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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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燕清起初还有心思在意因自己和吕布聊得太投入,以至于都忘记沐浴就直接上chuáng这一点,这下被那qiáng烈的男xing荷尔蒙味儿混杂着汗味儿惹得浑身不自在姑且不提,连装睡来凑合一晚的少得可怜的生存空间都不断地惨遭挤压,这会儿是胳膊魄力十足地压得他当场岔气,再qiáng行忍忍怕是腿也得横过来,就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这叫哪门子的佳话?更像是深夜怪谈。

  他轻咳,清清嗓子建议道:“主公,不如清还是自行回去吧。”

  紧接着便听到吕布清晰的呼吸声停了片刻,才重重地呼了出去,更像是哼笑,瓮声瓮气道:“怎么?我姑且忍得,你受不得?”

  他当然知道吕布承受的糟糕体验也不亚于自己,可既然如此,何苦要互相伤害!

  “清不过是不忍扰主公安眠。”对他损人不利己的这份坚持,燕清着实感到无可奈何,唯有竭力忽视掉腰上极具存在感的那条胳膊,认命地闭上了眼。

  结果还没熬多久,他就感到身上一凉,显是那条被二人分享的薄被遭到卷走。

  “……主公?”

  燕清极轻地试探了句,月色照不进来的黑暗中只闻规律的呼气声,似乎熟睡了。

  他很是苦恼。

  晚chūn的夜晚还是颇凉的,这么卧一宿,也不知会不会冻病。现在再后悔没和衣而睡也晚了,起身去取衣服,定会惊醒警惕xing极高的武人主公,虽然手里攒着的几张闪一直没用掉,可因这种无谓的小事bào露出自己的异常未免不太明智。

  若是乐观些,稍稍往好处想想,能在才仕官不久的吕布帐下,以文人身份脱颖而出,获了与主公兼一直以来的憧憬对象同chuáng共枕的殊荣,遭点小罪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只是,幸亏得此待遇的不是那些个较心高气傲的主,以后得旁侧敲击地提点主公几句,这种福利还是能免则免吧。

  燕清苦中作乐了一番,重新合眼,或许是折腾了一日身心俱疲的缘故,在恶劣的睡眠环境下,不知不觉地就真睡过去了。

  等他听着“嗖嗖嗖”的利物破空声醒来,那袭被霸道夺走的被子不仅完璧归赵,还完完整整地覆在了自己身上,身畔的位置则是空空如也。

  看来龙jīng虎壮的奉先大人比他还要早起,照常练武去了。

  安然地享受着青衣的服侍,漱口净面,发冠一整,新衣一换,很快就恢复了容光焕发的状态。

  这时,赤着肌ròu虬结的jīng壮上身,大汗淋漓地走进来的吕布显是练武归来,将方天画戟好生放好后,冲燕清扬了扬下巴:“急饭否?”

  燕清自然不饿,平日里他也会先练练剑,qiáng体健身再用饭的,便实话实说道:“并不。”

  吕布随意地嗯了一声,他一身大汗,未着寸缕的身躯仿佛散发着惊人的热度,至少从燕清的角度来看,这具躯体热腾腾地冒着白气。他向侍女吩咐了句:“待我洗浴完,再与先生一同用饭。”

  燕清不料这囧囧有神的一回抵足而眠过去,吕布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很不一般的转变,堪称一日千里,不仅没对他起晚横加嘲讽,还客客气气地邀自己一同用膳。

  虽然对食物本身毫无期待,但能和主公亲近一点的机会都送上门来了,他当然不会不识相地错过。

  等换了身衣服的吕布在桌边坐下,下人也将早膳摆上了。给燕清准备的是一碗清香四溢的小米粥,搭配了几碟慡口小菜,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而吕布面前的就简单多了——ròu,ròu,ròu。

  燕清一边优雅地喝着粥,一边忍不住看向风卷残云般扫dàng着各种ròu类的吕布,心想以后等混熟了定要寻机会劝劝,这饮食上也该均衡些才好。

  刚将筷箸放下,就有人来报,说是一直监视着王司徒那边的人发现,他将使者派去太师府上了。

  吕布沉着脸听完,把旁人悉数屏退,迅速看向燕清,目露凶光地猜测:“莫不是那老儿要将我昨日的那些怨言学与义父大人听?”

  燕清摇头,断然道:“非也!主公过于低估司徒大人了。”

  先亲眼见他神机妙算,再同chuáng共寝了一宿,吕布显是开始把他真正当做自己人了,不再轻易看他这副有故弄玄虚之嫌的做派不顺眼,而是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耐着xing子道:“还请先生教我。”

  这回倒叫燕清感到受宠若惊了。他神qíng一肃,回礼道:“还请主公切莫如此!为您出谋划策乃清之职,所为在其位谋其政,怎当得起您一句‘指教’。依清之见,这些个浅显的挑拨离间的伎俩,是王允大人不会采用的。”

  吕布一对浓眉拧得死紧:“哦?”

  燕清侃侃而谈:“恕清直言,哪怕您与太师大人相看两厌,只要太师大人有仰仗您武艺高qiáng,好护佑他安然无恙的一日,他便不敢轻易与您反目成仇。不过是口头上的小不敬,纵使传入其耳,叫他怒不可忍,身边有几分远虑的李儒大人也将出言提点,劝他莫要因小失大。”

  “如此一来,非但伤不了您与太师的皮毛,还bào露了司徒大人的用心险恶,转瞬便要招来灭顶之灾。”

  吕布稍作沉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思绪就又绕回了原地,再问:“那依重光之见,兀那匹夫究竟是作何图谋?”

