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放下杯盏不甘示弱
“燕世子,本太子为何会在此,你,不清楚么?大梁与大魏结秦晋之好,本太子大婚之日太子妃被谁掳走!燕洵,你这……”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飞来的骨瓷茶盏打断,萧策一个不察,飞溅的碎瓷片竟在额处豁开一道口子,鲜红的液体慢慢渗出,凝成红豆从颊边缓缓滴下。
“萧策,大梁皇帝难道没教过你做人,要慎言么,”燕洵眼里一片猩红,像是地府里永不凋谢的彼岸花,他执起袖中的短匕,声音冰凉,“你此行仅带了一人,杀你,轻而易举。”
萧策脸色发白的掏出怀中锦帕捂住伤口,语气森寒
“燕洵,杀了我有什么后果你不清楚吗,你尚未统一燕北各部,公然行刺大梁储君,仅凭你从长安带回来的老弱病残,能抵住我大梁的千军万马么。”
燕洵却恍然若闻,修长的手抚上匕首冰凉的刀面,突然就笑了
“你最后死在胞姐手里,与我燕北可无半点瓜葛,毕竟太子殿下最后去的地方可是你姐姐萧玉的公主府。”
萧策面色难看,指尖发白的捂紧额头上的帕子,愤怒不已
“燕洵,你欺人太甚!”
燕洵凉凉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带着洞察一切的深沉,
“萧策,我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而你,选择威胁的筹码触到了我的底线,淳儿,是我的妻,你不该动心思。”
萧策一噎,半响露出个苦涩的笑,是他想岔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为了江山能放弃美人的。
绣着梅花的帷幔从里面被人掀起,侍侯在旁边的小侍女惊喜出声:“王妃,您醒了。”
我睁开眼,闻着熟悉的梅花香,回了声嗯。
侍女用金钩将床帏整理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妃可要先行洗漱更衣”
我看看手边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兔子,弯了弯眼睛,“燕洵哥哥呢?”
直呼王爷名讳原本大不妥,但侍女们深知这位公主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于是恭敬答道,“今日府里来了客人,王爷正在接待,还请王妃稍等片刻。”
我摸了摸憨厚可爱的玉石小兔子,心里一阵温暖。
“那便先洗漱更衣。”
“诺”
风眠匆匆进来时,正好燕洵与萧策谈完事情,大梁太子神情哀怨,活脱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风眠看着这位太子殿下风情万种捂着额头的模样,不忍直视的别过了眼。他看着自家世子冷淡的神色,疾步过去将元淳公主醒来的消息告知了世子。
萧策看着那侍卫在燕洵耳边说了什么,但他刚刚流了不少血,还没怎么细听,就见片刻前冷静淡漠的燕世子突然站起,撇下他这个客人,急不可耐得往外走去。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燕王府的管家客客气气的请出了府,手里还塞了一瓶价值千金的玉痕膏,燕北的风沙刮过,不知怎么他就生出一种萧瑟感。影一牵来马匹,看着太子殿下额头上的伤痕,急急出声
“公子,您这是受伤了?!可有大碍?”
萧策摇摇头,努力维持着作为太子最后的尊严,“无妨,出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走吧。”
“……诺”
燕洵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公主时,对方正往嘴里塞了个梅花糕,腮帮子一鼓一鼓,细细嚼着,模样十分可爱。他屏退左右,出声唤她
“淳儿?”
小小少女抬起头来,嘴角沾着些糕点屑,他慢慢走过去,抬手抚上女孩的唇角,触感柔软温暖,不是梦,燕洵紧紧抱住女孩细弱的腰肢,闻着小公主身上的梅花香,将对方完全纳入怀里。
我咽下嘴里尝不出什么味道的糕点,抱住对方宽阔的背,蹭蹭他的胸膛,低声喃喃:“燕洵哥哥,都是淳儿不好,淳儿太贪睡了。”
燕洵抵着小公主洁白光滑的额头,声音温柔,“没关系,淳儿不怕,燕洵哥哥会叫醒淳儿的。”
女孩的嘴角漾开温柔笑意,花瓣似的粉唇微翘,仿若索吻。燕洵俯身,指尖点过小公主娇嫩的唇瓣,看着女孩白皙的脸上慢慢染上一层绯红,轻轻笑开,然后含住梅花芳香,细细品尝,“燕洵哥哥,唔……”我沉醉在对方的温柔里,闻着一如既往好闻的檀香,意识渐渐朦胧。
燕洵撬开女孩牙关,毫不留情的搜刮口中每一寸津液,女孩的腰肢柔软,身上的梅花香诱人发狂,燕洵强迫自己停下动作,但看着女孩娇,喘的迷离模样,还是红了眼眶。他抵上小公主的鼻尖,吻了吻女孩粉嫩的侧脸,与女孩气息交缠,
“淳儿,吾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没有抛弃我,我又回来啦!O(∩_∩)O哈哈~放假了终于,今天先这样,以后坚持日更
小剧场
萧策:好不容易装一次深沉,还装bi失败,╭(╯^╰)╮
影一:我可能跟错人了QAQ
☆、这是第四十一章
长安城热闹如昔,茶肆酒楼里不少人,或在谈论今日又看了哪场热闹,或是说谁家的儿郎俊秀斯文惹得不少女子倾心,更有甚者,为了朱雀街上百花楼里新出的花魁吵闹不已,说什么不如上一届美貌云云。
二楼的雅座显然安静许多,白衣俊秀的公子执起小巧的飘逸杯,吹了吹浮在最上的茶叶,正要饮时,却被一双素手阻止,看了眼女子娇美的脸,宇文玥红了耳廓,又将杯子慢慢放下。
“无碍的,一盏茶而已,星儿不必担心。”
楚乔看着眼前人有些泛白的脸色,又将手中的琉璃杯握得更紧了些。自从公子接任长安禁军,青山院每晚都过的相当精彩,开始是一些不要命的江湖杀手,疯了一般见人就杀,幸亏月卫们武艺高强,公子身边又有月七,才没出什么差错。但后来采购入府的粮食却被遗漏,谁都没想到在青山院呆了三十年的厨房采购老奴竟会被人生生策反,楚乔至今都在后怕,若不是那夜公子处理公务太晚,并未吃下掺了东西的晚膳,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银针入水,并未变色,楚乔稍稍放下心,门外却有了动静。月七抱拳,隔着屏风恭敬禀报
“公子,七皇子入城了。”
白衣的青年收起温柔的神色,眉眼间仿若天山上永不化水的寒霜。他挑起窗棂一角,隔着朱雀街上拥挤的人群,视线落在远处骑着骏马的青年将军身上。
天潢贵胄,气度不凡,即使不被魏帝宠信,却能在边疆苦寒之地驻守五年之久,七皇子元彻,确实是位储君的好人选。
燕洵今日着了轻甲,带了佩剑,发丝两旁垂下几捋辫子,像极原先燕北王领着兵马与蛮夷交战的模样。
我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青年,想说很多话,但最后只是弯了弯嘴角,笑的更好看了些,“燕洵哥哥,你今日这样实在俊的很,我都不想让别人看见了。”燕洵抬手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顶,眼里划过心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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