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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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接到主公传唤,他也根本没往豫州来使身上想,而是忧心是否战况有变,往对方所在的大帐赶去。

  荀彧掀帘而入时,就见他家主公坐在案前,凝眉沉思,见他来了,才笑了笑道:“可盼到文若来了。”

  “参见主公。”

  荀彧不慌不忙地回礼,利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主公急召彧来,可是战况有变?”

  曹cao摇头否认:“无所异动,一切如常。”

  荀彧蹙眉,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一番,不见急迫忧虑之色,反倒是带了点困惑和纠结,便于脑海中将近来发生的事飞速过了一次,忽然福至心灵,问道:“可是吕豫州遣使来了?”

  曹cao抚髯,大笑道:“文若果真神机妙算!只是这来使,却是你那素未谋面的友人。”

  荀彧震惊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至失声道:“竟真是燕重光亲至?!吕豫州怎会允他此行!”

  曹cao自是不知。

  实际上,这对主臣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后,同时冒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念头,就是——杀!

  这个想法当得是诱人无比,只可惜闻上去再香喷喷的,于这不巧的时机,也是个轻易咬不得的毒饵。

  荀彧扼腕道:“有此人在侧辅佐,吕布便如恶虎添翼,将成主公之心腹大患,只恨此时此刻,却真不得除其獠牙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在他们与huáng巾陷入苦战,为逐鹿天下有一席之地而斗破头的时候,有从龙之功的悍将吕布早已乘风直上,在一gān谋士的协助下顺风顺水,直将豫州起死回生,到现在已具几分气候,似羽翼渐丰之雄鹰,根本得罪不得。

  杀了为吕布势中慧眼的燕重光,往长远处看,刚愎自用、有勇无谋的吕布自是不足为惧,可倘若真做了,就压根儿无长远可想了——痛失臂膀爱将的猛虎定会bào怒出兵,将兵力被抽调一空的东郡撕碎,再一路北上,直与他们拼个不死不休。

  燕清绝非有勇无谋的莽撞之辈,他竟敢带少许人马就奔赴此地,可不正是对此间关节了若指掌,才来的有恃无恐,叫他们光看着,却无法吃下,端的是如鲠在喉。

  曹cao也喟然长叹,忽然神色一动,道:“文若当真与那燕重光无故jiāo之谊?”

  荀彧哭笑不得道:“针对此事,彧已澄清过不下十次了!缘何主公也拿这笑我?重光当真害彧不浅矣!”

  曹cao连忙摆手,解释道:“乃cao失言,文若莫恼,cao之所以有此一问,绝非出自疑心,不过是惜这等良才美玉归于莽夫之手罢了。”

  荀彧知他起了yù招揽燕清这种绝世奇才的惜才之心,犹豫片刻,仍是直言不讳地劝道:“恕彧直言相告,燕重光此人孓然一身,无亲无故,又无yù无求,以寻常珍宝财物相授,是绝无可能打动他的。况且吕奉先对其极为爱重,论起奇珍异宝,又有哪路诸侯的家珍敌得过恶贼董卓?于吕奉先背负三姓家奴之污名时尚择其为主,愿随其后,势微时便不离不弃,与其感qíng之深厚可想而知,更遑论是风生水起的现在?还是趁早打消了这念头吧。”

  荀彧凉飕飕的三言两语,很快就打消了曹cao心里头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轻咳一声,不再长吁短叹,诚恳承认道:“文若所言极是。那此时依你之见,cao当如何?”

  见他并不执着,荀彧心里安定,闻言蹙眉一想,道:“曼成既在许县得了尽心款待,我等亦当礼尚往来,设筵席待之,以表亲善。”

  曹cao颔首称是。原要吩咐下去,蓦然想到什么,起身道:“重光身份非同一般,cao当亲迎,方显重视。”

  荀彧自是不会反对的,只是不知为何,总有隐约的不安在心中油然而生,叫他心绪难宁。

  唯有qiáng行压下,将设宴一事吩咐下去,又去通知夏侯惇等将领,于晚间一并赴宴。

  而此时此刻,被客客气气地暂安排在客帐内的燕清,并未专心等待曹cao的传召,而是优哉游哉地在许可范围内漫步,时不时温柔和善地注视着那些个来去匆匆、器宇轩昂的将领。

  身为护卫首领,张辽自要亦步亦趋地跟着,只觉他家先生一袭白衣胜雪,眉目俊美绝伦,气质丰美高贵,身姿亦翩翩出尘,如梦似幻,完全不似凡俗中人。

  顿时感到与有荣焉,不禁在面上也带了点自豪出来,昂然挺胸,坦然接受那些若有若无的审视目光。

  他虽机敏聪慧,却道行太浅,半点没看出燕清实乃虎披羊皮,居心不良。

  第35章 抛砖引玉

  燕清在看什么?

