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淡,让原本语句里的质问意味变得几乎不存在了:“至于XX,我和他确实交往过,但没考虑过结婚。连临时标记都做不到的人,大言不惭说什么我是他的OMEGA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现场哗然。
“仁王君不觉得自己对XX君的评论太过分了吗?”
仁王勾起唇笑了笑:“随随便便什么ALPHA都敢说那种话,我为什么连反驳都不行?过分的是谁呢?是你们吗?”
赶在记者会乱起来之前,迹部伸手从仁王手里抽出了话筒。
仁王没有用力,于是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就很像是两个人商量好以后的话语权转接:“都安静一点。”
ALPHA的气场压下来,迹部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我和仁王结婚的事不是临时决定的。还有,我们家还没有到要用‘家族’来称呼的程度,我也没有到不能决定自己婚姻的程度。”
“……不是临时决定的?”
迹部难得有耐心:“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了。”
“……诶?!”
迹部啧了一声:“难道本大爷在U17青年国家队毫无存在感?”
现场安静了几秒后,终于有个体育记者弱弱地应道:“不,您是青年代表队两年的领队,这个我们有资料。”
“那还有什么疑问吗?”迹部挑了挑眉,“没有就散会吧。”
鸦雀无声。
直播视屏的弹幕刷过一片“迹部大少威武霸气!”
新闻发布会果然就很快结束了,大概是史上最简洁的新闻发布会,有趣的是场面并不简陋反而堪称豪华。
仁王在后台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说:“你那样说会让别人以为我们秘密恋爱了十几年的。”
“我有哪一句是假的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什么疑问?
我什么疑问都没有啊。
仁王假笑着压低了嗓音:“我是在赞赏你的华丽呢,迹部君。”
有些人说敬语时就连语调都让人觉得微妙。
迹部面不改色。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介意让我知道吗?”
“噗哩?”
“对一下我们的时间表。”
“……现在是十二月,一月份有U17世界杯。”仁王说。
“你是随队教练?”迹部想了想,“今年的比赛场地在哪儿?”
“澳大利亚。”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迹部整理了一下领带,对着镜子里看过来的仁王露出一个笑:“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培养感情。”
“……piyo~”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站幸真的,你们自己体会。
这一段写的就是,知道自己OOC但还是坚持写下去了因为觉得挺有趣的hhhh
本来昨天想写完的,不过在路上一整天回家洗洗就睡了,赶火车真的好累……
接下来应该是会先更新一段仁切的更新(啊错过了赤也小天使的生日我好愧疚啊),然后是两篇幸仁的更新,再接下来又是周末的迹仁了。国庆也是排满了日程呢ORZ
以及临时标记就是咬脖子,你们懂的吧?
那个XX君做不了临时标记,一是打不过仁王,二是精神力被仁王碾压,也是很悲惨了╮(╯▽╰)╭
☆、三
一月的澳大利亚正是盛夏。
仁王空着手下了飞机,看作为主教练的平等院一脸不耐烦地抱着胳膊开始整队。
他把手机开了机,看了一眼,没发现未读信息就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宍户从后面走上来,还拖着行李箱,停在他的旁边:“你的行李呢?”
“在酒店了。”仁王道。
宍户先是愣了一下,才半是尴尬地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鬼是最后下的飞机,隐约听到仁王的话,便走上来意有所指:“今年U17日本代表队的赞助商挺大方的,对吧?”
仁王瞥了他一眼,哼笑道:“说的像是组委会缺钱一样。”
“你们三个在那里聊什么?”终于整队结束的平等院皱着眉往这里看了一眼,抬高了声音,“该走了。”
他们预定的大巴停在机场外面,还需要步行一段距离。
而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有不少认出了这些亚裔面孔——或者说是认出了几个曾是职业选手的人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日本队到了!”
“去年的八强吧?不知道今年的成绩如何。”
“好歹也是拿过冠军的代表队,不能小觑。”
“不是说换了大半的人了吗?去年拿到八强的那一批大多毕业,今年都是些没什么经验的新人,能拿到什么成绩还不好说呢。”
……
大巴就停在机场外的停车场里。
平等院走在最前面,微皱着眉还在思考身后这一群没什么经验的新人的问题。
他名声不太好,做事也简单粗暴,却还是令人信服的。从当年的国家队领队到现在的主教练一步步走过来,也多少多了些耐心。
盘算着趁还有一周才开始表演赛和抽签,找些熟人来给这些新选出来的代表队成员做个特训的平等院一转弯,就看到站在大巴前的人。他停下了脚步。
“你来这里干什么?”
语气挺冲。
“啊嗯,本大爷作为赞助商,不能来吗?”戴着墨镜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把墨镜拿下来,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表情,“还给你们找了一个临时教练。”
“这里的教练已经够多了。”平等院粗声粗气道。
迹部才懒得理他。
他把墨镜挂在衬衫的领口,单手插兜单手放在自己的眉间:“本大爷倒是觉得,多几个教练没坏处。”
“几个?”平等院冷笑,“你把你自己也算进去了吗?”
“怎么,有意见?”迹部挑了挑眉。
他们说话时气场对撞产生的压迫力让跟在平等院后面的代表队成员们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而比起迹部,让这些队员们更瞩目的,还是迹部身后穿着运动服背着网球袋一脸冷淡的人。
“那是德川君吗?”
“不是说德川君退役以后被法国代表队特聘为教练了吗?”
“新闻说了德川君拒绝了!”
“那么德川君会是我们的临时教练?!刚才那个戴着墨镜的有点眼熟的人是这么说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那可是德川君呢!……对了,我也觉得戴墨镜的那个人有点眼熟……”
宍户忍不住咳了一声。
仁王侧过头:“怎么,你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宍户:“……不,我没事。”
他看着仁王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压了压帽檐移开了视线。
迹部和平等院的对峙没有持续太久。
毕竟这么多人在停车场滞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平等院还不打算上澳大利亚的娱乐新闻。
而上了车以后,他就更没有功夫和迹部打机锋了。
鬼从队伍的最后走上来,直截了当安排了座位,就留了第一排德川旁边的位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