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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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小事,孟德大人何须过问在下?”燕清眉眼弯弯,毫不迟疑道:“自是不胜荣幸。”

  另一个匣子就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案上,荀彧的眼皮猛然一跳。

  燕清这一招礼尚往来,不可谓不毒辣,偏偏与他当初谋划的离间计同出一源。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之计策,本意是要让吕布与其离心;而燕清之谋,并非要动摇主公对他的信任,却是让他于军中地位尴尬,举步维艰。

  他较燕清遇此计时的处境还更为不妙,因主公尚在座上,不遇问责,就不便起身辩白。

  送予曹cao的匣子与送给荀彧的,里头所装着的内容,本质上并没什么区别,皆是聚豫州目前所发展出的最上等的造纸术与印刷术的jīng粹为一体的几本典籍。

  这时虽有了纸张,却因成本过高,着墨力太差,暂未普及使用,关于文书类的记载,更多是依赖于传统的竹简等物。

  曹cao一见这几本薄薄的书,就知道它所象征的远大意义,面容一肃,拿起细细翻阅一番,又稍稍捻了捻,大叹此物巧夺天工:“不知这些个宝物,重光是从何寻来的?”

  燕清正要作答,曹cao正巧翻开了被放在最底下的那本《诗经》,见着那熟悉的字迹,立即认出是他之子房荀文若的,不由得大吃一惊:“文若快看,这可是你所写下的?”

  见主公难得失态,荀彧不明所以地凑近一看,结果对那轻薄光滑的雪白纸张,他固然陌生得很,可上头清晰印着的那字迹的的确确是属于他自己的,也惊了一跳:“竟是拓印之术?”

  燕清笑道:“文若好眼力!此法名为印刷,与拓印有异曲同工之妙,倒也不算认错。此《诗经》是因清甚爱文若之优美笔法,方着人摹了竹简上的字迹,再印制成册,盼你莫怪才是。”

  荀彧:“……”

  怪有用吗?

  你似乎印都印完了。

  曹cao对此爱不释手,问道:“不知此物造价几何?”

  燕清却是敝帚自珍,在时机成熟前,不yù售于外人,便报了个虽较真实成本要高上十数倍,却依然比目前最好的左伯纸要低上不少的价格。

  一听造价不菲,曹cao唯有熄了大肆购入的心,将书册合上,命人妥善收好。

  又闻燕清轻咳一声,面露羞涩道:“清此回亦带来拙作几篇,自比文若不得,实乃存了私心,盼得些点评,不知可否?”

  荀彧心中警铃大作,曹cao却已慡快应了,还招呼他也一起,无可奈何下,只有也起身好去一观。

  却见那字体极新颖罕见,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紧密挨在一起,也显严密整齐,不禁咦了一声。

  燕清就等着他这句咦,闻言好奇道:“不知文若认为如何?”

  荀彧真心有些诧异,便道:“彧有一友,姓钟名繇,现任huáng门侍郎。素来爱舞文弄墨,亦于此道颇有造诣,其书自成一家,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观重光此作,点画之间,倒与其极为相似。”

  当然会相似了。

  荀彧只当是巧合,殊不知燕清幼时就是用楷书帖子练的书法,称不上得了几分jīng髓,取巧却绰绰有余,来一发抛砖引玉,自然就顺利与楷书的开山鼻祖撞了个字体。

  第36章 目标达成

  砖已抛出,碧玉乍现,燕清自然而然地就通过各种暗示明示,从荀彧手中得来了一封亲笔写成的介绍书,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入袖中。

  荀彧见他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显是夙愿达成的心满意足,心中不安之感更甚,直觉自己似是做了件天大的错事一般。

  待到夜深宴毕,众人回帐,曹cao即刻召了随军幕僚中最得他倚重的戏志才、陈宫、程昱与荀彧四人过去问策。

  人一到齐,曹cao并不绕弯子,直接就道:“不知诸位军师认为,重光之所以非得亲来一趟,又特送了批解我军燃眉之急的粮糙,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他虽是同时问三个人,目光却一直看着与燕清打jiāo道、或是jiāo锋最多的荀彧,荀彧无奈地一揖,道:“此人聪明渊深,又极擅玩弄心机,文若才疏学浅,无法窥透其图谋,只隐有猜测。”

  曹cao抚髯,沉吟片刻后颔首道:“请文若赐教。”

  荀彧斟酌了会儿,道:“素闻重光智计百出,喜谋定后动,从不在无谓之事上白费功夫,更遑论他对此行乃是筹谋已久?依彧之见,怕是因豫州之况蒸蒸日上,吕奉先手下却稀缺可用之才,他于举荐人才一道颇为jīng通,识人辨人入骨三分分毫不差,哪有对此无人可用的窘境坐视不理的道理?这么看来,他亲备的这两份礼,怕是极有深意。”

  曹cao恍然:“莫不是相中元常(钟繇表字)之才,赠墨宝、求点评不过为引,yù劳文若为其引荐,好收录对方为真?”

  荀彧颔首道:“主公睿智。”

  曹cao蹙眉:“cao曾听文若赞元常长于谋略,德高持重,为人忠义,如今亦在陛下身畔深受信任,担任重责,恐不能为我所用。那重光固然有绝世辩才,又怎说得动一心护卫汉室的此人,以至于转投吕奉先麾下,为其效力?”

