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青雨山新_进击的麻雀君【完结+番外】(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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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来了?”

  秦山新抖去身上雪花,笑道:“我若不回来,你也不来看我了是吗?”

  章邯一愣,脸色微红,道:“抱歉。只是如今战乱不断我怕……”

  秦山新歪头,笑意盈盈:“怕什么?”

  章邯再不多言,拥她入怀:“你都来了,我还怕什么?”

  秦山新下巴枕在他肩上,正方便章邯咬她耳垂,秦山新一惊,下意识推他。

  章邯忍笑,道:“不喜欢?”

  秦山新恼羞成怒:“章少荣!我是来谈正事的!”

  章邯道:“才一回来就谈正事?你未免太不解风情。”

  秦山新恨不得一剑捅死这个不要脸的无|赖,心说那你说一回来该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见她面色泛红直到耳根,章邯才放过她,替她理好碎发,道:“不逗你了。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话至嘴边却再出不了口,秦山新咬了咬唇,愣愣看他。先前在罗网牢狱里受刑,她将下嘴唇咬破,如今还留着伤疤。

  章邯抬手轻抚她嘴唇,温言道:“我看着这伤疤,总还觉得是疼的。墨家说治不好你的腿,不过没关系,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总不能丢下你。”

  秦山新点头:“我知道。”

  片刻后她下定决心,此话早晚要说出口,倒不如现在就说了。

  “少荣……你,投降吧。”

  章邯一愣,脸上笑意僵了半分:“什么?”

  秦山新郑重道:“投降,降楚。”

  章邯脸色终于完全变了,看向秦山新的目光亦有些陌生。隔了半晌,他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山新答道:“清楚,非常清楚。”

  “你明知我为秦将,降楚不忠,却又为何要来劝我投降?”

  秦山新道:“不想看你死。”

  章邯道:“身为军人,死又何惧?”

  秦山新道:“因为不值得。”

  章邯皱眉,反驳道:“马革裹尸是军人荣耀,你如何说不值得。你昔日也是帝国军人,可如今竟公然背叛国家——是墨家的人让你来的吗?”

  秦山新深深吸了口气,正视对方,道:“是我自己要来的。少荣,你先听我说完。这两年你打了几场胜仗,打得义军都有些怕你。可如今背后掌权者是赵高,此人居中用事,在他手下绝无可能有所作为。如今仗能打赢,赵高必定嫉妒功劳,打不赢,免不了被处死。”

  章邯沉默。

  先前二世派人责让,章邯曾遣人回咸阳询问,然人至咸阳,赵高留人三日不接见,是为不信任之意。

  秦山新继续道:“昔白起为将,攻城略地仍遭赐死,今蒙恬率兵,北击匈奴斩于周阳。在位之人心胸狭隘,只怕你有朝一日功高盖主,再不服指令。何况如今你在外御敌,朝中之事无法顾及,谁又知赵高会在二世面前如何罗织你的罪名。”

  章邯眸色微动,却始终不说话。

  秦山新又道:“人活一世而已,后人该如何说,也不过是身后事。降将又如何——纵使身负万道骂名又如何?终归只是旁人眼中的你罢了,与生死相较,难不成你还在乎这些?”

  章邯看她良久良久,末了将秦山新搂在怀里。家国天下意气在,任凭年岁蹉跎。

  除却最初相识的两年,他们之间可谓咫尺天涯。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章邯也想,最好就能观云舒云卷,从今往后每一日都是人间的好时节。他虽是铁血将军,但倘若在红尘之中点上千盏灯,他亦想许愿人间,将她眉眼描进心间。

  秦山新也觉自己与晓梦超凡脱俗不可相较,她从小就喜欢的人,最好就能与他临风心上言,亦或是指尖数乱流年。她与晓梦说过顺其自然,现在想来不过也就是说说罢了,倘若有朝一日梦醒时分见自己仍是少年,她或许再无所求。

  帐帘一掀,有人走入:“将军。”见帐中两人相拥,那人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下——总觉得留下是死离开亦是。

  秦山新眼疾手快推开章邯,轻咳一声。来者是影密卫,见是秦山新不由更加惶恐——传言道将军有断袖的意思,现如今当真不是传言?

  章邯正色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影密卫毕竟是靠脑子的职业,他立马反应过来道:“将军与副将军正在商讨军务。”

  章邯满意,又问道:“有何事?”

  影密卫道:“有军务需将军处理。”

  秦山新紧了紧外袍道:“快去。”

  第29章 曾经孽缘

  第二日章邯睡醒之时,秦山新背对着他,仍未醒过来。

  章邯轻笑,见屋外阳光半洒进屋,也知时辰不早,摇了摇秦山新肩膀,道:“起来了。”

  秦山新在梦中嘟嘟哝哝,极为不愿。章邯思索片刻,凑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秦山新猛然睁眼,卷着被子滚到床角。

  章邯只着单衣,衣襟半敞,秦山新见状,脸又红了大半。章邯忍住笑,探手把她捞过来,道:“脸红什么?”秦山新更是羞到无地自容,整个人钻到被窝里,道:“把衣服穿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衣料摩擦声后,秦山新终于从被窝中探出头,道:“帮……帮我把我的衣服拿来……”

  穿戴梳理整齐,章邯将秦山新抱上轮椅,推她出去。

  正巧校场中项羽在练兵,一旁墨家与纵横几人都在,盗跖眼尖,瞧见章邯二人,冲他们挥手。

  盗跖调侃道:“平日里听闻章将军习惯早起,怎的一封为雍王就懒散如此,日上三竿了才见人呢。”

  章邯与盗跖素来不对付,大概是桑海时结下梁子。秦山新觉得自己如今很难给章邯找不痛快,换个人来顶替自己的位置也不错。

  于是她暗中给盗跖比好拇指,转头想看章邯如何回答。

  然章邯神色没有半分不自在,面色静影沉璧,道:“我原先还奇怪,小秦子身为影密卫时不见有多懒散,如何才两年不见,入睡之时半点警觉也无,临近中午了也叫不醒。看来是几位将她惯坏了。”

  说罢也不看秦山新,微眯了眼打量盗跖。

  盗跖在墨家,嘴上功夫一向出众,几乎未曾遇到敌手,不料此时章邯竟恶人先告状,一番说辞堵住了盗跖的嘴。

  秦山新亦吃瘪,目瞪口呆之下心说章邯这口锅甩得十分出色,她当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一旁雪女笑得直不起腰,盗跖颤抖手指瞪章邯,口中“你”了半晌也未多说半个字。

  末了盗跖才想到秦山新,摸了摸下巴道:“秦姑娘,从前你在军中,章邯就是这样的吗?”

  秦山新回神:“如何?”

  盗跖思索片刻,找到一个合适的词,道:“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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