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当你自绝经脉以后,我却突然又后悔了。
太子长琴,这一回,你当真是载得惨了!
他以目视白子画,眼中含着只有两人才懂得的祈求。
白子画微微点了点头,伸手便打晕了漫天。
黄衫青年伸手结出一个玄奥的禁制,一个金黄的光圈出现在白子画与漫天脚下 金光一闪,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那蓝衣少年质问道:“欧阳少恭,你对芙瑶师姐和她师父做了什么?”
欧阳少恭笑了笑,自语道:“对异世之路研究这么多年,总算还有些成果。”
而后,他广袖一挥,便将那粉衣女子抽下了东海,冷冷道:“若非是你,我与天儿又怎会平添波折,落得这样的结果?你又凭什么与我共死?”
目光一转,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我的知己、我的挚友、我的竹马,诸位,皆陪我共赴黄泉可好?哈,哈哈哈哈哈……”
“轰——”
蓬莱仙岛爆裂,岛上生灵无一生还。
眨眼之间,白子画便又回到了绝情殿。只是,这一回,他手中,还多了一个霓漫天。
失而复得,他简直要喜极而泣!
——只要天儿还在他的身边,便是一世都顶着这师徒的名分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其实画霓才是人家的本命啦!在下写画霓才是一把好手!且专注白子画单恋、暗恋、苦恋一百年,坚决不动摇!
☆、无垢上仙的审美观
莲城富庶,天下皆知。
师徒三人站在城门之外,驻足观看那十分“特别”的城墙及城门。
事实上,并不是白子画不想进去!他要进去,也没人会拦他不是?
可是……
看看左边,大徒儿一脸的不忍直视;看看右边,小徒儿满面的惊奇赞叹。
两个徒儿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看得走不动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子画觉得自己都要被来往人群怪异的视线给看穿了!可是,作为一个二十四孝好师父,他是在是不忍心打扰两个徒儿呀!
他从来没有如这一刻一般,庆幸自己有一张清冷、淡漠又出尘的脸。别的不说,再怎么尴尬,也都能压在脸皮之下,叫人看不出来。
“啧,啧啧!”漫天终于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向师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师父,这莲城之主真的是和你并列五上仙吗?”
白子画虽有些莫名,但还是点头答道:“确实。”
漫天感叹道:“我算是知晓师父为何能成为五上仙之首了!”
一旁的花千骨早在漫天开口时便回了神,此时配合地问道:“为什么呀?”
倒是白子画暗暗嘀咕了一句: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切磋”出来的!
漫天移开手,又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城门,霎时便觉眼睛一痛,好似要闪瞎了一般!她连忙又捂住,哀叹了一声,肯定地说:“这个排名,一定是按照审美观来的!”
白子画一愣,问道:“天儿何出此言?”
花千骨亦是满脸的好奇。
漫天幽幽道:“只是无垢上仙的审美如此清奇,为何反而排在师父之后呢?”
——瞧那白玉堆砌的城墙,瞧那黄金打造的城门,再低头瞧一瞧脚下的路,皆是青盐铺就。
别以为她生在仙界就不知道,凡间的百姓只有农忙和过节才舍得放盐。更不必说那白玉和黄金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莲城果然名不虚传,扑面而来就是一个字。
——壕!
白子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有些失笑:“你呀!”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笑着斥道,“见了无垢可不许乱说话!”
“知道,知道!”漫天连连点头,又骄傲地挺了挺胸,“师父还不知道我吗?我可是最乖巧最听话的啦!”
这话要让摩严听见,只怕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怜他培育多年的红玉醉芙蓉啊!
但白子画却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这话不错。为师只盼你能一直这么乖巧懂事才好!”
至于花千骨?
在她眼中,师姐又不好的地方吗?
进了城,城内的建筑风格不出所料的与城门、城墙十分一致。反倒是城主府无垢宫十分的清雅别致。
漫天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心下觉得有些对不住无垢上仙。毕竟,自己只是看了个城门便将人家误会成了暴发户。如今想来,莲城是世代传下来的,又怎么能代表得了无垢上仙呢?
等见了无垢上仙,漫天便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因,这是一个比白子画更冷漠更出尘的人。
若说白子画淡漠清冷,但心中还怀着长留、念着苍生。这无垢上仙则是冷如冰、寒如雪,根本就没有一丝人气。果真是无暇无垢!
对白子画的到来,无垢仿佛早有所料,他虽口中问着:“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漫天却在他脸上找不到半丝疑惑。
——当然,也可能是无垢那张冰雕雪筑的脸上本身就不会做什么表情。
这位上仙十分敏锐,漫天已经是极隐蔽地打量他了,却还是被他立时察觉,并转眸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漫天便如堕冰窖,瞳孔止不住地猛然收缩,有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直冲脑门。
她听见无垢冷冰冰地问师父:“这两个,便是你新收的徒儿?”
白子画淡淡道:“正是。天儿,小骨,快来见过无垢上仙。”
漫天连忙低下头,领着花千骨上前一步,拱手深揖:“弟子霓漫天(花千骨),拜见无垢上仙。”
无垢的目光在她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也不知究竟是在谁的身上停了片刻,才冷冷道:“起来吧。”
二人摄于这位上仙的威严,起身之后也不敢胡乱打量,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师父身后。
自己这两个徒儿是什么性子,白子画可是清楚地很。小骨也就罢了,因幼时的经历行事难免畏缩。可就连天儿都乖巧的不正常,可见无垢的厉害。
但就是在好友面前,他也是不会拆穿自己徒儿的。他领着两个徒儿,跟着无垢进了无垢宫。
无垢宫中鲜花满园,有许多本不该开在同一个季节的鲜花都竞相怒放,真真是美不胜收。
无垢纵然性情冷漠,但见了挚友也不免欢喜,一面叫人烹茶,一面引着师徒三人往鲜花最美的闻香亭去。
待三人到时,茶已煮好,烹茶的少女为四人各斟了七分香茶,便行礼告退了。
因无垢坐在那里,漫天半分也不敢胡闹,场面一时冷清不已,只有各人无声饮茶。
这本是最正常的情景,白子画却莫名觉得有些不习惯。他暗暗瞥了一眼漫天,暗暗失笑:竟被你这丫头给闹腾惯了!
出乎意料的,开口打破沉默的竟是无垢。他似一个关爱晚辈的长辈一般,对漫天二人道:“我这无垢宫虽别无奇处,花却开得极好。你们女孩子净爱这些花儿粉儿,便自去逛吧。我与你们师父多年未见,要手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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