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好香……”子曜在他的脖颈上嗅着,陶醉的说。
男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偏头躲开,被他呼出的热气撩到的肌肤jī皮疙瘩都矗立了起立,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尖叫,不能这样,推开他,不能!
子曜的唇最终还是落在了脖颈上,柔软的唇贴在肌肤上瞬间,男人忍无可忍的终于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子曜的脑袋上。
“啪!”
一声闷响。
打断了子曜接下来所有的动作。
子曜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抬头看着他,眼神很委屈,像是一只被教训了的小狗,无辜的看着他。
男人原本高高抬起准备打第二下的手落不下去了。好些年子曜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了,明明知道不应该,还是心软了,于是说出口的话也不再严厉:“你起来,你起来再说。”
子曜却没有动。
他用视线描绘着男人的五官。
一寸寸的,宛如舔舐。
然后,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说:“哥,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怎么办呢?”
“子曜,你起来咱们再说。”
“你也喜欢我嘛,好不好,哥。”
“子曜!”脚上加了力气,男人想要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他开始大力的挣扎,然而较劲间,他却莫名其妙的双腿分开,再合不拢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姿势,他近乎尖叫的叱咤,“子曜,你走开啊!你想gān什么?我是你哥!”
子曜却不在回答他了,他低头吻上男人的唇,柔韧的舌长驱直入,勾缠着男人的舌,在男人的口腔里肆nüè,热切的近乎疯狂的吻,狂热的似乎想要将男人整个吃进肚子里。
男人惊呆了,也有些迷惑了。
原来,接吻是这样吗?
这样的热切,这样的yù望,这样的让人神魂颠倒,舒服的浑身发软,每个细胞都在发出欢欣的尖叫!
男xing的力量和qiáng势扑面而来,内心gān枯了将近四十年的感qíng世界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洪水凶猛肆nüè,冲击的他内心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拉扯间,浴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殷红的两点就像是美丽新鲜的樱桃,潋滟的绽放出诱人的光泽,这是一个活了四十年都守身如玉的老男人。
他抗拒着,挣扎着,甚至是厌恶的。
然而,到底用没用足力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晨昱柏移开的视线,不想再看了。
然而,接下来所有的一切却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他很清楚,那一刻,他动摇的有多厉害。
守着一份无望的爱太痛苦了,滨海结婚又离婚,给他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他多希望从这份没有结果的爱里走出来,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希望能够有个人陪着自己到老,不离不弃。
给自己的……可以是子曜吗?可以是他吗?我养大的孩子,你是多么的出色啊,年轻、英俊,充满了无限的未来,在我的心里你几乎完美无缺。
然而,为什么会是你呢?谁都可以?为什么会是你呢?你这样……会bī疯我的……
第31章 他在梦中哭泣
晨昱柏离开了那里,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被子曜压着的男人根本没有全力的挣扎。不过是一份过于热烈的求欢,却冲昏了你的头,忘记了你们的关系,忘记了你们的年龄差距,忘记了外界所有的人和事,就像一头到了发qíng期的野shòu一样,谁给你爱,就你愿意为谁趴下。
浴衣被撕扯了下来,双腿被分开了,刺穿的疼痛直到现在都能够清楚记起,那不是伤口,是你的警示录,然而,你却选择了沉沦。
他日的因,今日的果,能怨谁?
或许,死后终化成厉鬼,还有一份怨气是对着自己的吧,没办法释然曾经的堕落,终日积郁,于是在灵魂里刻上了耻rǔ的标记,哪怕是死,都无法轮回。
必须要走出来了。人死灯灭,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血色的记忆被他抛在了脑后,举目四顾。
记忆的空间太大了,无穷无尽。他好像漂浮站在其中的一粒尘埃,小的无法估计。
视线扫过,落在一个小房间里。
当豌豆烧ròu端上桌子的时候,那孩子说:“又是豌豆烧ròu,怎么总是这个菜,你能做点别的吗?”
另一个房间里。
“哥,今天剧组请客,晚上可能玩通宵,我就不回去了。”
还有一个房间。
男人的双手被大力压在了头顶上,在他身上肆nüè的晨子曜没有留下一丝力气,弄得他身上一块青一块紫。
男人痛苦的求饶:“子曜,你轻一点,好疼。”
最后一个房间里。
电话里的人不耐烦的说着:“你好烦啊!老是打电话,我也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jiāo际行不行?你能不能别管我?”
