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局外听_安东妮亚的兔子【完结+番外】(6)

阅读记录

  还拎着猫的萧景霖跟着他七哥出了昭阳殿的殿门,抱着猫不说他还不走直路,那么宽的玉阶,走到一半儿,人溜到最边上去了。

  自然又被他七哥训:“昭阳殿前,堂堂皇子,你是怎么走路的。”

  萧景霖说:“七哥你不知道,我五岁那会子在这儿摔过一回狠的,可不敢再踩那块地儿。”

  靖王瞟他一眼:“五岁?你能记得?”

  安王说:“当然,我记性可好了!”

  靖王似乎想做出个笑容来,嘴角拉了拉还是失败,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末了,疲惫的给他一个背影:“……胡说八道。”

  是了,你以为他真的忘却前尘,你当时也不在国中,你不知道。

  五岁的萧景霖那一回摔得有多狠,脸贴地面,眼睛正对着姑母无意识痉挛的手,那衣袖上沾的血,浸透里衣,在皮肤上干成褐色的痂,与他自己摔出来的青紫混在了一起。

  那青紫,直到母亲白绫裹身,也没消。

  ☆、第七章

  第七章

  天命,因果循环,报应。

  司马雷,范辉。

  司马雷不重要,伤了他还有别人,张三李四阿猫阿狗,只要是太子的人,谁都行。你以为你逆了天改了命,只不过是螳螂伸臂,妄想挡住隆隆的车轮。

  萧景霖不开心。

  在宫里他是乖孙子,讨喜儿子。去螺市街,他是纨绔不正经,玉面小神医。

  于是他跑去了纪王府。

  乐呵呵的纪王爷有圆圆的肚子和圆圆的脸,活像不倒翁一样见之可亲,为老不尊的老纨绔最喜欢言家的豫津,第二喜欢的,就是景霖了。

  “哎,你小子,可来得真是时候,王叔我今日刚得了一把好琴,快来看看。”纪王爷献宝的捧出一把琴来,乍一看极为破旧,琴漆龟裂且泛白,上手一弹,方发现音色精妙。

  纪王摇头晃脑的自弹了一曲,睁开眼睛:“如何?”

  萧景霖说:“好琴,好琴。”

  他王叔问:“那我弹得如何?”

  萧景霖抬头看天:“好琴,好琴。”

  “嘿你个小混蛋,埋汰你王叔是吧?行行行,把你能耐的,你弹个好的我听听。”

  于是小混蛋洗手焚香,抚上那马鬃弦,信手弹了一曲风入松。

  纪王喝干一杯酒,嘿笑一声:“技巧尚可,只是,你不开心。”

  景霖说:“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王叔,庭生都被免了罪身,养在靖王府里,那么值得高兴的事,我为什么不开心?”

  纪王长叹一声,招手让他坐到身边,拍他肩膀:“这话,少提。不过在我身边,说说倒是无碍的……”

  “王叔!”

  “景霖呐,当年我把你抱出长乐宫的时候,你说你要学我,学我,就别想那么多……以前的事,既然你说不记得了,就一直忘了罢。”

  当年,当年宸妃自尽,满宫禁足。高烧不退的幼子无人管无人问,乳娘拼死闯出,正撞见纪王。纪王把火炭一般的小儿抱在怀中时,稚子气若游丝的问,王叔,怎样才能活下去,王叔?

  安王偷喝他王叔的酒:“好叔叔,今晚上收留侄儿?”

  纪王大方一挥手:“来人!去宫里传个信儿,说安王今天被我留宿了,不回宫。”转头看见景霖继续喝他的酒,笑:“这酒不好,来,跟王叔去个好地方!”

  老纨绔说的好地方,在杨柳心,燕回姑娘的房里。

  华灯初上,燕回姑娘挖出梨树底下的女儿酿,斟满玉酒杯。琴娘弹起琵琶,与燕回手脚上系的铃铛响成一曲,美人折腰。

  安小王爷醉眼朦胧:“燕回燕回,燕燕于飞,汉宫飞燕回。燕回,你可,能做那盘上之舞?”

  燕回裙摆旋转出的弧度迷了人眼,舞至人前,被一把带入怀中。娇羞抬头,但望见一双醉眼,迷离不显,如同哭过的红。

  小纨绔搂着红姑娘不松手,老纨绔张嘴吃下身边美人喂来的葡萄,乐呵呵的坏笑。

  外面突然乱糟糟的响起来,似是有人砸场子,转眼隔壁就炸开了锅。

  纪王爷晃晃悠悠站起来,让人搀着,要去看热闹。安王颇为薄情的推开了怀中美人,慢慢走去。

  正看见吏部尚书之子何文新,把半人高的花瓶扛起,砸在文远伯之子的头上。

  尖叫四起。

  萧景霖凉薄感叹:“头骨都砸碎了,华佗再世,也救不得。”

  你看,命运在自己的轨道上安安稳稳的行进着,杨柳心技馆杀人案,在你眼前出现。

  出了杀人案,这里自然不能再过夜了。

  回府的马车经过一个街角,景霖探出头,叫停车。

  “王叔,转角就是靖王府,您不必管我了,我去找七哥,撒酒疯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实力打酱油get√

  下章……要不要真让他去靖王府撒酒疯?

  ☆、第八章

  第八章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

  靖王很吃惊。

  已过宵禁,本该好好呆在宫里的小王爷在靖王府门口砰砰砰地砸门,一边砸一边醉醺醺的哼着小曲儿,据门房说,听起来像是十……八摸。

  简直无法无天了还!

  靖王吩咐:“不必理他!我看他闹哪出。”

  毕竟是十月初冬,入夜已经甚冷,不到两刻钟靖王自己先坐不住了,亲自到门外查看,见萧景霖抱膝坐在台阶上,一身的酒气,耳朵冻得通红。

  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虽然很想打他一顿,眼下却是把人扯进府里,吩咐人烧了热水给他沐浴。

  冻透了的醉鬼见人就贴,粘在靖王身上撕不下来,还动手动脚嘿嘿笑:“燕回,你身上真暖……”

  萧景琰:“……”

  萧景琰把他囫囵着扔进了浴桶里。

  安王八呛了口水,以狗刨的姿势在浴桶里扑腾了两下,把头露出水面,咳嗽起来。衣服浸透了洗澡水,又沉又紧,头发湿成落汤鸡的样式,整个人颇似浴桶爬出的溺死鬼。

  靖王确定他露出头来了,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走前吩咐家仆:“给他好好洗干净了,灌一碗醒酒汤,明天早上拉来见我。”想了想,加上句,“把东厢房点上个火盆吧,这混账娇生惯养,别冻坏了。”

  热水里泡着的混账不依不饶,眼巴巴的叫:“七哥哥!”

  靖王脚步顿了一下,坚定无比的走了。徒留发酒疯的人在那里小孩儿一样哭叫:“七哥哥,七哥哥别走……殊哥哥……”

  靖王被他那句模模糊糊的“殊哥哥”弄的一夜没睡好觉。

  次日早上,家仆并没能成功把那混账拉来见靖王,萧景琰亲去房里捉人,日上三杆,人还没起,触手一摸,额头滚烫。

  心道是昨天在门口冻着了,靖王有些自责:“宫里要禀明一下,如实说就好,景霖烧成这样,我难辞其咎,速去太医院请太医——”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东妮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