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在一片冰火交加的瑟缩中裹紧了被子,小家伙从没受过这种气,委屈得很,眼泪跟着掉下来。
迷蒙中似乎有谁将他抱了起来,试了试额头,随即冰凉的东西覆盖上来。茨木满足地喟叹一声,迷迷糊糊往那怀里钻,将头埋进熟悉的气味中贪婪地嗅着。
“老师……”他软软撒娇。
没人应。
他有些着急,拼了命撑起眼皮,树袋熊一样拽着那人衣角往上爬,凑上去不管不顾地索吻。
“老师……酒吞……”
他急得带了哭腔,试图要证明什么似的,献祭一样把自己交上去。朦胧中他听到那人微不可闻的叹气声,随即冰凉的唇舌覆盖上来,带着药的苦涩,仿佛在安抚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真拿你没办法……”
茨木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心满意足地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角,倚在那人怀中沉沉睡去。
(TBC)
(7)
野战play计划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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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人的热。
仿佛被架在火上热烈地烤,心肝肺都紧紧地蜷在一起。火苗是从心底烧起来的,带着痒和喘息,挠得人心里发慌。
茨木呻吟一声,痛苦地睁开眼睛。他的烧降下去一些,身体却还是烫得很。喉咙干涩而嘶哑,一开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
酒吞照顾人折腾了小半夜,好容易睡下,刚刚迷糊了一会又惊醒过来。他把人揽在怀里,带着困倦打了个哈欠:“来,喝口水。”
纵使不太清醒,在面对酒吞的时候茨木有着本能的乖顺,他闷闷哼了一声,猫一样抱着水瓶舔了两口。
“多喝点,”酒吞皱眉,披上外套准备站起身来,“晚饭没怎么吃吧?我给你冲点奶粉暖暖胃——”
他的袖子被拽住了。
“别走,”茨木哑着嗓子求,“老师,再陪我一会好吗?”
酒吞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还是坐下来。
“把手臂放回去,”他捉住茨木晾在外边的手,“会着凉的。”
病中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反手一扣,死死拉住身上人的手腕,将酒吞拉得一个踉跄。
“干嘛——”酒吞啧一声皱了眉,“你消停点——”
茨木倾身上前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咬得发狠,就像小狗叼住肉一样不松口,酒吞想躲,小家伙干脆两只手缠上来勾住他脖颈。茨木之前昏睡的时候只穿了件秋衣,现在大半个身子露在外边,袖子被卷到手肘,滚边上去的衣角还带出了半截白皙诱人的腰线。
帐篷没什么保暖措施,酒吞怕他病情反复,只得随着人的动作慢慢躺在地铺上。哪知道这小家伙贼得很,见他神色松动,一条长腿立时扣上来,身体紧紧贴着磨蹭上去。
“唔……老师……”
茨木树袋熊一样挂在酒吞身上,毫无章法地取悦着自己。他的欲望热烈而直接,下边顶着酒吞的腿根,很快就半硬了起来。酒吞被这个小病鬼压得动弹不得,纵使万般不情愿,身体却还是在最原始的撩拨下诚实地起了反应。
“嗯……”
茨木闭着眼黏腻腻地哼,身体柔软而嚣张地扭动着,酒吞被他吻得无可奈何,只得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小东西火热的舌尖,然后顺势将人推开。
“胡闹——”
他气喘吁吁地擦了擦嘴角,冷着脸将人推开。茨木却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他伸手握住了酒吞硬挺的东西,下流地揉了两下。
“老师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瞎说,”
酒吞难得现了慌乱的神色,他轻咳一声扭过头去,脸颊微红。
“你躺回去,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茨木心情大好,甚至连身上的疲累也被统统抛在了脑后。他撑起身,一把抱住酒吞的细腰,贴在他后背上笑嘻嘻地磨蹭。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老师。”
酒吞哪会被这狡猾的小鬼头骗到第三次,他冷着脸把粘人的牛皮糖挥开,站起身准备走出帐篷去。
茨木追着在后边黏糊糊喊了两声老师,直喊得酒吞面上发烫。他几乎是逃也似地撩开帐篷走出去,表情凶狠到吓到了两个夜巡的学生。
酒吞跌跌撞撞地冲到树林深处,捂住脸靠在树上不停喘息。这个小鬼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就好像站在狮子身上大摇大摆跳舞的老鼠。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默许了他的入侵,前期的防守输得一败涂地,仅剩下摇摇欲坠的理智支撑着最后的防线。
他想起青年白皙光滑的手臂线条,柔软的腰身,可怜兮兮的哀求和计谋得逞之后亮晶晶的小眼神,鲜活而年轻的肉体是他这个年纪不敢奢求的,哪怕连呼吸间都是甜蜜的奶油香气。
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他又想起刚才出来之前茨木拉长了音撒娇喊他老师,尾音拖得长而黏。小东西很懂得怎么样才是拿人七寸的致命点,他精心布置了洒满枫糖的陷阱,自己做绑着蝴蝶结诱饵,引诱他一点一点陷入世外桃源般的万丈深渊。
酒吞抬起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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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茨木虽然还是有些低烧,却彻底变回了原来活蹦乱跳的混世小魔王。酒吞的默认和退让似乎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开始变本加厉地缠着酒吞要糖吃。酒吞生怕别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样,只是不着痕迹地默默忍受了,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
这下可好,茨木打了鸡血一样上蹿下跳,掏鸟蛋摘果子挖野草,一边祸害一边上贡一样如视珍宝地把各种垃圾献给酒吞。鬼使白在一旁憋笑憋出内伤,替他看着教官打掩护,二人一唱一和,闹得酒吞愣是没了脾气。
就这么拖拖拉拉走了二十多里,酒吞实在是不堪其扰,干脆借辅导员的名义坐上了补给资源车。谁知道他前脚刚爬上去,没过几分钟茨木就被人扶了上来。这小兔崽子仗着自己还在低烧,白眼一翻就往地上倒,之后就被教官顺理成章地扶了上来。
“酒吞老师,”连长认识酒吞,冲着他点了点头,“麻烦你照顾一下这个学生,他中暑晕倒了,还有些低烧。”
酒吞气得笑出来,他把装模作样的小崽子拎上车来。茨木顺势软绵绵躺在酒吞腿上,抓着衣角可怜兮兮。
“老师,我难受……”
“滚起来。”
酒吞冷着脸把他扔到一边,对着惊呆的教官点点头关上了车门。车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四周很安静,只剩下透过缝隙照进来带着尘土的微光,还有车轮碾压树枝留下的吱嘎声。
这辆物资车是一辆不小的面包,驾驶室和后面隔了挡板,改装之后只留了一条长板凳,剩下摆的都是一些水、食物和药品之类的物资。酒吞关门的手甚至还没离开门把,后面一个火热的身体便紧紧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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