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已经混乱不堪,张启山夜能视物,冲进人群去找林造银。
舞厅各种尖叫声此起彼伏,踩踏过去怕是没有出什么事儿,先死了不少人。张启山咬牙,举枪朝空中,扳机还未扣响,别处先传来枪声。
张启山循声望去,是舞厅二楼。
张启山咬牙,拨开人群终于找到林造银,他伸手抓住,带着人就往外走。
林造银怕的瑟瑟发抖挣扎激烈,张启山被挣的烦躁,怒吼道:“林市长!安静点儿!我是张启山!”
军队已经将外围包住,进来的十几个人早就按照副官吩咐,逐层排查。
张启山费尽力气终于把林造银扔出宴会厅外,不远处又传来几声枪声,几乎同一时间,舞厅灯光修复,通体大亮。
现场满地狼藉,人群如同鸟兽受惊,一哄而散,偌大的舞厅转瞬便没了人。
张启山站在舞厅中央,抬着头看二楼。
不多久,副官从楼顶跑下,气喘吁吁说道:“没有看到小佛爷,这帮人做事太干净。”
“死了谁?”
“和也滕一。”
张启山扭头看着副官,副官指指楼上:“二楼。和也从我们这儿离席,带着人就上了二楼,上面有林市长备得茶水酒席,还有几个舞女,戒备森严。”
张启山隐含怒气,看着副官,一边脱着手套一边朝二楼走。
“戒备森严?全死了还戒备森严?!”
二楼走廊横尸遍地,死的全是日本人,他们目标明确,弹壳是9MM口径常用匣子枪,眉心中枪,枪法了得。
顺着走廊走进包厢,和也就死在这儿。
却不是被匣子枪给打死的,张启山走到二楼后窗,玻璃上有一个碎裂的弹孔,张启山看了看,冷道:“对方还有狙击手。”
副官从旁边士兵手里接过一页纸,递给张启山:“现场留下的。”
张启山接过,上头赫然用毛笔正楷写着“天地会”。
张启山怒火漫天的朝桌子上一拍,吓得满屋子人噤若寒蝉。
“回府!”
九
宴会厅留了一小队人配合市政府和警察局收拾残局,张启山一行人回府速度很快,没过多久,汽车就驶进张府大院儿。
管家从家里出来迎着张启山,张启山从车上下来一脸阴鸷,管家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儿,刚想询问,一旁副官递了眼色,问道:“小佛爷睡了吗?”
“啊……睡了,睡了。”
张启山冷哼一声,转身就朝吴邪的小院子走去。
管家看了眼副官,副官赶紧示意他跟上,小声说道:“一会儿拦着小佛爷别跟佛爷顶嘴。”
管家莫名,副官也来不及详细解释,跟着张启山进了吴邪的小院子。
厢房里黑漆嘛唔,瞧着真像是睡了。
张启山踏上台阶,抬手间对身后跟来的两个一心想要求情的管家和副官说道:“出去!”
副官和管家互看一眼,长长叹气。
这小佛爷……真帮不上忙了。
推门而入,张启山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静了一会儿,走到桌边拧开台灯,昏黄灯光映出张启山含着隐怒的脸,竟叫人心寒。
他徐徐开口,说道:“你可以选择自己起床过来,或者我去把你拎过来。”
床上小包半晌不动,张启山坐在桌边,安静等着。
好一会儿,吴邪才掀开了被角,偷偷看张启山,磨蹭半晌从床上起身,慢慢走到张启山面前。
张启山看着吴邪,他长衫未褪,显然刚回来不久。身上还未曾褪掉香水味儿,那是只有宴会厅才会有的味道。
“今天去哪儿了。”
吴邪看一眼张启山,刚想张口,张启山看着他,道:“想清楚再回答。”
这像是无形的威胁加审问,这种情况吴邪很熟悉,他小时候逃课被爸妈逮着的时候,爸妈就这么问,而且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已经得到证据了才会这么问。
吴邪想不明白,他明明整个行动速度很快,从时间上推算也不应该会被张启山发现,他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去的?
一会儿功夫,十几种借口在脑袋瓜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吴邪一个个否掉又再想出一个又一个。
张启山拿出那页写着“天地会”的纸,摆在吴邪眼前。
吴邪一看,白眼都懒得翻了。
这群傻蛋,都说了“天地会”这三个字一点儿也不适合这么严密的组织活动,愣是要用。吴邪动动嘴,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
张启山站起身,吴邪忍不住后退。
“去外面跪着。”
张启山说完,拉开房门,门外管家和副官竟然没走,还在一角儿站着。
张启山看了一眼,没说话,只侧身看着吴邪。
吴邪低着头走到院子中央跪了下去。
张启山走过去,看着吴邪,道:“今晚不许睡,就在这儿跪着。等想明白了,想开口了再去找我。”说罢,抬脚朝院子外头走去。
管家欲言又止,三两步想跟过去可又看着吴邪可怜兮兮的在院子里跪着于心不忍,刚想折返,张启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管家你是太闲了吗?”
管家再如何也不敢忤逆张启山意思,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吴邪一个人就着月色跪在院子中间,也不敢开口求情,他也知道张启山在生气什么,低个头服个软也许就过去了……
吴邪抬头看看月色,还是多跪一会儿,等把张启山给跪心软了再去服软会好一点吧。
吴邪叹气,伸手摸摸右手胳膊,那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子弹擦破,草草处理了一把,还没来得及上药。
想想,还挺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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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
张启山在书房看书,对管家欲言又止置若罔闻。管家看看副官,副官也是一脸无奈。
管家叹气,把厨房做的宵夜放在张启山面前,道:“夜色已深,外头寒凉,佛爷喝些暖暖身。”
张启山终于还是抬眼看了看管家,道:“你们两个都去睡吧,不用过来了。”
管家应声,看着副官,副官被管家看得无奈,只好冒死对张启山说道:“小佛爷身子娇嫩,跪上一个时辰顶天儿了,别跪出病,还得佛爷忧心。”
管家连连点头。
张启山看着副官,副官一凛,行了军礼拉着管家走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门下楼,副官说道:“你今天是不知道宴会厅多惊险,我也是很多年没见着佛爷这么着急了,这会儿求情,肯定是不行的。”
“小佛爷捅什么篓子了?”
副官小声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管家瞪大眼,惊道:“小佛爷干的?”
“看佛爷这个模样,八九不离十了。”
“哎哟,这胆大包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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