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两个洞眼,血飞溅出零星半点,剩下的渗进了裤子,沾红了铁链。
工藤新一死死咬住牙齿,那被扼杀在喉咙里的呻yin却依旧让人胆战心惊,像是野兽的嘶吼。困兽的呜咽。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不忍心地笑着,多少有点怜悯以及无奈,那是种复杂的神情。
“Cool Guy,你知道我是不想伤害你的,组织灭就灭了,我乐得自由,虽然差点死了,I deseverd it(我应得的)。所以,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完成这个我曾经爱过并在最后关头救了我一命的男人唯一的要求——毁掉你!”她收敛了笑意,抿唇,却又笑了。
“但是啊,I am a selfish waman。(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想毁掉的只是——Sherry。”
“所以——我在来这里之前,寄了一张贺卡……”
她抱臂在胸,走到光亮下,对着工藤新一极尽诱惑地一笑,转身,似舞动在唯一追光下的暗夜舞者,一站,便是极致的风景。
她对着gin,眼睛里流动着复杂却趣味盎然的感情。
对面的男人,银发披肩,没有了那顶黑帽和扰乱视线的黑发,没有了那彰显他心狠手辣的表情和冷厉无情的眼神,保留着一身的黑大衣的男人竟出乎意料的年轻和俊俏。
呆滞也是一种美?
“gin,你说的,我会做,但是结果如何,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身后,工藤新一粗重的呼吸愈发沉重,竟已昏睡。
对面的男人又毫无知觉,顶多知道她在讲什么,却只能——无动于衷。
她又叹了口气,颇有些无赖地自说自话“接下来,我该是谁呢?真无聊啊,这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猜猜,贝尔摩德的贺卡上写的是什么?猜中,把工藤新一扒光送你床上……
第34章 坏死的工藤新一
一张纯白的贺卡,一句话鲜红,写在上面:“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只有这一句话,简洁地——令人不寒而栗。
一张白色长椅,始终放在院子里,宫野志保拿着贺卡,坐在长椅上,身上拥着一团绒被,垂着眼睫,神情淡漠,无悲无喜的脸上隐隐地却……冰霜渐浓。
指尖细微的颤动,她倏然将卡片放到鼻端,凑近,轻轻地嗅。
毋庸置疑,是血的味道,干涸的血。
是谁的血呢?
贝尔摩德……
不会有人给她寄贺卡的,所以她从不会去看门口摆设般的信箱,然而,这贺卡却是搁在这张椅子上的。
一阵冷风毫无预兆地拂过,带出了绒毛般飘飞的白雪。
贺卡脱手,被风刮到了地上,似乎是脸颊感受到些微的凉意,抬头,满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宫野志保一脸淡然地欣赏着冬日的最美的景色。
与此同时,酒店顶层的房间里,那能够纵观城市全景的落地窗前,一席黑裙,□□的女子,也在观赏这证人一般的一场雪,眼波流转,盛满笑意,纤巧的下巴勾出魅惑的弧度。
她举着一杯苦艾酒,液体晶莹:“他让人嫉妒羡慕恨的脑子,Gin最想毁掉的东西。Sherry,我和他送你最后的惊喜。”
酒香缠绕,她嗅着这毫无诱惑力的香味,眼眸微眯,一抹深思,一抹兴味。
“Gin的遗愿!我怎么舍得让他抱憾!你说——是么?Sherry。”
喃喃自语,声音轻缓,却好似魔音穿耳,游荡不绝。
最后一句话:“祝你幸福,宫野志保。”蝶翼般的眼睫扑闪,眼底略过复杂的光,一闪而没。
她华丽的转身,坐进柔软的沙发,宛如肆意放纵却难以掩饰其优雅尊贵的女子,游戏人间一般过着华丽牢笼的生活。
工藤新一失踪三天,事情的不同寻常终于初现端倪。
在全城轰动全力搜索的时候,宫野志保正在关门。
她裹着一件黑色大衣,戴着一顶白色绒帽,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看了看天色。
不错,半夜。
贝尔摩德第二张贺卡,写了Gin的遗言。
贝尔摩德的第三贺卡,写了工藤新一的所在地。
纤细苍白的手指触到锈迹斑斑的把手,指下粗糙的触感瞬间蚀尽她所有的气力,她咬住下唇,却抑制不住指尖的颤抖和掌心不断渗出的汗,穿堂而过的风裹挟着空气中陈年的积灰,掠过掌心,带起一手的冰凉。
她倏然闭上了眼,像是悲伤,又像是逃避,然而其实,她早已无处可逃。
废弃的工厂,空阔的悲凉,似乎一推就开的铁门,以及门内外一墙之隔的两人。
手指渐渐收紧,直至将那粗粝的硬物染上掌心温热的汗,轻轻吐出一口气,微抬下颚,“喀”金属摩擦之声,刺耳至极,门缝逐渐变宽,自那渐渐展露的黑暗中望去,每深一寸,那笼罩在眼前的黑暗便深一寸。
正对着门靠墙而坐的男人,逐渐从黑暗中脱出,左腿伸平,右膝曲起,右手无力地搭在右膝上,他垂着头,刘海蔽目,发丝凌乱。
她一步步走近,他毫无动静,若不是刚才初接触外部光线时因不适而反射性地低头这一动作,他简直毫无活人的声息。
宫野志保在他面前蹲下,工藤新一穿着一件已经脏污不堪毛衣,外套破破烂烂地蜷在旁边,那样扭曲的褶皱仿佛是被大力撕扯啃啮过后的痕迹。
宫野志保一惊,别过头。
她的手缓缓伸至工藤新一脸,触到的是他磨手的胡茬,他终于感觉到到有人接近,却没有一丝原有的警觉表现出来。迟钝地抬起头,宫野志保看向他的眼睛时,心脏一阵绞痛,宛如片刻之后她就要成一具尸体了。
她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里映出的是他呆滞无神,如同抽去灵魂的眼神。额头有凝固的血迹,脸上脏污,依稀可见嘴唇半紫半青,和鼻端一样有被擦拭过的血迹,除此以外,没有什么不寻常。
目光下移,她的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摩挲,确定他没有骨折或外部伤害。视线落到腿上时,两个洞眼让她叹了口气。
看着任她为所欲为毫无知觉的男人,她笑了。
“看见你的狼狈的,总是我。”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绷带,和一些简单处理外伤的药物。
她猜不准贝尔摩德的想法,但是她既然说,能不能挽回工藤新一,看你本事。
她便确定,工藤新一没死,但没死跟完好无损是很有差别的,但恐怕皮肉伤是免不了的。所以她准备了必备的药品,若是受伤太严重的话,凭她一个人是无法搬动他的。
或许救护车是个选择,但显然这没可能,要是让贝尔摩德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做点丧心病狂的事情,工藤新一没死也得成具尸体了。
何况她并不知道组织有多少人活下来,是否会策划复仇什么的,若是工藤新一清醒的话,他想必宁死也不愿意他在乎的人牵扯进来,乃至为他而付出生命。
“被正义感所驱使,不考虑任何后果的追求事实的真相,为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自己背负一切。你这种像少年一样的天真性格,我有着刻骨之深的兴趣。但你知道吗,你这种正义的浩然之气让她(指毛利兰)和我,还有你自己,带来了这种孤独与危险,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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