  荀彧苦笑道:“主公莫不是忘了,吕奉先手里尚且握着救驾之功?若是对其心怀感激的当今圣上知晓爱卿所求,怕是当即就赐下金口玉言,那元常岂有不从之理,唯有应命出任一途。”

  说到这,荀彧稍作停顿,转而问自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兀自凝思的戏志才道:“不知志才是如何想的?”

  戏志才因临时有事,而不得不缺席了这场晚宴,却没少从旁的将领口中听说了燕清此人之丰姿秀丽,才智谈吐仪容无一不超卓不凡。

  见荀彧如临大敌,他回神一笑,道:“此人长袖善舞,心思之玲珑,不容小觑。只是不论他是所怀何等目的而来,我等却不妨多留他一些时日,以逸待劳即可。”

  “哦?”曹cao神色一动,虚心求教道:“cao不明其中奥妙,还请军师教我。”

  戏志才潇洒地拍了拍手中叠扇,忽将之倏地一收,轻磕在案桌上,听得一声脆响,他方轻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主公不妨试想,若有朝一日,叫您不得不离了在座的诸位,您当如何?”

  曹cao诧道:“cao断断离不得诸位先生的助力,倘若真叫此事发生,定将寸步难走,徨如盲者独行。”

  程昱已然反应过来,一扫方才的忧心忡忡,击节道:“好一招反其道而行!”

  戏志才笑道:“以主公之机敏才智,尚觉独木难支,那麾下人才凋零如吕奉先,此时此刻身边又还能剩几个可用之人?要是长久地离了这位军师祭酒的辅佐,不更如失了方向的猛虎?”

  当真是一语道破梦中人。

  不但不该避,还要好好留,叫燕清感到宾至如归,流连忘返才是。

  曹cao连叫几声“好”,qíng不自禁地开怀赞道:“先生高识远见,真乃cao之大幸也!”

  戏志才笑着回道:“主公过誉。”

  待到几人将具体事宜商榷完毕,已是夜入三更,荀彧却觉卸下心头大石,连望着层云闭月的黯淡,也只感神清气慡。

  在其他三人离去后,荀彧正要迈出,就被曹cao再度叫住了:“文若且慢。”

  荀彧奇道:“主公可有事吩咐?”

  曹caoyù言又止:“关于元常那头……”

  荀彧心领神会地一笑:“彧自当修书一封,请快马送去长安,无论成与不成,定能抢先一步。”

  曹cao大松口气,笑道:“文若莫笑,实乃吕奉先此人轻狡无常,却有盖世武勇,坐拥虎láng之师,今又得了大贤助力,不得不防。”

  荀彧深以为然,旋即惭愧地长叹一声,道:“多亏志才明视,否彧误军多矣。”

  曹cao好声宽慰道:“志才有奇策,确实难得,然文若思绪缜密,避其锋芒,不过是为慎重起见,又何错之有?”

  又是好一阵宽慰不提。

  戏志才等人给众将通了气儿后,原本次日就来找曹cao等人辞行的燕清自是难辞盛qíng,轻易走不掉了。

  在诸将的轮番上阵下,他仿佛彻底地沦陷于糖衣pào弹的攻势,一不小心就多留了一日,一日,又一日……

  荀彧当晚回帐,就亲写了封信函,托快马送去长安的钟繇处,又留了个心眼,让人暗自监视燕清那头的动静,看他是否有遣人送信给钟繇。

  结果果真不出意料。

  不过燕清似是不胜酒力,当夜早早地就熄灯睡下了,第二日一早,才反应过来要让人传信去,只是一来被抢走了先机犹自不知,又有他派人在暗中阻挠,等那信使好不容易进了长安城门,已较曹营所派之人晚了足足五日之多,叫他心安不少。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先说燕清来后不久,前线就异变突发,那是曹cao之知心好友、亦为此次合军的另一将领济北相鲍信因过于轻敌,中计深入敌阵,不幸遇害,最后竟沦落至尸骨无存的地步,叫他悲怮不已。

  万幸是战局未因此功亏一篑,因曹cao军骁勇善战,声势浩大的huáng巾军军心渐溃,捷报频传,期间根本无暇分神顾及燕清这头的事务,便将这事托付给了在后方坐镇、打理后勤的陈宫。

  荀彧作为军中司马,自是首当其冲,近来忙得焦头烂额,直到今日才稍微腾出空来,唤来派去燕清帐外守着的亲兵,问问其近来的动态。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燕清在曹营待了一个多月,就没有一顿膳饭是独自一人用的!

  荀彧面上起初还只挂着不以为意的表qíng,结果却越听越感到不对劲,最后更是不禁扶额长叹,心道大事不妙,志才这回可真是大大失策了。

  ——他们专心在前线奋勇作战,浑然不知,后方本营已被远道而来、不知是敌是友的客人给逛了个遍。

  一开始燕清似乎还记着避嫌,举动也称得上收敛,只是随意挑了几人主动上门:今日去陈宫那坐坐,举杯共饮,弹琴啸歌,畅谈天下大势;明日去夏侯惇那走走,就训练兵士之法jiāo流心得,又谈些军旅逸闻,因颇为投缘,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其弟兄夏侯渊及一gān友人;后日去探望因身负重伤而卧于chuáng上的侍卫典韦,以他之博学广阅,竟于医道也略有涉猎,叫军医连连点头称是不说,还好巧不巧遇见了同去探病的子脩(曹昂表字),又通过他认识了……

  没过多久,就换成对他心怀好感者,主动邀其来帐中一同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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