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师祖同人)都什么破事_pinkymilk【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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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寻心想所以是把那三点水给抹了吗?

  说道这个名字,薛哲眼睛忽然亮了亮,打开了话匣子:“我当时啊就觉得这名字真是用尽了我一生的才华,你知道这个浔是什么意思吗?浔阳江头夜送客知道的吧,《琵琶行》,浔阳是九江的旧称,我就在那里跟你妈妈见得第一面,那时候媒人给我介绍了你妈妈,我看着她的照片就很喜欢她,可是她是青年骨干教师,那段时间一直在外地交流,而我呢利曼刚起步,也是一直在外面跑销售,她空了我没空,我空了她没时间,那年夏天好不容易她去南昌开会,我刚好在九江出差,就说要去找她,她说正好庐山可以避暑,不如她抽空到九江找我,后来她果然依约来了,我当时想这姑娘胆子挺大啊,就一个人大剌剌只身前来……”

  夏寻听着薛哲动容地讲从前的事情,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甚至连他身为人子都感觉到了薛哲满满的情意,他忽然想起夏又澜说到薛哲时的神情,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可薛哲从未说过道歉的话,对于婚内出轨,致使家庭破裂的事情他也只字未提。

  “所以……我想啊,小寻,你进到利曼以后,我们就在公司里叫你薛浔,你能接受吗?”薛哲把旧事叙完,讲回姓氏这个问题上来。

  夏寻愣了愣,转念一想觉得薛哲还是厉害的,脑筋转得飞快。

  “这只是权宜之计。”薛哲见他面色犹豫,赶紧安抚。

  “我再考虑一下吧。”

  夏寻跟薛哲又闲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家了。

  才到家门口,却接到白少瑜打来的电话。

  “瑜哥你说你是不是在薛家安排眼线了,我这才刚回到家门口,你就知道我今天去见薛家人了?”夏寻停好车子,地下车库信号不好,他说了两句,只得从车里走下来。

  “我可是真金白银地投给利曼那些钱,不想打水漂,能不盯紧点利曼的动向,薛哲带你见薛家人是打算让你进利曼?”白少瑜开门见山地问。

  “嗯,不过他们想让我改姓,所以我要考虑下。”夏寻坦白。

  “考虑什么,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爹,姓什么都是虚的,现在除了家里正儿八经有家谱的,也就知道爷爷辈姓什么,最多太爷爷,再往上还不定是过继收养的,能保证什么?”白少瑜一向特别务实,所以直接就戳破了姓氏的本质。

  “我只是觉得那样做似乎背叛了我妈。”夏寻有点心虚地说出想法。

  “那只是你这样认为,如果她说她无所谓呢,你就能直接接受改姓?”白少瑜戳到了重点,“重点不在于你要不要改姓,而在于你因为什么理由接受进入利曼工作,为了钱,为了享受权力,或者责任什么的,这才是关键。”

  白少瑜留下这个问题,挂了电话。

  好像在这些人眼里,改姓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无论是把他法律意义上的姓名改了,亦或是把他生活里的姓名改了都是无足轻重的。

  他叹了口气,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出于讨厌“薛”这个姓氏,对,本能地厌恶,排斥,反感自己姓薛这回事。说不清理由,道不明原因,就是混沌地拒绝。

  可他没法跟别人说,因为恐怕没人理解。

  因为有个叫“薛洋”的人吗?

  似乎又不是,那个理由也太可笑了点。

  有一个念头自他脑袋里溜达了一圈,

  姓薛的话,就不配跟晓星尘一起了吧。

  有一瞬间他觉得脑袋昏昏涨涨的,所以赶紧去副驾驶座前面的抽屉里把很久没抽过的烟掏了出来,找了打火机,狠狠抽了几口,一根马上就燃尽了,不过瘾,于是连抽了五根才觉得清醒了点,然后走到电梯里,按了自己家楼层的数字键。

  “抽烟了?”夏寻努力堆起一个笑脸,等晓星尘打开门,然后抱住他,哪知对方这样说。

  亏他还把外套脱了抖了好几抖,觉得自己身上没味了才跑回家的,因为晓星尘并不喜欢他抽烟,所以之前答应戒了。

  夏寻烟瘾本来不大,说戒也就戒了,只不过头疼起来,似乎只有抽烟能缓解。

  “抱歉,头实在疼得厉害,所以忍不住抽了几根。”夏寻只得坦白。

  夏寻没留在薛哲那里吃晚饭,跟晓星尘打过电话说回来一起吃,此刻晓星尘围着围裙,显然是在做晚饭,他先把夏寻拉进屋,关上门。

  夏寻扫了眼餐桌,上面有三碟菜,一碗汤。

  等他换了鞋,晓星尘让他坐到座椅上,给他盛了碗汤,却是清甜的桂花酒酿圆子。

  果然还是吃甜的让人舒服,夏寻喝完一碗又忍不住自己盛了一碗,吃到最后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难得我休息,整个白天你却在忙其他事,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晓星尘吻了上来。

  夏寻心里想着薛家的事,脸上神色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被动地由着他啃咬。

  “先吃晚饭,还是做点运动。”晓星尘凑到他耳边,声音有些粘腻。

  “哈?”夏寻依旧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晓星尘看着他有些迷茫的样子,却觉得他的眼神说不出的迷人,忍不住再一次吻上对方的嘴唇,舌尖便如湿漉漉的蛇身,撬开他的齿关,滑入他的口腔。

  “唔…晓星尘…”夏寻艰难地开口。

  晓星尘从他唇上离开:“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对我都没兴趣了。”

  “噗……”夏寻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然后捧了捧晓星尘的脸说,“怎么可能对你没性趣!”

  “今天去见了你爸爸那边的亲戚,怎么样?”晓星尘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问他。

  “晓星尘,你说一个人的名字有多重要?”夏寻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让他心烦的事情,只得没由头地说了这句话。

  晓星尘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答不上来,遂愣了愣。

  “你知道的,我爸妈在我出生前就离婚了所以我是跟我妈姓,今天我爸却告诉我,在我出生前,他就给我起过名字,叫薛浔。”夏寻想了想把问题捡重要地讲了讲。

  晓星尘点点头,示意夏寻继续说。

  “他们……我是说,我爸也有经营一家公司,他想让我进公司帮忙,不过亲戚里有人提出说需要我改姓才会接纳我。”

  “姓名自然重要,它承载了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一切人生轨迹,而在别人面前就代表了你这个人和你做过的所有事,一个人如果接受改名,那大概觉得以从前那个名字所经历过的人生并不那么重要吧,至少他不需要被别的什么人牵念,甚至是为了逃避什么。”晓星尘挺认真地说,“但对于你本人来说,即使改名换姓你依旧是你,并不会改变什么,不是么?所以这件事只在于你想让哪些人记住怎样的你。”

  夏寻听他说完,觉得有所感悟,想起晓星尘这名字,遂问他:“那你呢,你的名字很特别啊晓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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