  第5章 没有什么杀招是一张闪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张。

  燕清略作沉默,才道:“往微处说,是以绛唇香舌作钢剑,要将骄横恶虎双翼斩;往宏处言,是要还他眼里的天下清明,式微的汉室再起。”

  吕布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如野láng一般凶狠,却只是懒洋洋地后倚了下,嗤之以鼻:“痴人说梦!”

  燕清微哂,心想别瞧不起人,历史上你还真中招了。

  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恕清斗胆,将军豪勇善战广为人知,恰是大汉气势衰末、天子之威名存实亡之际,正是英雄逢时应运而生,只憾明珠暗投。”

  他话里直指董卓非明主,吕布听得分明,只不置可否道:“继续。”

  燕清敢挑明了说,自然是有把握吕布非真心效忠董卓的缘故。他纯粹是个利益至上主义者,当一方权势滔天,又愿意给予他厚待时,他将毫不客气地反叛,哪怕是义父也无法幸免。

  燕清大胆点题:“董仲颖无才无德,恶行罄竹难书,惹得众生怨声载道,确实当除!”

  吕布目光如炬,字句诛心:“布莫非是看走了眼,先生原是王允老儿派来的说客?”

  燕清波澜不惊地笑道:“若真怀疑清是细作,以主公的脾气,怕是早一戟斩了脑袋给司徒送去了吧!”

  吕布不语。

  燕清知他默认,从从容容地继续道:“主公果真胸怀大志,清甚喜。我原有一计,可叫主公自淤泥脱身,寻一良地自立旗帜,拥兵自重;然新计又生,定让主公名利双收,美人在怀。”

  吕布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瞥:“噢?且听你道来。”

  燕清微微一笑:“王允既有计,董卓乃共敌,何不将计就计,驱这头弱虎,吞那头病láng?主公大可先答应王允联合的请求,叫他安心筹备,再抢先一步与天子暗中通信,得其旨意代伐逆贼,且在斩下卓项上人头后亮出圣旨,告知天下此为大义灭亲的忠烈,也好彻底除去弑父污名。”

  吕布静静听完,却有些兴趣缺缺:“王允不过是另一董卓,况且以他脾xing,更不会重用于我,我助他成事又有何益处?倒不如向义父揭发他的láng子野心,还能得好些赏赐。”

  燕清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劝道:“主公此言差矣。遵从的是皇命,而非区区王允一人。得此从龙之功,天子定将大肆封赏,届时主公一并拒了,只求一封地外放,既得忠义清廉的美誉,又可名正言顺地屯粮屯兵,积蓄实力,才能在乱世真正赢得一片立足之地。为虎作伥是短视者所为,牺牲名誉换来金珠,又有什么意思?追随当权的上位者,固能风光一时,却危如累卵,还处处受制于人,难以得志,似主公这等武力超群的英才,如今不也得屈尊当个小小的贴身侍卫吗?留王允在也大有含义,此人极刚愎自用,喜大好功,没了忌惮的董卓在上头压着,他定不再愿与人将权力分薄。主公辞拒一事,天子那的阻力还需他去卖力劝说,好生运作才能化解呢。”

  吕布放在案桌上的手指动了几动,默然半晌。

  燕清确实言之有物。可他所建议的做法,与自己从前贯彻的相去甚远,一时间下不来决心,便道:“言归正传,王允老儿先是请我,又请义父,所图为何?”

  燕清:“……”

  原来之前自己讲得稍微迂回了一些,他其实根本就没听明白啊,还故弄玄虚地评价一句,倒是把自己给蒙过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知自己必须拿点gān货出来,才可叫对方信服,就还是冒险下了这一剂猛药,直白道:“司徒急邀太师,打的是将佳人二送的主意。”

  吕布愕然:“所谓佳人是——他那养女?”

  燕清:“除了心思伶俐,立志回报养恩的貂蝉姑娘,还有谁既有倾国倾城的美色,又有舍身饲虎的胆色呢?宴罢,载了美人的毡车就要去往太师府了。”

  吕布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气极反笑,携怒的一掌狠狠落下,实心的案桌顿时四分五裂,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焰,倒半点没怀疑燕清的判断与猜测,大吼道:“荒唐可笑!不过个稍有姿色的轻浮歌伎,就敢伙同那自作聪明的狗屁老头一同将我愚弄,要让一女侍二夫?不拿他们狗命,世人皆笑我吕奉先愚不可及,活该蒙受这奇耻大rǔ了!”

  他的脾xing一上来,就如狂风bào雨般,非要将那对戏弄自己的养父女给砍下项上人头不可。燕清忙起身,拦在他去取兵器的路上,丝毫不惧他的bào怒般喝道:“还请主公息怒!既已看穿了计谋,区区欺瞒便不攻而破,屈rǔ又从何说起?!正所谓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想做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夫,怎能随心所yù地行事?且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小不忍则乱大谋,少帝懦弱无能,姑且忍得,可在欺侮下苟且偷生多日,主公乃盖世英雄,难道胸襟狭隘至此,还不如huáng口小儿的宽广吗?!清侥幸窥破司徒的连环计策,且斗胆告知,可不是要见主公先行自乱阵脚,枉顾大局地将人杀个痛快。”

  吕布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道:“燕——重——光,不想死就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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