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方发起挑战,胜利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说起来,蓝染要拿下她太简单了,可她时常都得在他这里碰钉子。
都不想想提起游戏时她该有多羞窘,吊人胃口、甚至是故意看她落荒而逃这些年都要成为他的乐趣。
“不原谅!五天耶,天啊,我都不晓得自己脸皮原来忒厚。”掩在棉被底下的脸已经红透。
过去最多两天他就会顺她的意,这回都要一星期,显得锲而不舍的她缺乏女人该有的矜持。
反正当下那股热情也熄了,现在怎么着都好,总之绝对不要再被他称心如意。
“闲依小姐,对我妳可以再厚脸皮些,”蓝染扯下她把自己闷得密不通风的棉被,露出她红艳娇美的脸,在她额上、颊上、唇上细密落下轻吻,“妳知道,我拒绝不了妳的。”
“还、还说呢,”耳后被摩搓得有些痒,她微微缩起身体,气息开始有些不稳,“下棋时,您可、嗯、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喜欢看闲依小姐为我努力的模样,”她的脖颈白皙修长,曲线优美,触感在勤加保养下亦是极好的,如此美好、气质优雅的女人属于他这个事实、甚至是她会因为想拥抱他而心痒难耐这个事实,着实令他心醉神迷,“害羞的表情、苦恼的表情、喜悦的表情、气愤的表情……千变万化,似是永远都看不腻。”
看着这样的她,他总会从她深深的依恋中,感受到一种永不更迭的美好。
“喜欢也不能这么坏心,这五天我就像、就像……”靠在他的肩上稍稍喘气,墨染闲依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下意识地扯他的队长羽织。
“就像什么?”蓝染浅浅地笑,双手自然地放在她的腰侧。
墨染闲依低声咕哝什么,男人没听清楚,让她再说一次。
于是内心挣扎一阵后,她终究顺了他的意,嗓音甜腻轻柔道:“就像炸毛的野猫,逢人就亮爪子磨爪。”
“气极所以才训了我队上那个藤原?”
“无论有没有这茬,他都得被我修理的,”墨染闲依不以为然哼声,“只是不巧成了我好脾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着她说“不好好做人只想着给五番队队长找事,肯定要害那个日理万机的伟大队长没心情理我,简直罪大恶极”,边说着手指还探进他的衣襟在胸膛上画圈圈,蓝染低沉地笑笑,轻柔地把她平放上柔软的床褥。
“在外头是野猫,不过毕竟还是我的家养布偶猫,迷途知返给主人梳理毛皮……”偏过身熄灯。
──还是得乖乖打呼噜的。
这个让他看不腻的女人啊,其实生起气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只是他总有办法哄她,宠她,取悦她。
握住她的手、扣紧她的手、当心贴得那么近,他亦是被她取悦。
那么这场游戏胜负怎么算?她问。
和局,多么公平。
☆、第七十一章、夏去秋来
夜晚,五番队队舍。
“大家都是一样的喔,‘自己出生的日子是哪天’这种事,没有人会记得的……”
发尾卷翘、特别梳理过的柔顺黑发别了一朵蓝桔梗发饰,墨染闲依把桌前男人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扳,一边嘴里煞有其事地念叨什么。
而且听着还挺耳熟。蓝染笑笑。
他正在专注点评学术书籍,被她这么闹,只得暂时搁置手上的动作。放下朱笔,他摘了眼镜揉揉眉心,语气无奈。
“我的大小姐今日有何指教?”
“其实也没什么,”墨染闲依见他注意力终于放到自己身上,往后退了几步,“就是听到几句颇有意思的佳句,与您分享分享。”
时值夏天,她穿着那套长度只够掩住半条大腿的裙装死霸装,银白腰带在身后扎了一朵蓬蓬的花。
那朵花的结实程度自是不必说的,毕竟出自他之手。
蓝染见她过来前还特意弄了妆发,撑着脸颊勾起唇道:“这我也听过,似乎还有下文的吧?”
嘴上夸张说着“哇,不愧是博学的蓝染队长”,墨染闲依又接续念出中间几句,然后才随手拿来边上的黑框眼镜,装模作样地以双手食指压下眼尾,压低声音沉声朗诵最后几句。
“我认为,‘我知道自己的生日’这件事本身……”为求更贴近真实,她还刻意清清嗓,接着低低深沉道,“不就很幸福了么?”
自顾自地依想象模仿某人说这话时老实诚恳的模样,墨染闲依说完还捧起脸颊,细细“呀──”了一声。
太戳她所剩无几的文青少女心了,如果不知道作者是谁的话。
“吶,亲爱的惣右介大人,”话锋陡地一转,墨染闲依危险地瞇起眼探出手戳男人的胸膛,“这与我去年听到的不一样。”
他们两人的生日离得近,一个春末、一个夏初,多年来除了给对方备点小礼物外,倒不会刻意想怎么特别过。
去年他生日时,墨染闲依下厨给他简单做了几道菜,饭后撑着脸颊笑着跟他说,明年肯定要与他联合办个盛大的庆生会,有着彩带、气球、蛋糕、红豆饭、甜点那种──
“闲依小姐童心未泯我知道,”他当时优雅地拿起毛巾擦拭双手,看着她的表情带着‘妳无药可救’的怜悯,“但我还不想跟着掉价,感谢好意。”
那时她还想说什么反驳,结果男人一句“自己的意义非凡在他人眼里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日,庆祝生日丝毫没有意义”,就堵住她的嘴。
值得一提的是──三天后她的生日还是收到了他给她挑的发夹。
算他识相,哼。
“对日番谷队长他们说的是幸福,怎么到我这里就是没有意义了呀?”墨染闲依气呼呼道,“您就是不肯好好与我说话是吧?”
蓝染闻言低声呵呵笑,随即把她拎起侧身置到腿上,一边从她鼻梁上取回自己的眼镜搁到桌上:“妳都会模仿我说那番话的表情了,还不明白?”
“也是,眼角肯定都要垂到地上,”她说着又压低自己的眼尾,“您看,我是诚恳温厚的老好人蓝染队长。”
摘下眼镜后,那双睥睨自若的眼可是刻薄得很,狭长的眼眸勾得老高。
话虽如此,她偏偏就爱他这般自傲的模样,显得真实。
“知道自己的生日这种事确实值得庆幸,但也就是这样罢了,没能有更多喜悦的想法。”蓝染抓下她的手,对她似是模仿他,实则扮鬼脸的胡闹感到好笑。手指细细摩搓她柔嫩的手,他暗暗想到,能再触碰这细致肌肤的时间还剩多久。
“可您还是会为我准备生日贺礼。”墨染闲依垂眸看他摆弄自己的手,偶尔被碰得有些痒,只是轻轻哼唧一声,倒未想过要抽出他的掌握。
听她说他的矛盾,蓝染微笑,靠上她的耳边低声道:“自己乃至他人的生日都无所谓,但闲依小姐能够诞生于世来到我身边,还是值得认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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