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心脏伤口的位置有着一团红黑色的经络印记,和王尧的一模一样,只是比他的颜色更深,张弛锁眉。
祁长安似是感觉到了冷,轻拧眉目,轻呵出一口冷气,王郁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温热的唇印在上面。
王昭看着俩人交错的戒指,心中一怔,久久没能收回视线。
一块人参片放到祁长安的唇齿间,张弛握住那支短箭,观察着祁长安的状况,一咬牙,带着鲜血拔。出,黑色的血落在祁长安的脖颈上,脸上。
“呃~~”紧咬口里的人参,疼痛使得祁长安弓起上身,冷汗布上额角,黑色的鲜血不止,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长安~~,没事了,没事了”王郁安抚她,也是在安抚自己。
张弛迅速用酒浸过的刀片划破祁长安身上的几处皮肤,脖颈上,手腕上,耳后,还有胸口的伤口,也被他切深。
“这么多血?不止血的话…”解树在担忧,看着几处伤口往外泊泊的淌血,颜色还是红黑色。
“这毒血不得不除”。
“药呢?不应该写药方赶紧服下解毒吗?”。
王昭的话让张弛久久没有说话,王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不解毒,解药呢?不应该配解药吗?!”。
“你倒是说话啊!”王银着急。
“这是血蛊…西域新研制的奇毒…没有解药,也无药可解”如果一开始是猜测,那现在,张弛就是肯定,他惋惜的说。
这句话无疑是一个炸。弹,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解树哭出了声,王昭呆怔住,若有所思,王郁红着眼抓住张弛的衣襟“是毒又怎么没有解药?!箭也拔了,血也放了,你这会儿又说无药可解!你是大夫!现在是在杀人吗?!!”。
王银摔倒在床脚,不顾身上的伤口挣开,内疚至极的抱住头,咬着苍白的唇,暗自垂泪。
床上的祁长安血还在流,但是已经红色呈太多,黑色渐退。
张弛看着抓着自己的王郁“这血蛊从来都没有被用过,一直被放在国库视为禁药,由崔知梦大人看管,医书上的介绍也少之又少,只有一句‘血中入蛊,换血则缓’,我根本无法用药”。
沉默一会儿,王郁垂眸,松开张弛的衣襟,慢慢后退,眼中暗沉“你这么说换血?就可以保住她的性命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换血,太过偏激,太医们都没有尝试过…”。
张弛话还没说完,顾虑没说出,就见王郁抽出王昭腰上的剑,一手握上剑刃,用力一划,鲜血顺着剑刃顺着臂腕滑落。
“你这…你!”突然的动作吓得张弛语无伦次。
“我别的没有,就血多,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救她……求你”王郁左手浸着血,目光湿润,眼中的坚定灼着张弛。
王昭看着他染血的戒指,目光幽深,一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的事情,包括人……再看向苍白如纸的祁长安,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真正属于我一个人?…
☆、70 未来的东西
(本章引用到医疗方面的知识,剧情需要,纯属虚构啊~虚构)
王郁一手染着血,一手握着剑,在场的人都被他突然的举动所惊愕。
“我别的没有,就血多,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救她……求你”王郁左手浸着血,目光湿润,眼中的坚定灼着张弛。
王银紧忙扶着床沿起身,袖子挽起“还有我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要救她”。
王昭不语,眼神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不可以!”解树制止他们“太医也说了,换血之术太过偏激,从古至今就没有用过,还不知道有什么隐患,万一换了血,祁长安没有醒怎么办,万一你们失血过多怎么办,万一…”。
“我不在乎!”。
解树被喝住,诧异的看着王郁“万一成功了…我陪着她,又或是万一失败了…我还陪着她,结局都是一样!”。
王郁根本就没有顾虑,解树被他明亮的眸子盯的发慌“可是…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血完完全全符合祁长安,一旦错了…”。
解树急的欲跺脚,她要怎么跟这里的人说,一旦血输错了,会导致输入的红细胞抗原格格不入,导致死亡。
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解树,看着祁长安胸口的起伏小去,呼吸也是出多进少,王郁催促张弛“没有多少时间了,快一点!”。
“求你了太医,先救人吧”王银也是。
“这…我只能试一试”命悬一线,没有其他办法了。
“等等!”张弛刚要有所行动,消失很久的崔知梦走进殿内,拿了一个包裹,王昭看着他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皱起了眉。
崔知梦把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别人看不懂,解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惊讶的张着嘴“这些…这些东西,你!”。
食指抵在唇上,崔知梦示意解树静下来,不要多言,然而解树仍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东西,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难以下咽。
桌子上排列的注射器、止血带、软胶管、血袋等,这些本应该属于现代的产物,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不对’解树仔细看了看,还是有差别的,没有现代的精致便利,但从材质和制作程度上看已经很贴合了。
关键时刻,没人关注崔知梦和解树之间的互动,将装水的杯子端到面前“我早期周游他国的时候,有幸目睹过他们的行医救治,这些你们没见过的东西也是我与不同的大夫研制出来的”。
“解树说的没错,虽然我们流着都是红色的血液,但是存在着血型的差异,这是特质的融性水,血型相同即可相融,血型不同则不能相融”。
别说是王郁王银等人,就连太医张弛都听得不敢相信,解树则是狐疑的看着崔知梦手中的水杯。
“你的这些东西我闻所未闻,这么冒然的…”张弛犹豫。
王昭怀着别样的心情轻轻握住那双惨白的手,手心一点温度都没有,王昭皱眉,突然,祁长安的手动了动,渐渐回握住他,明明无力,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在黑暗中徘徊,置身在冰冷之中,一抹水流攀到手上,顺着指尖滑过手心,它带着炙热的温度,祁长安指尖微颤,抓住它……
“没有时间了!”王郁第一个快步走过去,血顺着臂弯滴入水中。
“我也来”王银拖着受伤的腿步履艰难的过去,解树急忙搀着他“你还是先看看伤吧”。
“不用”王银抬手制止她,手指带着血滴落另一个杯中。
崔知梦取了祁长安的血滴入几个杯盏之中,恰好与王昭擦肩而过,俩人对视,王昭眼神带着质疑与戒备,却没想到崔知梦还他一个猜不透的笑容。
王郁、解树、王银、张弛包括崔知梦本人都没有与祁长安的血相融,连殿外的侍卫也一一试过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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