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_李禾苗【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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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瓶儿听了他这话,想起后来上了梁山的武松,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武都头武松……听说也上山落草了?”

  西门庆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惊讶非常:“你从哪听来的?他早被我托人情,发配到孟州去了,不需忧心。”

  他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回想起当日在酒楼被武松凶狠恶状地来寻仇,幸亏他机灵,一早从后窗跳走了,留下李外传做了替死鬼,若不然死的就该是他了。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稳,可一想到发配的公文他可是亲眼见过的,便又放下心,笑着宽慰李瓶儿:“不要担心,万事有我呢!他一个刺配充军的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李瓶儿佯装无知,故意问道:“万一遇赦放回家呢?”

  原书中潘金莲的死,就是因为武松遇赦回家,头一件事就是寻仇。可惜彼时西门庆已死,他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潘金莲身上,手挖其心肝,供祭于大哥灵前,又亲手斩了牵线的王婆,然后落跑上梁山去了。

  西门庆心里一咯噔,遇赦……东宫……这两个念头在他心内转了又转,忽然间觉得头疼起来。

  “老爷,”李瓶儿轻抚他的手,“我还是住在庄子上吧,这里的金银宝玩也不要搬。鸡蛋不适合放在一个篮子里,风险太大。”

  西门庆被她说动了心思,嘴里犹道:“就算他回来我也不怕他!我能送走他一次,就能再送走他第二次!”他脸上的表情凶狠又狰狞,犹如一头恶犬。

  门外候着的倚翠和绣春偷眼瞧见老爷这副模样,齐齐吓了一跳,都低头不语。

  “是,我相信老爷。老爷可是从小就练了一身好拳脚功夫呢!”李瓶儿用手帕捂着嘴,笑得开心极了,“他若是敢来,必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可惜您老人家死得太早,享受不到武松的“热情好客”了。

  “你的嘴比这酒还甜。”西门庆被她吹捧得极高兴,放下心事,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他又叹了口气,道:“也只有六娘是全心全意地记挂着我的,遇事知道提点我。偌大的一个府,那么多人,从没人这样提点过我。六娘,我知道你的心。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必不会亏了你。”

  西门庆说这句话时,是真心实意的,可李瓶儿随后的一句话,成功地让他满脸的感动破功。

  李瓶儿笑嘻嘻道:“那您是准备把大娘收着的银子还给我吗?”

  西门庆扑地笑了:“你果真是时时记挂着银子,亏得我刚才还真心实意地夸你呢!”为了逃避这个话题,他摇摇头又道,“你这不叫粗俗,我也爱银子。见到赚钱的铺子我就高兴,见到要钱的人我就厌烦。可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呢?”

  李瓶儿知道他不会去问月娘要这笔银子的,问月娘要,相当于让他吐三千多两出来,他怎么舍得!

  于是,李瓶儿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我的银子随老爷使用,我一个妇道人家要那么多银子干嘛?来,我们喝酒。”

  西门庆替她倒了小半酒,道:“你还吃着药呢,少喝些,有个意思就行了。”又替她夹了一个螃蟹,“这蟹做得不错,再尝一个。”

  李瓶儿将碟子里的螃蟹夹出来,扔到桌面上:“太难吃,有机会我做两道螃蟹给您尝尝。”

  炕桌抹得很干净,李瓶儿也没有乱扔,蟹壳挨着桌面,西门庆也不嫌弃,夹起来就放到自己碟子里,一边挖壳里酿的肉吃,一边道:“那可巧了,我带了一篓鲜螃蟹来呢!晚上做来我吃。”

  “好。”李瓶儿笑眯眯应了。

  不多时,俩人酒足饭饱,西门庆强搂着她往里间床榻上走去。

  门外的绣春和倚翠进来收拾饭桌,整理碗碟。两人俱都低着头,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丝杂声,惹得老爷发火又要打她们。

  李瓶儿恨得不行。倚翠啊,你可是六十两买来的,不是让你做普通丫头的!人哪,怎么没点自觉性呢?

  李瓶儿对倚翠猛打眼色,可那姑娘和绣春一样,就算身上有刺也早就被老爷的恶状给吓没了,哪里敢偷瞄。李瓶儿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无一人应她。

  西门庆的胳膊很有力,搂着李瓶儿时,就像一个成年人拉着十岁稚儿似的。一路被拖到床前,西门庆单手掀开床帐,搂着她在床上倒下来。

  李瓶儿两脚乱蹬,急忙道:“我的鞋还没脱呢!”

  西门庆吃吃一笑,大半坛酒全进了他的肚子,喝得脸色微红,双眼亮晶晶,涎着脸说:“小的伺候六娘脱鞋。”一边说一边抓着她不停乱蹬的两只脚,慢慢替她脱鞋。

  李瓶儿不动了,甚至还将脚朝他脸跟前移了移,道:“脱完再给我捏捏脚,人家脚疼。”

  “好。”西门庆的手像饿蛇的舌头似的,边脱边揉,不停地冲她眨眼,送出风情无数。

  李瓶儿恶作剧地笑了。心想,等下您见了我的新脚,可不要吓得吐出来才好。

  西门庆先脱了一只绣花鞋,单手拎在手里,瞬间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圆头绣花鞋,问她:“这是今年时兴的新款式?我怎么没见过?”

  李瓶儿打趣他:“哟,说得好像您见过多少脚似的。难道您成日里最爱盯着姑娘家的脚瞧?”

  西门庆把鞋扔到地上,揉了她一把,道:“油嘴滑舌,等下收拾你。”

  李瓶儿不躲不闪:“知道您的女人多,不光是后院里的小妾多,被您收用过的丫头也多,还有那数不清的妓|院里的粉头。”

  西门庆把她仅着袜子的脚搂进自己怀里,替她按揉,满脸傲骄:“我倒是想少收用一点,可……”

  李瓶儿抢道:“可她们见了您就像见了不要钱的肥猪肉似的,对不对?”

  “胡说!哪里有那么多!我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位排得上号的女人,其他人和我没什么关系。”西门庆丢开她的脚,想往她身上爬,涎皮赖脸道,“来,让老爷看看,你身上哪里最肥,像不像你嘴里的肥猪肉……”

  李瓶儿用仍穿着鞋的那只脚,一脚将他蹬回床尾,在他胸前留下一个脚印,重新将脱了鞋的那只脚放进他怀里:“好好捏脚!你现在是小厮,若伺候得不好,我让老爷打你鞭子!”

  西门庆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脏污脚印,哭笑不得:“你可真是调皮。”为了防止再被她踢一脚,赶紧把那只绣花鞋脱掉扔在一旁。

  西门庆捏了两下就不耐烦,又想往她身上扑。李瓶儿坚决不给他这个机会,用双脚蹬着他,佯斥道:“快捏,我的脚还痛着呢!”

  西门庆无奈地抱着她的双脚,心里急切得不行。才刚捏了两下,忽然察觉手下有异,一把扯掉她的袜子,顿时目瞪口呆!

  “六娘,你……你的脚怎么变这样了?”他慌慌张张,像看到了天狗吃月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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