放下电话的男人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天空,被月光照亮的脸已经不年轻了,眼角有着细小的纹路,眼神暮气沉沉,一缕白发从脑后长出,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我老了,你还年轻。
我死了,你还活着。
岁月是你我之间最大的距离,如同生与死的遥远,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走在两条平行线上。
让我离开这里吧。
我看见了,我的心,从一开始,就错了。
额头的石头开始发烫,身后的翅膀化成了触须,向四面八方刺出。
虚空中传来一声悲鸣。
空间的屏障无法承受怨气刺中的巨大力量,好似碎裂的镜面一样,七零八落。
睁开眼,最后看了一眼这些记忆碎片,他毫不留恋的转身飞向高空,挣脱了束缚,冲向光明。
眼前的景色变化,原来他还飘在宾馆大楼的外面,维持着一只手摸在豪华套房窗户玻璃上的姿势。
所以,自己一开始就中招了吗?
松开手,向后飘飞出去,当他看清楚大楼的全貌时,眼睛渐渐睁大了。
宾馆的大楼整个楼体都被一层淡淡的ròu眼几乎看不见的金光保护着,还有金色的文字在游走,显得玄妙无比,好似电视上看到的一般,一股淡淡的威压,让他不能轻易靠近。
这个东西,很危险。
自己一开始竟然没有察觉?
突然间,心中一凛,抬头看去。只见一条金色的龙出现在半空中,龙角、龙须、龙眼和龙鳞,还有锋利的龙爪栩栩如生,一路朝自己咆哮着冲了下来。
巨龙张开大嘴,朝着自己一口咬了过来。
下意识的,他抬手挡住头,背后的翅膀也随即作出了反应,将他团团护着,一丝不露,好似停滞在半空中的一个黑蛋。
那头龙凶猛的一口咬住了黑蛋,然而在牙齿碰到黑蛋表壳的一瞬间,就像是破掉的泡沫一样,迅速的分解溃散了。
“咦!?”
冥冥中,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叱咤了一声。
晨昱柏放下了手,视线落在大楼的一处,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这栋大楼的里面。
而且是在……左言的房间!!??
……
夜很寂静。
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好像连风的声音都没有了。
林语曼半夜梦醒,却是被吵醒的。
她转头看向一侧,眼睛一点点的睁大,露出了惊骇yù绝的表qíng。
“哥,别走,求求你……”
“喜欢,哥……”
睡梦中的男人很痛苦,眉心紧紧的蹙着,眼球在薄薄的一层眼膜下来回的滑动,好似下一秒就要醒来,然而实际上却深深的陷入梦魇中,无法挣脱。
窗外的月光从乌云后面钻出,照亮了屋内男人的脸,有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男人甚至发出了小狗般的哭泣声。
林语曼收回了目光,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眨不眨,脑袋里一片空白。
身边,男人的哭声还在继续,间或夹杂了只言片语的一些话,都和她无关,那些话里都只有一个人,那个她从未见过的晨大哥。
“哥,不要丢下我……害怕……”
林语曼转头看他,眼底有着可怕的凶光,她想要推醒他,质问他,他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梦见这么可怕的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晨子曜在做梦。
他做了很多的梦。
很多很多。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和哥一起过圣诞节,还梦见了他们在大年三十那天为家里的窗户贴上福字,还有他们一起去海边玩,去滑雪,那些小时候的,幸福快乐的记忆。
梦境里的自己后来渐渐长大了,年轻英俊,事业有成,一部成功影片为他吸粉无数,成功的垫定了他在娱乐圈生存的基石。
然而,这样一个被所有人羡慕又喜欢的自己,却有一个无法说出口的苦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里和心里,就只能看见自家的大哥了。那个大了他很多,将他一手带大的哥哥。如此的成熟,如此的雍容,就像一杯最香醇的咖啡,让他上瘾,难以自拔。
哥哥,要是永远属于我就好了。
让他只能够看见我,哪儿都不会去,世界里就只剩下我,照顾我,为我活着,如果失去我就会死掉。
想要这样的哥哥,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哥哥。
这样的臆想在某一天突然出现,继而他便再也无法从兄弟相恋的刺激里走出来,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滨海的再次出现最终成为了最后一剂猛药,将他内心隐藏的渴望推高到了极致,直至最终淹没了他全部的理智。
那天,他在大门口一口气灌下了半瓶48°的白酒,然后推门冲到了哥的房间。
方才沐浴出来的男人xing感的不可思议,成缕的发丝流淌下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一路蜿蜒,消失在白色浴衣领口的尽头,被热水润得红润的唇是最诱人的色泽,沐浴的香味扑面而来,只是一眼,他口gān舌燥,双眼发直。
本就无法压抑的感qíng化身成了猛shòu,灼烧着他的眼睛和理智,他甚至无法去回忆那天自己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然而在梦里,他却清楚的宛如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全程。
他拥抱着哥,压在身下,亲吻他,抚摸他,哭求着哥的垂怜,渴求哥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并发誓此生永远都只爱着自己。
然后。
他最终得到了哥。
或许是在梦中。
他无比的沉醉,也无比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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