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儿子带女人回来了!
第二反应是,坐实那狗血绯闻了!
第□□应是,“新一,你倒是终于肯出现了,又消失了两天,你觉得我很闲得想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么?你说你……”
还没想住口,却被工藤新一打断:“妈妈!”他看了一眼怀中正紧紧揪住他肩头衬衣的女人,那份用力是她不安的外化。他涩了眼睛,用力将她抱紧,看向有希子。
而此刻,有希子温柔地笑着,妩媚的韵致里,那是理解,她摇了摇头:“赶紧上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小哀的衣服我马上拿过来。”
“妈妈,我……”工藤新一欲言又止,眼里一抹沉痛。
有希子小跑过来,推着工藤新一往楼梯口走去,“优作晚饭的时候就回来,到时候再好好谈谈。”
将宫野志保塞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有希子开门进来,手上捧着一套丝质睡裙以及内衣,轻轻关门。
将衣服放在床上,调皮地笑了一笑,“你代劳吧。”
雾气浸涌,缭乱灰黑大理石相间的浴室,冰凉的手指缓缓擦拭镜上的水雾,逐渐,映出她苍白得吓人的脸。这些年愈发清减,下巴尖尖的,肩胛、锁骨深深映出了白皙的皮肤,却也不丑,时下正流行骨感美女。
打开花洒,似江南温和细雨舒缓飘落。
有轻微的开门声,宫野以为是有希子。
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响,但进来的人却未再出去。
呈现在工藤面前的便是女子鬓发微湿,形销骨立的模样,清冷中生出一丝沾了温水暖意的妩媚。
活色活香的画面却牵出了工藤酸酸的痛意。
突然贴上身的触感,滚烫炽热,惊得志保一阵战栗,欲挣脱,却被工藤扣住手腕,反抱在怀,紧紧地,直至他的体温终于灼痛了她的心,却发不出声。
她明明想问他:工藤,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问他:你这样待我,又代表了什么?
想告诉他,她要不得,要不起。
她咬紧牙关,微闭眼,再睁开,却是一派冷然。
“啪”地一声,清亮地回荡在略微生冷的单间,掌心刺痛更盛,而工藤的左脸霎时红了起来,沾着零星不属于他的血迹。
欲收回的手被猛地攥住,似能感觉到掌心的血流得更快了,一滴,两滴,淌落至两人交握的缝隙中,而他始终一脸阴沉地锁住她平静地过分的脸。
她说:“别对我这儿发情。”
回答她的却是压抑不住喷薄而出的情动,顺势将她扯进怀里,一掌粗暴地抚上纤细的颈项,吻,如雨而下。
狠厉的,重重的,吸吮着索要她口中所有的气息。花洒下的水注似乎流得快了,湿了他的发,他的心,黑色,茶色凌乱地交织,分不清彼此,直至她用力推搡着抗拒,他方才停下,将她重揽进怀里,低低的说道:“我在发情,对象是你。”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后,缠绵的碎吻不断流连在颈后,终于,将她转过来,迫不及待地吻上她柔嫩的唇瓣,啃啮,嘶咬,怀中女子未着寸缕,肤色白皙,水雾重蒸上,脸色酡红,纤瘦的身子挂在他身上,止不住地轻颤,柔软的丰盈激烈地起伏,不断地摩擦着他精瘦的胸膛,他眸光中暗潮涌动,喉口阵阵发紧,下腹窜起的热流容不得他君子,将她抵上白瓷墙面,背后骤至的凉意令志保一缩,工藤转将一条手臂横亘在墙面,她的背抵着他的手臂,画地为牢,将她困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
宫野志保无法寻得一字半语去阻止失去了冷静的工藤新一,而这一刻的神识早已不复刚才的清明,她乱了方寸,身体剧烈地颤抖,唯有一点点力气只够她撑住他的胸膛,想推开,却无力,他的气息,温度渗进她的肤,她被动地承接,却没了反抗的力。
她知道,她想要他。那些年里,独自一人寄居异国的她总是会幻想着拥她入寝的日子,她一直渴求着在她每次感觉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他能抱一抱她,即便只是梦境,她也足矣。
可是,没有,那些无助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以哭泣了表现悲伤,正如遇见他以后眼泪再不受她的控制。
她悲哀地动情,哑着嗓子低唤他的名字,一瞬攫住了工藤的心底的冲动,他越发肆意,大掌,一寸寸摩挲过她回温的肌肤,揉捏她削瘦的骨骼,直至她颤抖的□□终是轻溢出口,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肩,她在他耳畔轻吐了四个字,咬字清晰,“工藤,要我!”
他蓦地一震,想要她的欲望因这句话彻底决堤,突如其来甚至于生涩的侵袭,引起了一阵如被贯穿的痛,这样陌生了,却又这般熟稔。她的指尖禁不住陷进他的背,狠了劲的攥。血痕蜿蜒,她疼痛的手在他背上描摹出悲伤的形状,一条一条,似要他与自己一样痛,一样伤悲。
失了度的她疯狂的回吻,手指撩乱了他的黑发,百般纠缠,仿佛是报复,他回应她以发狠的撞击,击碎了她的清醒,击碎了她的歉疚,耳畔是低柔的声音:“灰原……”
两个不合时宜的人,做着不合时宜的ai。
这样的不可思议,这样的没有明天……
工藤靠在窗边抽烟,目光落向外面的滂沱大雨,混杂着电闪雷鸣,无端地让人心生烦闷,工藤摁灭了烟,粗暴地扯落束缚他呼吸的领带,衬衣大开,锁骨精致,只是脸色极不好看。
他说不上来的涩闷,心口缺了一块在流血,但另一边却多了一块在排异。
宫野打理好自己走出浴室门时,他裹了一件睡袍,正屈腿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没搭理。
宫野顶着头湿漉漉的发经过他,身上穿着的浴袍未系紧,再加上人瘦,竟松松垮垮,春光半泻。
轻轻道:“对不起了。”越尴尬的时候,她越是有本事让自己不尴尬。
工藤新一看着经过床边,却又转了个弯走到另一张小沙发处坐下的女人,眼睛里忽明忽暗,唇线紧绷,宫野志保坦然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无论什么她都听着。
为什么把她弄得这里来,为什么……会吻她。
突然想起几天前他干得再一次引起满城风雨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安。
她失神的时候,工藤新一已经缓步走来,手上搭着一条暗紫色的毛巾:“这话,应该男人来说。”
宫野志保所惊讶的是,工藤新一将毛巾甩在她脑袋上,在她突然被挡去视线的时候,身子落空,被他抱起。
她挣扎着扯掉毛巾,人已经被轻轻放的头发,动作有些不适应引起的粗暴,更多的是努力实现的笨拙的温柔。在那张意大利进口的青色真皮软床上,他贴着她的背坐下,拿过毛巾帮她擦拭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工藤,你到底……在想什么?”她逐渐低下去的声音是她的迟疑和不确定。
他手下的动作未停,呼吸却越发灼热得烫人,宫野志保下意识地离开他一点,他却感觉到了,无名的火气上来,有些用力的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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