  他在看曹营中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又馋那智士多如过江之鲫。

  末了不由心忖,曹cao可真是得天独厚,不仅有与实现其宏图霸业相匹配的野心和优越的自身素养,还有qiáng大的人格魅力,和极qiáng的气运。

  既有礼贤下士的大度,又不失为绝后患的杀伐果断,最难能可贵的是其眼界既宽,擅长把握时机,及利用一切可用资源。

  不怪乎是被评价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人杰,亦当之无愧。

  而同样是做主公的,论个人武勇,吕布是实打实地能轻松睥睨诸雄,可他麾下就磕碜得很了,叫燕清忍不住抹一把热泪。

  得亏他奋力挖了两惊才绝艳的谋士回来撑撑场面,否则在陈宫叛曹迎吕前,称得上智商在线,又在吕布跟前敢于大胆谏言的,就只剩下被“知忠不用”的高顺,以及知而不语、专心伐战的张辽能勉qiáng一看了。

  燕清心中正感慨万千,忽有所察,向左侧目,便见一行人向他处急步行来,为首者眉目狭长隐有jīng光熠熠,身长约七尺,英武jīng悍,容貌不过普通,举手抬足间却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傲人风采,分外引人注目。

  燕清要是这还猜不出这人身份,那就算白了解了三国这段历史,只是平日里被吕布的磅礴气势压得多了,这时他尚能保持淡定地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主动迎出,向其躬身,广袖一扬,翩然行了一礼:“在下燕清,字重光,于军中领军师祭酒一职。此回是奉我主吕奉先之名,特此前来传达我军亲善之意,有幸得曹兖州与诸位将领接见。虽是初逢,可清实慕大名久矣,如今一看,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作为读着他们故事长大的后世人,暂时摒弃掉阵营之分,燕清说这话的语气,当真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一般的真挚恳切。

  然而这些在不久的将来大放异彩,流芳百世的将领此时多是无名小卒,偶有几位是刚露头角,也就曹cao因行刺董卓、招募义军和发布檄文能称得上名震天下,却初次见面就听被陛下亲口誉为‘秒策一举除jian佞,保社稷之安,乃定邦之砥柱’的奇才燕清恭维,不禁颇感受宠若惊。

  更别提燕清令人眼前一亮的相貌jīng致、俊逸绝俗,气质斐然如玉,谈吐谦虚有礼而不虚假浮夸,行为儒雅而不失风流倜傥,态度又极和善亲近,真是见者为之叹服心折。

  哪怕是对其极其戒备的荀彧几人,也当即体会到了彼时李典复杂难言的心qíng,着实难生起半分恶感来。

  曹cao早慕燕清之才久矣,也久听荀彧等人赞其高瞻远瞩、为难觅大才,如今亲眼一见,先喜他风采迷人,试着与之jiāo谈几句后,又喜他思路清晰,不卑不亢,辞藻华丽优雅。

  若非有荀彧之劝在前,怕是更按捺不住求之若渴了。

  曹cao一边叹吕奉先此子运气奇佳,竟不费chuī灰之力就得了如此大贤忠心替其效力,一边又恨这无异于bào殄天物。

  面上却分毫不露异色,只朗声笑着:“如此甚巧!cao亦慕重光之雅名久矣,今日得见,君之风采神韵,胜那传言何止百倍?cao甚是欢喜!只是军旅征战中财粮吃紧,只设粗宴一场迎重光到来,望莫嫌酒水寡淡,菜肴粗陋的好。”

  他有所不知的是,自己对燕清感到投缘,燕清也对他是真的极有好感——天天要抬起下巴仰视吕布那禽shòu的人,终于能感受一下身高一米八的好处,品尝品尝俯视历史名人的美妙滋味了。

  在筵席上,曹cao亲自将他安排在上宾之位。

  燕清还yù推辞几句,曹cao便将吕豫州之名抬了出来,因确实是代表着吕布来的,他便安然受了。

  从燕清的位置,能将曹cao帐下的一gān水灵灵的文官武将看得一清二楚,众人目光各异,他受瞩目依然神色如常,内心却早就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仅仅是粗略一数,就有浩浩近百人!

  如!此!奢!侈!

  铺!张!làng!费!

  兵卒奉命揭开坛盖,闻着浓醇酒香后,燕清就知道曹cao之前说的‘酒水寡淡,菜肴粗陋’完全是谦虚之辞,也是托了对方本身就好酒的福,行兵打仗,也不忘携带几坛美酒。

  当然,这只是他与几个曹营中的高官能享受到的豪华待遇,旁的将领能喝到的只是从周遭小镇里临时购来的酒水,还是不知掺了多少水的。不过对陷入苦战多时,近来才摆脱寡不敌众的窘境,节节取胜的将士们来说,能有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就已深感满足了。

  一阵觥筹jiāo错,推杯换盏后,燕清忽笑道:“清有个请求,实在是不吐不快,盼孟德大人莫觉清过于唐突无礼才好。”

  曹cao将酒樽放下,双目清明,哪有半分醉意,慡快道:“重光乃cao之上宾,有何说不得的?”

  燕清这才俯身,嘱在旁座坐着的张辽几句,他凛然领命,差副将取来二个鎏金木盒,恭敬递予燕清。

  “除我主之礼外,清亦有私下里备薄礼二份,一为赠孟德大人,二为还文若赠书之盛qíng,虽不甚合礼数,仍望孟德大人准许。”

  说完,燕清向悚然望向他的荀彧促狭一眨,打趣道:“当日与曼成一叙,便知文若是将清错认作了旧友,才将己作做礼相赠。清本当拒之送回,却过于喜爱文若墨宝之形美清隽,便厚颜贪下,此次回礼,盼文若莫怪才是。”

  在对事qíng的来龙去脉各种门儿清的几人面前,燕清要是再把顺杆爬的戏码演下去,未免太逊人一筹了。

  因此他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仅没半点含糊暧昧,反倒坦坦dàngdàng地当众承认了自己与荀彧并无旧谊一事,不仅无形中替荀彧洗刷了一波冤屈,以风趣之言明做调侃、暗做敲打后,还替双方都递了个完美的台阶,更显他光明磊落。

  曹cao颔首,派人接了匣子,感叹道:“重光深qíng厚意,且豁达大度,cao甚钦之。可否立即一观此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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