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忘记了王郁的母亲早就去世了,突然提这个话题,话说出去后他才意识到糟糕,担忧的瞟着他。
王郁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替他想了想“宫里什么也不缺,要不还是买些有心意的礼物吧,反正王后那么疼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王贞害羞的挠挠头,这么大了,还要被人说被父母疼爱这句话,作为一个男子汉,他还是有点不自然的。
“要不就去那家店看看吧,看起来不错”王贞看着王郁所指的方向,是一家首饰店,一喜。
“那就去吧”拉扯着王郁快步走了进去。
“有什么需要的吗?两位俊小哥是想买首饰送给心仪的人吗?”掌柜立马迎了上去,看对方的穿着和气质,应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别误会,我是要给母亲买生辰礼物的,有什么推荐吗,要最好的”王贞很大气的说,钱不是问题。
“有,当然有,正好这里有几款发簪,非常适合”掌柜的给王贞介绍的时候,王郁在店里慢慢转悠,本想就随便看看,但一个做工精致的手链吸引了他的注意。
银色的手链,中间是一朵白色的花,是他最熟悉的栀子花,通体白色晶莹剔透,简单又不失典雅。
‘要是带在她的手上,一定会很好看的’王郁这样想着,笑的灿烂,幸亏没有女子在场,不然绝对会被他的笑容和眼里的柔情沦陷。
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画,跑的欢快,一不小心就撞在了王郁的腿上。
手中的画飞了出去,王郁眼疾手快,迅速的抓住了小男孩,防止他摔在地上。
“你这孩子,不好好在屋里呆着,乱跑什么,客官你没事吧”。
王郁屏蔽了掌柜的声音,视线被地上的画吸引了,他惊呆了,因为那画上的人就是他画不出神韵的祁长安。她一身白衣,目光如月,带着感伤,柳眉弯弯,眼角的泪痣格外清晰。
就好似活人跃于纸上,好不真实。
俯身伸出手,却有一只手比自己快一步,拿起了那张纸。
黑影笼罩自己,王郁直起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拿着画纸欣赏的人,画纸挡住了他的脸。
“这张画我买下来了”磁性的声音透过画纸传了过来,没有感情。
“不好意思了,这张画是我先看到的,我也要买下来”王郁不想放弃。
画纸放了下来,半张面具的脸露了出来,三个人一愣,王贞的反应是最大的。
除了那张面具,那俊冷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并不是先看到就是属于你的,最重要的是……谁先拿到手里”王昭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宣告着主权。
对方真是强势的很,让王郁眉毛微皱,不想跟他争辩,呈口舌之快,更不想将画拱手让人,还想说什么时…
“你……难不成是四哥?”王贞突然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王郁和王昭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看着与自己眉眼有三分相似容貌的王贞,王昭愣住了……
结果他们竟然是兄弟,还真是太巧了,回高丽的第一天就这么相遇了。
结果,以王昭的先行离开结束了短暂的初见,王郁想着刚刚的画纸,那张画他是真的想留下来过,但是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兄弟时,他没有坚持下去,初次见面,他不想起冲突,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为什么王昭也会想要那张画,难不成他认识画中的人?
王郁哪会想过…他这时的相让出于单纯的兄弟情……日后正是这兄弟情,让他们之间纠缠了那么久。
王郁不解,也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对方是素未蒙面的王昭时,他竟有种不适感。
后面,掌柜对疑惑中的王贞解释,那幅画是他一年前参加国宴时画下的,在王建下令王宫内外不能议论延绍王时,他把这幅画放到了家中,本来想丢掉的,但是那是延绍王啊,怎能轻易让人割舍,他就藏起来了,没想到,小孩竟给翻了出来。
王贞听后挺惊讶的,他更惊讶的是,四哥为什么那么强势的非要那幅画不可。
王昭出了首饰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里面的两个人竟是自己的兄弟,还真是不适应啊,尤其第一个认出自己的……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真是从小从父母身边长大,无忧无虑的……想想自己,饱受嫌弃……真是可笑啊。
王昭摊开手中的画纸,上面的女孩无论是衣着还是动作,还是长相,都是与那狼穴里的幻影一模一样。
‘真有此人吗?这不是幻觉’王昭这样想着。
他还记得那女孩附在自己脸上的手是那么的真实和温暖,那一刻,放弃生命的自己真的重拾了希望。
“既然没有死,我就会好好的活下去,从今往后……为自己而活”。
带着强烈的生的欲望,王昭将画纸叠好放入腰间荷包里‘最起码在你出现的时候,我不会狼狈’。
☆、29 训练场上的角逐
当夜,一身黑衣的长安出现在王建的书房中,这次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应该有听闻了吧,在你回来的那天就该知晓了,我的四子,回来了”。
“听说了,这对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有关联吗”。
王建笑着摇头“你们总是要见面的,就是看到你就让我突然想起了他”。
“那个从小就被我……”王建停了一下“你不想知道吗,为什么我要在他四岁的时候把他送到庆州,过继给他人吗?”。
“我有知道的必要吗?王室中的事不见得要全部知晓,而且……那也不是我关注的”。
看着祁长安不变的冷漠,王建叹一口气“是什么让这么年轻的你们变成了这么看透一切的模样,你也是,他也是,是不是父母的过错,才……”。
“我父母没有错”长安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变得像漩涡般深邃“他们和王室的人不一样,也跟殿下不一样”。
她好似忘了眼前的人是高丽的最位高权重的人。
王建浅笑一声,避开了她的视线“看来是父母的过错了”他小声呢喃。
“我想弥补我的过错”再次看向祁长安“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
终于要说主题了“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保护好我的儿子”。
这个回答让祁长安为难了“殿下,你也该清楚你有多少个儿子吧,我有再大的能耐,也分不了身,怎么护的了”。
“如今政局动荡,已经不像表面的风平浪静了,明枪我可以挡,但是暗箭我防不下那么多,我需要你帮我”。
长安想了想,如今在风口浪尖处的只有那一个人了“你说的,是三王子,正雍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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