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时之狱_甘蔗羽荒【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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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丫头今天看起来确实过分活泼了。相比之下,旁边那个穿着棉白色羊毛衫的小女生就文静……呃,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算了,和他没什么关系,多半是因为考试。

  林辛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没等他打个招呼就咋咋呼呼地嚷开了:“哥哥哥哥!我找到我男神了!”林晓错愕一秒,才想起来问:“谁啊?”考个试能遇到男神,这种缘分他到底是该维护之还是为了他家母上的心脏严厉打压之?

  “张良!”林辛兴奋地大喊,顿了顿一挺胸,相当得意地补充,“字子房!”“啊?”林晓呆了——前后信息量太大容他理理……难道林辛考试睡觉梦到那位谋圣了?

  “鸿门宴!”林辛眼睛发亮,“我们语文考试考了鸿门宴!张良好帅啊哥哥!”

  林晓终于反应过来了。

  “张良……确实是个人物。”作为一枚稀有的历史学专业研究生兼之从小对历史感兴趣的人,林晓对张良的生平还算熟悉。他笑了笑,稍稍放心,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却发现边上那个小女生走路的姿势有点僵硬。正盯着林晓的林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满是关切地问:“小浅你没事把?脸有点白诶,刚才就觉得你有点奇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浅”这个称呼有点耳熟,林晓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这就是林辛屡屡提过的班级第一——呃,看起来好瘦弱的一个女孩子。长得倒是挺清秀的,符合好学生一惯的形象。

  那女生抬起头,对着林辛笑了一下:“没事。”

  林辛撇了撇嘴,对于这种明显敷衍的态度相当不满。

  边上的林晓莫名觉得那笑容不像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会有的。正盯着那孩子观察,冷不丁那小女生突然朝他看了过来,幽幽的目光居然让林晓心里一跳。

  “林……大哥哥,鸿门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面那个短促的音,由于林晓“做贼心虚”心不在焉的状况,被忽视了。林晓虽然觉得这问题问的有点奇怪,但还是作了回答:“公元前二零七年,十二月。”“好远……”小女生似乎低低叹了一句,在林晓摸不清头脑之余,听到她又问了:“是秦朝几年?”

  “秦二世三年。”林晓保持着风度继续回答,尽管心里越来越好奇。小女生稍稍沉默,再问:“秦始皇焚书令是什么时候下的?”“秦始皇三十四年。”林晓觉得这小姑娘确实如林辛所说的很不一样,凭直觉又补充了一句,“前后差了近七年。”

  一瞬间那孩子的目光复杂到让林晓看不懂,低声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林晓莫名有种沧桑感:“也是七年了呢……”

  林晓和林辛默契对视一眼,林辛有些习以为常却又无语地一笑,开始讲些有的没的,但半个字都没再提到诸如“秦汉”这一类的字眼。

  但之后的一路上,那女生一直处于神游状态。

  林晓意外发现那孩子就住在他家附近,回家之后,林晓终于忍不住问林辛:“小辛,刚才那个女生,平时就这么……嗯……”林晓发现自己词穷了。

  “小浅偶尔会有点奇怪,平时还是很好的啦!”林辛白了他一眼,“不许对人家有偏见!”

  “……”林晓扯了扯嘴角——偏见?还是不要告诉她其实自己是对那小女生莫名感兴趣了……但,真的是很独特的一个人,虽然长相只是清秀而已……

  ——啊喂!这和长相有什么关系啊!

  林晓猛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时才发现林辛已经回了房间。林晓才想起,他还不知道那个女生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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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二世三年秋,沛公率军入函谷关,破咸阳,秦王子婴降,秦亡。

  夜深露重,典吏萧何带着韩司徒张良一路朝咸阳大狱走过去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的。

  昨天子婴降后,他正忙着查看整理典狱文书,张良突然面无表情地闯了进来——虽然并不火急火燎,但浑身气息莫名地散发着寒意。

  这样失态的张良,萧何认识他的两年来还没有见到过——对于张良这种从来淡笑不离脸的人来说,一旦面无表情,意味着心已乱。

  “出什么事情了?”萧何慌慌张张地抛下案卷站了起来,张良却沉默地站在几步外,盯着桌上那堆文书看了半晌,才开口:“萧大人,可否允良一阅?”那语气全然不同于张良平时的温润和雅,苍白里似乎有某种冷锐,萧何愣了愣,才明白张良指的是什么,虽然不解,却也没觉得不妥:“司徒请随意。”

  那一整个下午,张良一步没挪地坐在典狱署里,以萧何难以企及的速度飞快地翻阅典狱案,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萧何隐隐约约猜到,张良这是在急着找人。但人关在狱中又不会跑掉,萧何有点不明白,张良为什么非得锱铢必较这么点时间。

  一直到月上中天,萧何耳边一直响着的竹简翻动的“哗嚓”声突然间停止了。萧何转过头,果不其然地看到张良正盯着一份案卷——那目光寒意十足,饶是萧何这种上过战场的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抖。

  也许是终于注意到了萧何的探视,张良缓缓转过了头,像是想客气地笑笑,却没笑成,表情有点古怪:“可否请萧大人带良去见一个人?”语气轻柔至极,萧何却止不住再次一抖。

  “无妨,司徒请随我来。”

  ☆、针锋

  大狱门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楚麟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在这里长住了六年,和他有交情的所有人,不管是在牢里还是牢外,头一年就在某个计谋决绝者的设计下死了个彻底,因此六年里也没有谁来找过他,因此他也从来不觉得会再有人来找他。

  直到那脚步声在牢门处停下,铁链哗啦作响时,楚麟才皱着眉,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然后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冷厉如刀。

  眯着眼看那个人一步步走近,楚麟嗤笑一声:“哎,堂堂张三先生今日也沦为阶下囚了吗?”声音里带着几分再漫不经心的语气也难掩的虚弱。

  说是这么说,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到,张良衣冠整洁,端的是风华灼灼,哪怕是在昏暗的牢房里,都显得那么清净无瑕。但从七年前那一日起,楚麟就对自己发过誓——他这辈子,绝不对张良低头。

  本来嘛,情仇师仇,他和张良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不死不休也不为过。

  其他人已经被萧何带下去了,单独面对楚麟,张良失去了所有拐弯抹角的心思:“人在哪?”“嗯?”楚麟依旧半眯着眼,“谁?本座在这牢里呆了太久,记忆力不大好。”

  “铿”地一声响,闪着寒芒的剑刃搁在了楚麟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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