶哑尖叫,说书人满血复活,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指着樱空释的鼻子骂道,“贼杀才,你小子差点要了老夫的……”话还没讲完,便噎在了当场。眼见二人形容,说书先生那黑眼珠子都瞪得鼓了出来。台下众人也被震得呆若木鸡,不置一词。
“老人家,舍弟年幼无知,言行无状,多有冒犯,还请您莫要介怀。”卡索轻轻搀住说书人,陪着不是道,“我代舍弟,深表歉意。请老人家看在我们年少莽撞的份上,不要再追究了……”
说书人看看卡索,又看看樱空释,一双混沌的老眼都要被闪瞎了。一时间,张口结舌,茫然词穷,他眨了眨眼,又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
卡索疑惑不解,观察了片刻,无奈一笑,往说书人手中塞了一袋银两说道:“老人家,今日冲撞了您,些许资用,不成敬意。你我有缘再会。”说罢,卡索拽着樱空释,一个腾空,掠出门去,消失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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