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一颗炸弹轰然炸响在蔺晨脑海,他简直要溺毙在这醉人的甜香中,恨不得当场便将萧景琰压在身下狠狠操龘弄一番。
林殊看着蔺晨红了眼,心下也明白了个大概。他一把抢过人抱在自己怀里,挥手给了蔺晨一巴掌。
“蔺晨!清醒点!”
蔺晨这才略微恢复了意识,他撑着身,茫茫然地站起来:“得给景琰找抑制的药……”
“就你俩这样,谁都不能走!”林殊愤恨地锤了一下桌,眼见着酒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乾元开始频频向这边看,他慌忙换来了小厮,开了一间上房。
蔺晨欲龘火焚身,咬着牙跌跌撞撞跟在林殊后面进了屋:“为什么……不给我再找间房。”
“我去找大夫,谁来照顾景琰?”林殊冷着声,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轻柔,他将萧景琰轻轻安置在床上,又打来一盆温水,“你们乾元不是能散发气息吗?安抚一下景琰,但别落印,等回到宫里同静姨商量一番再说。”
蔺晨倒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拼命地压抑着汹涌的欲望。他颓丧地捂上脸,苦笑。
“我怕——我撑不住。”
林殊本来都打开了门,听到这话又退了回来,他掰开蔺晨的手,认真地看着他。
“你能,蔺晨。”
“为了景琰,你一定能。”
林殊匆匆离去,留下蔺晨看着萧景琰潮红的面颊发愣。
“景琰……”
他怔怔地看着床上人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了上去,轻轻摩挲着。
萧景琰神智昏昏沉沉,他无意识地舔了舔磨蹭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双腿难耐地紧绞着。不用看也知道,他身下的床单早已湿了一片。
“蔺晨……”萧景琰呻吟似地唤出声来。
蔺晨的眼眸中波涛汹涌,深不见底。
我一定能吗……?
他浑身的每一根毛发都在叫嚣着占有身下的这个人,但心却奇迹般地静了下来。蔺晨微微释放出自己清苦的乾元气息,低下头,深深吻了上去。
“景琰……我会保护你的。”
随后之事简直更是兵荒马乱狼狈不堪。林殊带了大夫来,喂萧景琰服下了抑制的药物,两人抱着昏迷不醒的萧景琰连夜回了宫,同静妃秘密商议了计策,决定用药物压抑了萧景琰的气息,对外便宣称分化成了中庸。
然而即便如此,蔺晨却仍旧不能放下心来,那日从誉王处偷听到的话仍旧不时徘徊在他心中,每每想起,便不可名状地恐慌起来。
倘若让誉王或者梁帝知道景琰的身份……
就在他因此事烦躁不堪的时候,有人却主动找上了门。
来人剑眉朗目,俊美非凡,一双桃花眼微微地挑着,生出几分邪魅之感。
“我是渝琛,大渝的皇帝。”
蔺晨审视了一番眼前自报家门的皇帝,微微皱眉:“看来阁下也不像是说谎之人……来我琅琊阁,可是要什么?”
“要琅琊阁。”渝琛也是开门见山,轻轻笑了起来。
蔺晨被气得笑出声来:“阁下好大的口气……不知要凭什么要我这琅琊阁?”
“凭一个秘密。”渝琛气定神闲,看着蔺晨不解地皱起眉,微微俯身凑到他耳边,“萧景琰的秘密。”
蔺晨霍然一惊!
他猛地站起来,带翻了一众杯盏。
“你怎么知道!”
渝琛惋惜地从地上捡起一只没被摔碎的青瓷杯盏,爱怜地抚摸着。
“少阁主不会不知道,我大渝耳目可是无处不在的……比方说,医馆的大夫。”
蔺晨顿时想起那日林殊带来为萧景琰诊治的大夫,只感觉被当头一棒砸得眼前发黑。
“他是你的人?!”
“他是不是我的人不重要——”渝琛轻轻松了手,杯盏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重要的是少阁主愿不愿意让琅琊阁为我效力——据我所知,蔺少阁主马上便能——成为蔺阁主了罢?”
“倘若我不答应呢?”蔺晨冷冷地盯着他。
渝琛也笑着站起来,蛇蝎般的目光肆意地扫视着蔺晨身上的每一寸:“那这梁帝七子欺君罔上的罪名可算是坐实喽——到时他若侥幸不死,而是同大渝和亲,朕可是很乐意迎娶如此貌美的靖王殿下呢。”
蔺晨震怒,霍地一手抓住渝琛的脖颈。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蔺晨的声音燃烧着滔天怒火,嘶哑而绝望。
渝琛轻笑着,不紧不慢地看着困兽垂死挣扎。
“你不会的,”他轻声道,“因为你爱他。”
蔺晨陡然间丧失了一切气力,颓然松了手,跌坐在地上。
我爱他……
数日后,琅琊阁主蔺晨不告而别,五年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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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原来发生的事情都讲清楚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明白?
蔺晨为了不让渝琛说出去秘密不得不去了大渝,不过他在大渝也并没有帮渝琛干什么,而是暗地里同梅长苏通信,反过来帮助大梁。不过他没有告诉宗主这一切哟,所以算是双向间谍吧。
接下来就要回到现实虐了。大家是想先看流产的琰琰回朝之后的虐呢,还是想看鸽主被带回大渝之后的虐呢~
或者大家想看蔺恶少?<( ̄ˇ ̄)/
第20章
金陵城,苏宅。
翳翳的云层遮蔽了冬阳,连带着刮起了刺骨的寒风。苏宅内处处可见烧得旺盛的火盆,将这一院寒冬也烧得温暖如春。
梅长苏惨白着脸色,捂住心口在廊中坐着,阴阴森森地看那络绎不绝的侍女进出来回。
他本身身子就弱,马不停蹄地将奄奄一息的景琰带回金陵本已耗尽了他的气力,然而晏大夫自从进去里屋后便再没有出来,他实在是不放心。若不是靠着一口气苦苦撑着,他现在怕是也该倒下去了。
梅长苏神色一黯,又想起救起景琰时他那苍白破碎的模样。明明已经痛到失去了意识,但他还在无意间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像极了保护幼犊的母兽。
梅长苏心疼得简直要滴出血来,他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滔天大错。他不应该利用萧景琰那份纯粹而真挚的爱意去试探蔺晨,更不应该以家国安定为由便忽视了儿女情长。如今这般生离死别,却都是自己作的孽。
甄平在一旁看着,也难过地不能言语,只得将狐皮大氅披在梅长苏身上,犹豫着劝了一句。
“宗主也不要太过悲伤了……纵使蔺晨是好意,他投奔大渝也是不争的事实,早晚有一日,再牢固的堤坝也会溃于蚁穴。”
梅长苏却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喃喃:“你不知,蔺晨这般有苦不说,必定是为了景琰……我却不能知道他究竟隐瞒了什么,反而真疑心他有逆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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