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上去魔法部毫无进展。”她说,“又有几个人声称自己家门外徘徊着摄魂怪,多半是唬人的。”
“毕竟要是真遭到袭击,他们就不太可能讲得了故事了,对不?”罗恩将涂着番茄酱的烤肠塞进嘴里,又把翻到体育版的报纸塞给了我。
罗恩总是只看这个版面,我也强不了多少。我读着龙卷风队的备战情况和本周小组赛比分,假装没注意到赫敏一直在隐蔽地观察这个方向。她皱起眉头时我还以为她又要发难了,但她指向了教工席。
“海格又没来吃早饭。”
我和罗恩循声望去,教工席空了三个位置,海格、邓不利多和斯内普都没有出现,倒是平日极少离开塔楼的特里劳尼正啜着一小杯柠檬水。我在对上她视线前就埋头继续对付食物,免得她在整个礼堂前捂着胸口尖叫宣布我即将暴毙之类。对前占卜课教师的死亡预告我早该习以为常了,可无论如何那不是适合解读成祝福的东西,而且我没多久以前才得知正是她以一个预言决定了我的命运。
“没准儿是格洛普和他养的其他东西打起来了。”罗恩不以为意,“海格不会有事的,没多少东西能伤害他,记得吗?”
“但是他一整周都没有和我们说过话!昨天我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他了,他直接从我身边挤过去了,根本没搭理我。”赫敏难过地说。
“图书馆?”我很难想象海格穿着那身脏兮兮的毛皮大衣挤在书架之间的样子。
“这倒奇怪,他什么时候看过书啊?”罗恩说,赫敏剜了他一眼。
“好像是关于照顾巨大动物的知识之类的。”她没理会罗恩的嗤鼻声,宣布道:“我们一定得找个时间去和海格说清楚。”
“像是‘你的课和养的那堆东西尤其是你弟弟都蠢得要命但我们还是很爱你’之类的?”
“你们发现邓不利多也不出现了吗?”我赶紧打岔。
“他肯定是在忙凤凰社的事。”赫敏答道,“现在的形势一定很严峻,而且听说新上任的魔法部长还是不相信邓不利多。”
“那他跟福吉一样蠢。”罗恩断言,挥了一下扎着熏鱼的叉子,“我爸爸说斯克林杰特别难缠,整天拖着部里的人一块加班,傲罗司已经有人在研究该怎么谋杀他了。”
“听起来他至少在做事。”我可没忘了去年福吉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来否定事实和诋毁我,放任伏地魔在他眼皮底下壮大势力,托他的福我对魔法部失去了最后一点信心。
“斯内普除了上课也很少出现了。”赫敏说。
“说不定他就在他的地窖里捣鼓什么黑魔法玩意呢。反正他现在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光明正大地干这个邓不利多也不能说什么,对不?”
说话时罗恩看向我,我俩对斯内普的仇恨和不信任根深蒂固的程度几乎不相上下,即便赫敏以邓不利多的识人本领相劝也毫无用处。赫敏对此是早就放弃了,不过这一话题也提示了她:“哈利,你周五晚上的大脑封闭术课上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和上学期没区别。”我恹恹地说,下周同一时间还要再来一次,这点也完全是上学期的翻版。“说到这个,我到他办公室时……”
我把所见和他们讲了一遍,末了又不知第多少次对他们强调:“加上对角巷他在博金-博克鬼鬼祟祟的举动和火车上的事,你们还不觉得马尔福有问题?他可一直是斯内普的宠儿。”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替神秘人做事,怎么会和斯内普吵起来?斯内普应该会提出帮助他,好套取情报才对。”赫敏指出。
“之前……那次是斯内普给凤凰社报的信,他父亲进了阿兹卡班,他当然不高兴了。”我回答,见他俩听到那名字时同时哆嗦了一下。
“我还是不觉得马尔福有那个本事,他就是个草包。”片刻沉默后罗恩说。
“我觉得你对这个关注得太多了,哈利。”赫敏说,“就算真有什么事,邓不利多会知道的。”
“那当然,他可每天都在学校盯着呢。”我有些恼火地喝掉最后一点粥,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相信马尔福正在为伏地魔服务对罗恩和赫敏似乎格外困难,我无法理解其中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没在火车上亲眼见证他谈起自己秘密使命时的样子吧。我见过为数不少的撒谎者和志得意满之人,马尔福神色中的某些东西告诉我他谈论的事是真的,或至少他认为是。他即将执行一项为伏地魔所重视的任务,而且完全不在乎是否有人会因此受伤。
马尔福和我的表哥达利颇有相似之处,因衣食无忧和备受宠爱而自认高高在上,毫无同理心,在说谎、笼络人心等方面显得异常圆滑,然而所知仅是这世界的一小部分,对挣扎、痛苦、死亡等命题全无概念。我打从心底里厌恶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对我的嘲弄更趋近于毫无章法的持续骚扰,以恶毒或邪恶来形容,未免太过抬举。要我判断德拉科马尔福是否邪恶,我恐怕很难给出明确的答案,可他要是屈从于名利欲和威胁走上邪路,我是一点都不会奇怪的。
早餐在罗恩重新发起的闲聊中结束,尽管黑魔法防御课和魔药课的作业还在躺塔楼里没有写,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午餐前飞一会儿了,于是邀请了罗恩、金妮和凯蒂贝尔,也算是在魁地奇队选拔前练练手感。迪安今年也打算参加选拔,坚持要和金妮同去,结果我们离开餐桌时罗恩和赫敏都显得不太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由哈丽雅特给大家示范怎么鄙视
☆、第七章
尽管遵照要求每晚清空思想,我的第二次大脑封闭术课仍毫无起色,唯一的进步是在三度再次经历西里斯的最后一幕时我只有一次恐慌发作。结束后我头痛不已,好在痛的是整个脑袋而非前额的伤疤。
紧接着我成为魁地奇队长后的第一个挑战到来了,周一我就找麦格教授签好了使用球场的字条,以免斯莱特林队又不顾先来后到借斯内普的名头抢场地。周五飘来了一层薄云,早上拉开窗帘时的所见印证了我的担心:外面飘起了细雨,变得雾蒙蒙、冷飕飕的。
“天气不太好,对吧?”帕瓦蒂说,她的主动搭话让我多少有些诧异。
“是啊。”我说。
“那么,嗯,魁地奇选拔还会准时开始吗?”
“我想是的。”
尴尬的沉默在我俩之间悬浮了一会儿,帕瓦蒂看上去越来越窘迫,好像拿不准主意是否直接走开,我只得没话找话:“报名的人很多,选拔大概要进行一上午呢。”
“对啊,”帕瓦蒂显然松了口气,“我在想,等选拔完了,你也许想和我们一起聚一聚?乔从蜂蜜公爵那里订购了这季度的新品……”
我依稀记得乔纳森贝克是帕瓦蒂的现任男友,“他也要参加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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