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威廉的演出者,阿曼达最后选了奥塔别克。奥塔别克是勇利的后辈,这几年来红得可以,演技和颜值都颇高,敬业认真,就是脾气不太好,据说还试过在片场训斥某位前辈“演技差”。
勇利以前和奥塔别克鲜有合作机会,看到青年那副严肃的模样,就莫名有些怂。但转念一想,他自认在演艺一事上也花足了心思,应该无所畏惧才是。
饰演女主角的则是女演员萨拉,另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是枫的弟弟,叫做艾伦。不过这俩角色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理由是枫是被收养的,而饰演艾伦的竟然就是尤里。
圈子果然太小,勇利感觉最近这几个月来看到尤里的时间都比看到维克托的要多。
在勇利、奥塔别克和萨拉进组几天后,尤里也进组了,一群年轻演员聚在了一起,电影正式开拍。
在电影开拍之前,勇利并没有学过钢管舞,却因为这出电影,特意找老师学了几场,于是在拍电影的时候就用上场了,其中有一段就是勇利的独舞。
现场灯光迷离而梦幻,如果忽略周围黑压压的几十个人头的话,看起来确实是诱人至极,本来这场没有萨拉的戏份,但她也带着看戏的心,特意前来观摩。
“哎,勇利的腰太厉害了,看起来那么细,居然这么有力。”萨拉和站在旁边的尤里说,“虽然我也学跳舞,不过钢管舞很考验力量呢。”
“嗯……”尤里点了点头,“他是为了这部电影才学的钢管舞?”
“听说是的。”萨拉说,“以前我和勇利合作过拍一部讲美食的片子,他的角色是厨师,结果,他就真的去学了做菜。”
尤里便皱了皱眉,“他可真闲。”
“那肯定是挤出来的时间,你和我都是艺人,还不清楚这点嘛。”
尤里便不吭声了。
他记得刚才阿曼达就和勇利说过,若是实在做不了,那就找替身,但勇利竟然一口拒绝了。
而这一段舞戏还拍了好几次,因为阿曼达比较挑剔,对好摄像抓的几个镜头都感到不满意,勇利只得重复得把同样的舞蹈跳了一遍又一遍。待他下来的时候,手心和大腿内侧都泛着隐隐可见的红。
阿曼达便上前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勇利拍了拍手,“我还能继续跳呢。”
“那就好,拍得很不错呢,你要来看看吗?”
“好。”勇利便和阿曼达去看刚才拍的片段,刚好看到尤里就抱着手臂站在摄影棚的门边,他默默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舞男》这部电影不算大投资大制作,场景转换也不多,拍摄过程也没有出现重大错误或者意外,很快便杀青了。在那之后就是后期制作,阿曼达选好日期后便会上映。
尤里并没有参加杀青宴,因为他要档期太紧,演完了该演的戏份后便先行离开了剧组。在宴会上大家都很开心,勇利不敢喝太多酒,只和好些重要的工作人员敬了酒。他看到奥塔别克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那儿,便主动过去和他聊了几句。
奥塔别克是个好孩子,就是总是太严肃了,镜头之外的他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这点,勇利觉得他居然和尤里有些契合。平时尤里和奥塔别克交流还是挺频繁的,不过今天尤里不在,奥塔别克便只好一个人坐着了。
勇利和奥塔别克互相给对方敬酒,说了几句客套话,他平日也不是能言善道的性格,说了几句后,两人都有些聊不下去,场面不可谓不尴尬。
就在勇利绞尽脑汁地思考两人的共同话题的时候,奥塔别克忽然道:“勇利前辈,你演得很好。”
勇利便是一愣,“嗯?”
“我坦白说,在最后枫死的一幕,我是真的哭了,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特别难过,好几天才从威廉的角色走出来的。”
勇利记得奥塔别克当时哭得涕泗横流,痛心疾首,演的时候他闭着眼,自然不知道,后来看了拍摄片段,便觉得奥塔别克这哭得实在让人心碎。他却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有不少功劳。
“不过这次能学到东西,还是非常开心的。”奥塔别克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
勇利便笑了,连忙道:“哪里哪里,奥塔别克也是很棒的演员,台词功底比我好多了。”
“喂,你俩干嘛忽然开始互相吹嘘了?”萨拉忽然插了嘴,“来来来,别躲在角落了,一起去喝。”
“我不能喝那么多……”勇利说。
“是男人就喝,还有你,奥塔别克!”
“等等……”
最后两人就被萨拉灌了不少酒,勇利喝醉了耍酒疯,还四处找钢管,说要跳舞。幸亏美奈子及时赶到,把他给送回去酒店了,这才没有留下可耻的证据。
剧组解散后,大家便各奔东西,勇利目前没有其他通告,便归心似箭了起来。
他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个地方称作是“家”,但他每次赶完通告都觉得身心俱疲,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彻底地放松自己。他不需要在乎自己的一言一行,不需要对其他人不断鞠躬,更不需要参加并不喜欢的应酬,他更喜欢给维克托倒一杯咖啡,然后坐在另一边悄悄地观察他。
维克托忙着自己的工作,他就看他的小诗集,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上,他甫一抬头,就能看到感应到自己的视线的维克托也抬起头,然后对自己轻笑。
他想要的幸福不过如此。
待勇利回到家后,维克托似乎不在屋子里,他便拖着行李上了卧室,发现床的正前方墙壁上挂着一幅画,赫然是勇利画的那幅。
维克托用着金色的画框把画给装裱了起来,勇利刚开始觉得自己画得特别丑,现在乍一看,觉得他画的那群站在教堂前唱诗班,背后似乎长着一对属于天使的小翅膀。
……好像,也不是太丑?
勇利笑着托了托眼镜,然后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勇利。”
他转过头望向门边,刚好看到裹着浴袍的维克托,头发湿漉漉的,大概刚游完泳。
“维克托。”勇利朝着他的方向小跑了两步,维克托张开了手,不过第一个抱上勇利的不是维克托,居然是马卡钦。
马卡钦一下子跳过来,就把勇利给扑倒在地上了,维克托很是无奈,单手叉着腰不满地道:“马卡钦,你到底是谁养的狗呀!”
“哈哈马卡钦!不要舔,好痒!”
维克托最后只好把勇利和马卡钦都给抱起来了,并把一人一狗都丢到了床上。他刚想和好几个月没见的勇利闹一会儿,结果却听到玛利亚在敲门,站在门边道:“维克托少爷,勇利少爷,有客人来了。”
“是谁?”勇利问。
“啊,是他吗?”维克托坐直了身子,“差点儿就忘了这事,勇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
勇利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维克托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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